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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暴打狗官
林威拍下手中的筷子, 威严地说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膳堂之内,我和你娘还没撂筷, 你便迫不及待地侃侃而谈起来了?难道非要被送了忤逆,才知道悔改不成?
林夫人一把抓住了林威的胳膊, 劝道:老爷,何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重呢?安儿还是个孩子
林不羡的脸色也不甚好看,起身行了一礼,说道:父亲恕罪, 念在相公是初犯又是为了维护女儿, 一时情急就饶过相公这一次吧。
云安不懂为何林夫人和林不羡会突然如此紧张,她觉得应该是和林威说的那个送忤逆有关, 这个词云安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只是并不了解意味着什么。
云安对上林不羡的目光, 感受到林不羡想要传达的情绪, 也端起手臂,朝林威行了一礼,说道:父亲恕罪,孩儿一时失言。还望父亲宽恕。
虽然云安打心底不想对林威低头,但云安完全信任林不羡,她相信林不羡一定不会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林威面色稍霁, 沉吟道:明日你们两个一块儿去,收起你们心中所谓的不平,莫因一时意气毁了林氏一族百年基业, 知道了?
云安紧紧地攥着拳头,垂首不语。
林不羡答道:是。
林夫人舒了一口气,对云安和林不羡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 这儿有我。
是,女儿告退。
告退。
云安和林不羡相继出了膳堂,云安耳聪,听到林夫人低声埋怨道:老爷,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你要是把安儿送了忤逆咱们的女儿怎么办?
云安只听到一声林威的冷哼,丫鬟就把膳堂的门关上了,无法听到后面的话。
云安拉上了林不羡的手,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卧房,云安忍不住问道:什么叫送忤逆?
林不羡有些意外,问道:你们那个地方,没有这项罪名了?
云安摇了摇头,林不羡发出一声叹息,说道:我爹他恐怕已经对你起了心思了,今后不管因为什么事儿,你都不要顶撞他,更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冲突。据理力争这件事以后就都交给我吧。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个送忤逆?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罪名?
送忤逆是一个不孝的罪名,一般是用在儿子身上的,极少会被加在女儿女婿的身上,只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入赘进府的女婿按照大燕的律法,就相当于儿子。送忤逆指的是:父亲老了,儿子却不孝顺,父亲打不动,骂不听,忍无可忍,就可以直接到公堂上击鼓鸣冤,无需讼师和状词,只需告诉衙门老爷自己是来送忤逆的即可。送忤逆这事儿一般是由亲生父亲来做,若是父亲不在了,家中只有母亲,那就由亲娘舅承担送忤逆的责任。如果双亲任何一方带伤上报,被送忤逆的那个人八成会被衙门打死。就算父母的身上没伤,被送了忤逆的人,最低也是廷杖二十,关押半月的惩罚,送忤逆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家门不幸出了逆子,会被同族宗亲和街坊邻居嘲笑,再加上刑罚过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有人把自己的孩子送上公堂,一旦上了公堂,被送忤逆的人绝无一丝胜算
听完林不羡的解释,云安只觉不寒而栗:你爹这是想除掉我?
林不羡面露羞赧,解释道:一般来说送忤逆都必须是亲生的才行,若非亲生,府衙会询问其他亲属和街坊邻居情况是否属实,送忤逆的本质是为了惩治不孝之子,绝非是老人倚老卖老的利器。若是放在从前,我和娘亲一定会出堂作证的,只是你也知道,洛城的知府如今是个什么人,是否传唤其他证人他说的算。你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不死也要脱掉一层皮所以,今后你不要再顶撞他了,对不起。
云安的脸色非常难看,骂街的话已经溢到了喉咙,却还是被咽了下去,林威如此失德最难受的其实是林不羡。
她一边要承受那个曾经和高山一样伟岸的人在心里崩塌的痛苦,一方面还要对自己心怀愧疚
想通这里,心疼远远大过气愤,云安执起林不羡的手,将人扯到怀里,一手揽着林不羡的腰身,一手按上林不羡的后脑,一下一下抚过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不要觉得抱歉,这又不是你的错。事情变成这样我很遗憾。
林不羡的眸子里,涌出淡淡哀伤,她没有落泪,表情却比哭泣更令人心疼。
林不羡低声道:对不起,我又失言了。
云安想了一下才明白林不羡说的是什么,大概是林不羡之前答应了自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赴钟萧廷的约的,可明天却不得不去了。
别这么说,你只管去还有我呢。云安眯了眯眼,眼眸里划过一丝精光。
当天夜里,云安闹了肚子,还惊动了府内的大夫,大夫诊断说应该是云安初回洛城,有些水土不服了给云安扎了针灸还煎了药。
翌日清晨,连林威和林夫人夫妇都知道云安病倒的事情,林夫人关心了几句还想过来看看,被林不羡劝住了。
林不羡说:女儿替相公谢过母亲,只是相公她折腾了一夜,我出来的时候才算安稳些,服下了白大夫给送过来的安神的药,这会儿大概睡着了。
哦,既如此那就吩咐下去,不要过去打扰安儿休息了。
林不羡继续说道:一会儿女儿多带几个人,自己去七宝楼赴约吧。
林夫人叹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了,还好七宝楼是自家产业,一会儿你叫人去传个令,今日不接待外人了。
谢母亲。
瑞儿并不在府上,因为玄一道长夸赞过瑞儿做事稳妥,林夫人觉得由瑞儿来继续伺候玄一道长很妥帖,所以这次玄一道长出门,林夫人便做主让瑞儿也跟去,在路上也好服侍玄一道长。
林不羡就带了由仪和荟兮两个丫鬟,并福禄寿喜四大家丁和一队二等家丁,提前一个时辰出发,前往七宝楼赴宴去了。
另一边,打衙门口抬出一顶轿子,是藏青色的软轿,由专门在衙门当差的轿夫抬着,往西边走去。
远处刚抽芽,还有些稀疏的树干上,跨坐着一个披头散发,面目丑陋,破衣烂衫的乞丐。
朝着软轿啐了一口,骂道:呸,还真会公车私用!
