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看天空的黑云，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这玩意儿明显是“空中派”。
防疫处那边还要点时间，袁东他们带有专门的防护工具，姜仪借了一套过来，把火堆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后，看着地面的图案。
“看出什么门道了吗？”袁东虚心求教。
姜仪摇头，又低头看了看棋盘，棋盘早在外人进来的时候就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它凑在图案上闻了闻，做出一副呕吐的表情，然后指了指房间里的黑血。
“你也闻出来了吧？”姜仪摘掉手套摸摸它的头，回身对袁东道：“刚才出现的那些黑气，有些是从黑血中分离出来的，地面的图案可能和黑血中的病菌一样，我觉得焚烧尸体的主要目的不是别的，可能是为了让病菌扩散。”
袁东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那岂不是说，凡是摸过相关物件的人都有可能染上黑斑病？”
“不一定。”姜仪道：“万一是通过呼吸传染呢？”
袁东：……
看你说的这么认真，难道这还是什么好消息不成？
可要真的有这么严重，他就必须给师门通个气了，至少先让师门的人离开，光靠姜仪一个人，肯定治不了那么多人。
收拾好骨骼之后，姜仪让工作人员拿了个大的玻璃罩把图案罩上，然后给唐林打电话，本来她是想听听外面的情况不过这小子却带给他了一个惊喜。
“你猜我从家里找到了什么？”唐林压抑着兴奋道：“是我祖先的日记！”
“说重点。”姜仪打断他。
“你别着急嘛我这就说！”唐林清了清嗓子道：“这本日记不是和之前的手札放在一起的，是被随手写在医书里的。”
“我唐家的老祖宗说，当时他跟着那位高人前辈去寻找灵植的时候，听高人说过一些关于昆仑山的传说。”
“其中就提到了一种人面鸟，这种鸟生来就会散播瘟疫，血液、羽毛都带着瘟疫，一般它出现的地方，人先是会莫名其妙出现黑斑，然后黑斑覆盖全身，最后死状凄惨。”
“而且这种病的病源就是人面鸟，别说喝了它的血，就算从它飞过的地方路过，也有可能感染这种瘟病。”
“据说感染瘟病的人越多，这种鸟的力量就会越强！”
姜仪深吸一口气，“人和人之间会不会传播？”
“这就不知道了，”唐林那边有翻书的声音，“我把和这时间相近的医书、笔记，甚至是小黄本都找出来翻了一遍，没有更多记录。”
“我的祖先大概也是出于猎奇才写下来的，真正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当初那位高人。”
姜仪忍不住扶额，当初那位高人，多半就是她的亲戚石药先生，可那老家伙现在正在玩儿失踪，在哪儿都不知道，上哪儿找？
可出了这种事，他应该能收到消息，为了那么多人命，他也铁定会现身的吧。
“……姜仪？姜仪！”唐林忍不住提高声音。
“你说。”姜仪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