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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想去阿尔卑斯看雪,还想去加尼弗尼亚晒太阳,还有……”不管去哪里,只要有楚慕白在,都是天堂,爱的天堂。
  “就算你想去南极看企鹅,我也陪你去。”
  “嗯,谢谢你!”
  想象虽然美好,可她怕自己没有那一天。
  也许她的下半生只能在铁窗里度过,守着那一方低矮的太阳,思念他和孩子。
  “我谢谢你才对,谢谢你给了我陪在你身边的权利,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握紧沈芸夏冰凉的小手,楚慕白郑重其事的许诺,只爱她一人,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擦干净沈芸夏脸上的血渍,楚慕白看到了她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转头狠狠的瞪了王清泉一眼。
  这种贪赃枉法的昏官死了也罢。
  他的肉体和灵魂都太昂张,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反握楚慕白的手,沈芸夏默默的流泪,如果没有他,也许她已经疯掉了。
  贪婪的吸取他身体的温暖,闻着他身上的淡香,刻意忽略满屋子的血腥味儿。
  沈芸夏晦涩的扯出一抹苦笑:“楚慕白,谢谢你!”
  她也希望可以和他一辈子,不放手。
  没过多久,警察和医生差不多的时候达到。
  医生做了初步的检查,只说生命特征不明显,没最终下结论。
  看着王清泉被抬出去,沈芸夏痛苦的紧闭双眼,假装没看到,便什么事也没发生。
  随后醉酒不醒的周卓雅也被抬了出去,警察有礼貌的让沈芸夏跟着回去协助警方调查。
  楚慕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作为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也录了份口供。
  走出审讯室,沈芸夏就扑到楚慕白的怀中嚎啕大哭。
  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警察,可是警察却提出各种各样的疑问。
  面对警察的质疑,沈芸夏受伤的心痛苦极了,她的情绪险些失控,在审讯室不停的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芸夏以为把事情说清楚,她是受害者,正当防卫就不会有事,就可以回家。
  现实却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要被拘留四十八小时,等待案情的进一步调查。
  楚慕白绝对不会让沈芸夏在拘留所担惊受怕的度过四十八小时。
  本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可就目前这个状况,他只能动用关系,让沈芸夏离开警察局,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直到法院审理的时候,才出庭。
  一直到晚上七点,沈芸夏才在楚慕白的陪同下走出警察局。
  突然间觉得,自由的空气竟是这般的清爽,警察局内的空气,稀薄得让她喘不过气。
  沈芸夏低着头举步维艰,根本没看到正有人提着一桶东西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楚慕白也只顾着安慰沈芸夏,当他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两米外。
  “小心!”情急之下,楚慕白转身挡在了沈芸夏的面前,用他宽厚的背挡下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猪血。
  满满一桶猪血把楚慕白浇成血人,而在楚慕白的呵护下,只有非常少量的血溅到了沈芸夏的身上。
  她呆呆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靠在楚慕白的怀中,倍感安心。
  “还我的老公,你这个杀人犯,还我老公……”
  沈芸夏只听到一个女人竭斯底里的哭喊,随后便被楚慕白拽着飞跑。
  “啊……”
  沈芸夏这才看到楚慕白满背的血红,惊诧的张大了嘴。
  愣愣的回过头,借着昏暗的路灯,她看到警察局门口有一大滩血,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哀恸的大哭着:“老公,老公,你死得好冤啊……”
  “别理她,我们回家!”楚慕白把沈芸夏塞进等候在路边的宾利后座,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也俯身坐了进去。
  他满身的血立刻把真皮的白色座椅弄得面目全非。
  “那个人已经死了?”沈芸夏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喃喃自语:“我真的是杀人犯……”
  “你不是杀人犯,你不是,芸夏,别想了,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喊你。”
  怕沈芸夏再胡思乱想下去又会情绪失控,楚慕白脱下身上的衬衫扔在脚边,把沈芸夏拉入怀中。
  “嗯,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
  当不能面对事实的时候,她选择了逃避,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她只是正当防卫,那个人才是坏人!
  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把身体上所有的污秽都洗干净。
  楚慕白的头发上还有猪血,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沈芸夏看到那些血,连忙扯纸巾帮楚慕白擦拭干净,可不管怎么擦,他身上的血渍也不能完全去除。
  她就想强迫症患者一般,明知道擦不干净,还是一直擦,很快,车内就扔了一层带血的纸巾。
  在沈芸夏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恐慌,楚慕白抓住她的手,柔声说:“好了,别擦了,你快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手中的纸巾悄然落地,迎上他温柔的目光,沈芸夏点了点头。
  到了家,沈芸夏直奔浴室,连衣服也顾不得脱,直接就冲到莲蓬头下,眼泪被水冲走,干涸的血渍遇水溶解,满地都是淡淡的血红。
  一边冲着水,她一边脱衣服。
  满浴室都是浓浓的腥味,呛得她作呕。
  晚饭没吃,她吐出来的全是黄胆水。
  “芸夏……”楚慕白走到浴室门口,心痛如绞。
  到厨房拿了个塑料袋,楚慕白把沈芸夏脱下来的衣服装进去,再脱下自己的裤子,一并装好扔在门边。
  走进浴室和沈芸夏一起洗。
  楚慕白肩膀的伤已经拆了线,若不是留下来养伤,他不可能及时赶去酒店,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前几天是沈芸夏帮他洗澡,今天换他帮她洗。
  他洗得很认真,把她每一寸的皮肤都洗得又香又滑,沈芸夏没拒绝,她还沉浸在杀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根本无暇理会楚慕白。
  给沈芸夏洗完澡,楚慕白自己只简单的冲了一下,把难闻的血腥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