乞丐骂完,掂了掂手中的瓶子,随后抱着树干滑了下来,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软轿,走过三条街来到了闹市区,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此起彼伏。
那乞丐突然奔跑起来,直奔软轿而去,追上轿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手中的瓶子对准轿夫的眼睛,只听噗呲一声,轿夫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脸倒地挣扎起来。
轿子失去了一半平衡,轰然落地。
那乞丐才身法灵活,又快步朝着前面去,往前面那个轿夫的脸上也喷了一剂,轿夫立马也和同伴一样,捂着眼睛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惨叫声惊动了街上的人,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声源处投来了目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来人呐,来人!
轿子中的人已经被摔晕了,等他喊完这句,轿门被乞丐一脚踹开,乞丐伸出脏兮兮的手把轿子里面的人抓了出来。
坐在轿子里的正是新任知府,钟萧廷。
钟萧廷的冠帽歪了却也顾不得扶正,满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素未谋面的乞丐。
那乞丐奇丑无比,半边脸上疤疤癞癞看起来很恶心,另半张好脸上也都是麻点儿,整个人脏兮兮的
乞丐看着钟萧廷,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十分违和的大白牙,钟萧廷只觉森然。
乞丐冷笑了两声,一手死死拎着钟萧廷的衣襟,另一只手抡圆了胳膊啪地一声,扇到了钟萧廷的脸上。
巴掌声十分洪亮,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禁发出一声低呼
钟萧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脸一只眼睛都被挤小了,光是看这模样都觉得痛。
乞丐却并不解恨,反手又给了钟萧廷一个大嘴巴,只是手背毕竟没有手心的力量大,导致两边的红肿不对称。
乞丐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换右手抓住钟萧廷的衣襟,用左手的手心重新扇了一巴掌,这下右边的脸又肿过了左边,乞丐便又换手
钟萧廷先是被吓,之后又被打蒙,等他回过神来只感觉耳鸣眼花,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钟萧廷想还手,却发现这乞丐的力量大的惊人,他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试了几次都没挣脱开,恐惧逐渐弥漫心头。
他是坐着衙门的轿子出来的,洛城谁不认识知府的轿辇?他可做不出如女子般当街叫喊求救的事情。
钟萧廷的嘴角渗出鲜血,两个鼻孔也流出了鲜血,脸肿的和猪头一样,好不容易抓住了乞丐打过来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有话、有话好好说我是洛城知府,壮士若有冤屈尽管言明,殴打朝廷命官是重罪,只要你放开本官,我,我可以恕你无罪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鱼肉乡里,收受贿赂的狗官!乞丐一拳重击,打在了钟萧廷的鼻梁上,后者惨叫一声竟疼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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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最坏打算
是日, 晴空万里,春风和煦。
这个季节正是洛城最舒适的时候,寒冬已全然不见踪影, 夏日的炎热却还没有到来。
百花艳丽而饱满,距盛开而败却还有些时日。
若是放在往常, 此时的洛城大抵是闹市车水马龙,吆喝声此起彼伏。少有商铺的小巷和胡同里,奔跑着嬉闹的孩童,树荫, 屋檐下三五成群聚着老人, 下下棋,喝喝茶
可今日的洛城与往日全然不同, 风景依旧是那个风景,只是整座城被一层厚厚的死寂所笼罩。
若登上城墙向下俯瞰, 一眼就能瞧出城中的反常。
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有些路上还能看到掉在地上的蔬菜,被践踏成了泥,甚至还能看见某些来不及拾起的物品,可见之前的某一刻,整个洛城陷入到了怎样的混乱里。
全城的衙役都出动了,还从洛城大牢里抽调了一部分狱卒, 每四人一组,手提佩刀敲打急促的锣点奔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城门被关死,守城的士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连码头上的漕运都停了。
所有能离开洛城的渠道全部被封死,除非会飞, 否则任何人,任何货物都别想离开洛城半步。
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洛城出了一件惊天大案,新任知府钟大人,被一位乞丐当街暴打,那乞丐手段毒辣连扇数个巴掌,后又一拳将钟大人击昏过去,如此还不肯罢休又对已经昏厥过去的钟大人实施了一段时间的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着狗官鱼肉百姓等字眼。
抬着钟大人出来的两名轿夫,也不知被那乞丐用了什么手段弄伤了眼睛,捂着脸在地上不停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