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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个人一大早出了门就能确保自己晚上能安全回到家,现在四肢健全、健健康康。
  有自由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已经是很多人羡慕不已的,为了一点挫折和失败就选择放弃生命,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人这辈子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吗,为什么不把眼睛看得更高更远一些,除了爱情,人生还有很多开心快乐活下去的意义。
  又一阵寒风吹来,地上的落叶沙沙的响。
  沈芸夏裹紧了身上满是汤渍的牛仔外套,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
  虽然她很不愿意去想,可有些念头还是会往她的脑海里钻。
  楚慕白的风流账何时才能还完,在还完以前,他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她。
  爱上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条不平坦的路,布满了荆棘,现在,她还有勇气和他一起劈荆斩棘,而以后呢……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荆棘。
  她的昨天是韩凝妍的今天,而韩凝妍的今天,又会不会是她的明天呢?
  这些年来,楚慕白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变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最后的女人,甚至胆怯得不敢抱有希望。
  街心花园的一角有几个算命的老人,来问命运的人络绎不绝。
  沈芸夏从来不迷信,也不觉得命运可以被算出来,甚至被改变。
  看到那些来问命运的人付了重酬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只淡淡的笑,心里暗叹,这样的生意还真是容易做,说上几句话,便能拿到不少的钱。
  与沈芸夏五步之遥的算命先生看到了她,送走顾客,他站了起来,迈着方步停在沈芸夏的面前,捻着长胡须,仔细的打量她。
  保持着浅淡的微笑,沈芸夏礼貌的问:“有事吗?”
  “我没事,你有事!”老者满脸的皱纹,微眯着的眼睛虽然小,却炯炯有神,在沈芸夏的身上,他已经看出了什么,藏在胡须下的嘴弯满是笑意。
  沈芸夏并不觉得老者真的会看相算命,只认为是自己把情绪写在了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心事重重。
  她漠然的摇头:“我也没事。”
  “哈哈!”老者突然笑了起来:“也许现在暂时是没事,但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算得准不准。”
  老者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小摊,招呼等候的顾客,不再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吓唬沈芸夏。
  “大事发生……唉……”沈芸夏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走,不管发生多大事,她没办法改变,只能硬着头皮迎接。
  打车回家,洗澡换衣服,把身上油腻腻的感觉统统洗去。
  沈芸夏呆呆的看着手机,盯着楚慕白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拨出。
  不知道楚慕白和韩凝妍谈得怎么样了,好几次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又怕刺激了韩凝妍,犹豫再三,她把手机塞回了提包。
  韩凝妍真的太傻了,生孩子挽回不了楚慕白的心,反而把她自己毁得更彻底。
  儿子在别墅有奶奶看着,沈芸夏暂时不想过去,就待在家里,一个人静静的想一些事,想想和楚慕白的过去,想想和楚慕白的未来。
  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楚慕白才给她打了电话,他已经被韩凝妍送进了医院,会有专业的陪护照看她。
  当楚慕白再次出现在沈芸夏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前途未卜的恐慌,眼泪迷蒙了眼睛,又迅速的抹去。
  “芸夏,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楚慕白不由分说,进门就把沈芸夏抱了个满怀:“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芸夏默默的推开楚慕白,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心底说,没有人能伤害我,能伤害我的人,只有你。
  因为爱他,才把伤害的权利交付到了他的手中,走到这一步,她并不后悔。
  “芸夏……”沈芸夏的大眼睛会说话,她的喜怒哀乐都在其中,楚慕白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只看到了满满的柔情,满满的爱意。
  楚慕白的心为之动容,紧紧的拥着她,疯狂的吻下去,再多的语言都显得苍白,唯有他的亲吻,才是最直接最真诚的表达。
  “楚慕白,别,别这样……”
  沈芸夏奋力挣扎脱离楚慕白的怀抱,在他狂热的吻中,她已经乱了呼吸。
  连连后退几步,稳定了情绪,她才急切的问:“你和韩凝妍谈得怎么样了,她还是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嗯,她很固执,不听劝。”楚慕白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闷闷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沈芸夏心头一跳,怯怯的问:“你准备怎么做?”
  “让医生给她点儿堕胎药!”
  这般残忍的话,楚慕白却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也许他已经忘了,韩凝妍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血脉。
  又或者,他没忘,只是不在意,一个没成型的孩子罢了,随时可以舍弃。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沈芸夏倏然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楚慕白。
  她知道,他做得到,更知道,他不要那个孩子,就像七年前他不要她的孩子一样,不是他期许中到来的孩子,他并不想要。
  “嗯,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劝我。”他朝沈芸夏伸出手:“过来!”
  沈芸夏柔顺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被他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韩凝妍以为我是因为孩子才爱上你,也会因为孩子而爱上她,呵,她真是错得离谱!”
  圈着沈芸夏的腰,楚慕白把尘封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拉了出来:“七年前,我可以很轻易的让小诚小诺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但我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沈芸夏愣愣的摇头,她一直以为他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不得不接受她和孩子,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我派人送支票给你的那一次,其实我也在那家咖啡厅,只是你没有看到我。”
  楚慕白紧紧的闭上眼睛,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虽然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可是回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