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得意的说两个孩子都像他,不管是长相还是身高,都继承了他优良的基因,那股子得意劲儿好像孩子和她没什么关系,里里外外都不像她。
以后,都只能她一个人带孩子来这里了。
她坐在那里发呆,浑然不觉远处有一双忧伤的眸子正专注的看着她,双手握掌成拳,才抑制住上前拥抱她的冲动。
“看够了吗,走吧!”女人蹩脚的中文发音将楚慕白从失神中拉回现实。
他没有回头冷冷的说:“米歇尔,难道多看一会儿也不行?”
“不行,你是我的,别忘了,谁把你从海里救起来,你说,只要我救你,你可以答应,我所有的要求!”名叫米歇尔的女人大胆的勾住楚慕白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楚慕白伸手挡住了她的唇:“回去吧!”
“ok!”米歇尔收回手,幽蓝的深眸闪着危险的光,她和楚慕白一起离开,一边走一边狠狠的说:“如果你和她见面,我就杀了她!”
“不会见面!”楚慕白知道米歇尔说得出做得到,她沾满血腥的手已经杀人如麻,不多沈芸夏一个,为了沈芸夏和孩子的安全,他不得不听她的摆布,活着也不能回家拥抱妻儿,离开马拉西亚之后在缅甸待了一个月,辗转到云南,一路向北,终于回到m市,看沈芸夏一眼又要开始流亡的生活,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越走越远,楚慕白下意识的回头,依稀看到沈芸夏在抚摸自己的腹部,他不由得心口一紧,脑海中浮现出唯一的可能,他又要当爸爸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能和沈芸夏见面。
喜悦漫过楚慕白痛苦的心,孩子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方的路,他坚信,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或早或晚,总有一天能够一家人团聚。
公园的入口听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挂的是云南牌照。
楚慕白和米歇尔一前一后上了车,米歇尔将自然卷的长头发束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期亲近阳光的成果。
在海岛出生,在海岛长大,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米歇尔浑身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再有魅力楚慕白也不看她,他心里只有沈芸夏和孩子。
“你妻子,很漂亮!”米歇尔说话的语速很慢,发音并不标准,但她很努力的练习,以便和楚慕白沟通无障碍。
楚慕白头也没回的应:“谢谢。”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整日与毒枭为伍,他知道米歇尔有多危险,更清楚惹恼她的后果,为了活下去,骄傲与尊严都被抛诸脑后,在楚慕白的大脑中,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车驶离了市区,向郊外进发,他们现在住在一处民房,每当夜幕降临,米歇尔的手下就会拿出白面享用,这个时候,楚慕白就会去外面透气,他见不到那些东西。
米歇尔曾经告诉楚慕白,以贩养吸就算被抓到也不会判处死刑,所以她的手下都要吸。
在楚慕白看来,像米歇尔这样的人就该死,一千次都活该,不管是她亲手杀害还是间接杀害的人数不胜数,她却坐拥财富,笑傲人生。
山里的夜格外清冷,楚慕白坐在院坝边,想得依然是沈芸夏。
楚慕白的唇畔有了笑意,沈芸夏竟然怀孕了,难怪那段时间她那么贪吃贪睡,而他还笑话她要变成猪了,明明已经长胖了些,这次见比以前更瘦了,让楚慕白心疼不已。
“给你,试试。”米歇尔悄无声息的走到楚慕白的身旁,递给他一支加了白面的香烟。
“我不要。”楚慕白深知这东西沾上人就毁了,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在见过沈芸夏之后米歇尔有很强的危机意识,除了威胁之外,她必须用更直接有效的方法控制楚慕白,而白面便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楚慕白可以放下骄傲与自尊听令于她,可是很多时候他并不安份,曾经偷手机给他的妻子打过电话,好在她及时发现,将电话压断,楚慕白也因此被她用皮鞭抽了五十下,若是旁人,早被她一颗枪子儿给嘣了,哪里还会费神费力抽他。
米歇尔使用的是最落后的手机款式,只能打接电话发短信息,不能上网没有gps定位,为避免追踪,更改了发射频,让调查人员只能查到其他的号码。
楚慕白的拒绝在米歇尔的预料之中。
她摸出已经装满子弹的手枪抵在楚慕白的太阳穴上。厉声道:“是你死,还是你妻子死,如果都不死,就抽?”
太阳穴被手枪抵得胀痛,楚慕白深吸一口气,从米歇尔的手中拿过灌了白面的香烟,优雅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打火机!”
米歇尔冷冷一笑,为楚慕白点燃了他手中的烟,诡异的烟雾在半空中漂浮,为这月色氤氲上一层白光。
楚慕白深吸口气,慢慢把烟放到唇边,米歇尔满意的点点头,也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猛抽了几口之后很快进入了欲仙欲醉的状态,斜靠着楚慕白唱起了歌。
趁米歇尔不注意,楚慕白把烟折断,将有白面的那一截扔在地上,脚死死的往土里踩。
“月亮,很漂亮。”米歇尔拉住楚慕白的手:“我们来跳舞吧!”
说完便开启自嗨模式,自己哼着歌,跳起舞。
楚慕白沉着脸配合米歇尔。
“味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快乐?”米歇尔就像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楚慕白拉着她扔在铺着稻草的地上,迅速远离那一群恶魔。
不光为了自己,更为了他的孩子,他绝对不能沾染上那些东西。
月光下,楚慕白长身玉立,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才还晕晕沉沉的米歇尔突然睁开眼睛,清亮的蓝眸未有丝毫的混沌,她寡薄的唇角上扬,满是危险气息。
一整夜,楚慕白都坐在屋外的竹椅上,和沈芸夏同在一片蓝天下,呼吸m市的空气,和她如此之近,他却不能告诉她,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