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年鸿标也算是说出了一句有用的话,那即是当年年家之所以能够在国都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年老爷子找到了一个经营方面的人才。
“岑立川?这个人很厉害么?”
“当然了,绝对很厉害,姑爷,如果你能让岑立川回到咱们年家做事的话,那在国都里面,重振咱们年家的家业,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年鸿标呀,咱们能商量一件事么?”
“什么事情?您说。”
“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叫顾飞,不要叫我姑爷了。”
“没问题,姑爷。”年鸿标拍着胸脯说道。
“额,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事情都没说。”
“好的,姑爷。”
长叹一声,顾飞就决定离开了,要是在不做,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一个嘴巴打在这货的脸上。
顾飞之前在汽车里面还没有睡醒,就被年鸿标急吼吼的打电话叫起来。
折腾了半天,顾飞也感到肚子饿了,就直接带着苏若怜和白一她们去次早饭。
吃过早饭后觉得闲来无聊,忽然想起刚才年鸿标和他说的事情,心中觉得可行,毕竟自己在商业上面,实在是一个门外汉。
自己可以用点计谋,可以控制大方向,可是在细节的操作上面,就不是顾飞所擅长的。
专业的事情,自然要让专业的人去做,岑立川这个人,年鸿标如此推崇,年老爷子如此重要,显然他不是一个一般人,是绝对的人才。
想到这里,顾飞就准备一大早就去找他辩个究竟,至于白家姐妹们和苏若怜,显然对去找一个陌生男人没有什么兴趣。
吃完早餐之后,就全部跑回了别墅里面,却享受院落里面的独立游泳池了。
刚走出餐馆,顾飞就看到等在门口的蔡轶飞。
“姑爷,咱们现在就去找岑立川?”
深吸一口气,顾飞才算是让自己的大脑忽略掉了姑爷这个让他差点暴走的称呼。
点了点头,就让蔡轶飞在前面带路。
在蔡轶飞的带领下,顾飞很快就来到岑立川日常居住的平房旁,老远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的声音,热闹非凡。
正要上前,顾飞就听见熟悉的“哗啦啦”的麻将声,于是给蔡轶飞打了一个眼神,两人站在一侧静静等候着。
“三条!胡了!”顾飞看见陪同岑立川一同玩耍的是三个中年妇女,应该都是退休下岗人员,其中几个还叼着烟啪嗒啪嗒抽着,还有一个穿着黑色丝袜,超短裙,露出肥硕的大腿。
“我靠,这你都能糊了,你看看我的牌!”岑立川嘴里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牌摊倒在桌面上,“你看,一条龙的胡!”
“说了也白说,现在是我的胡,总共三十,掏钱吧。”胡牌的女人一脸得意,整个屋子乌烟瘴气,顾飞不好意思打搅,于是只能坐在门外静静的等着。
“靠,最近怎么总是你的胡,邪了门了,你是不是耍诈!”岑立川生气的将钱甩到那女人的脸上,“啪”的一下散开。
那女人一看样子,这不明显就是挑衅,于是指着地上掉落的钱,一字一字的说道,“乖儿子,捡起来,别惹老娘不高兴。”
话一说出口,岑立川就毛了,生气的一拍桌子,“谁是你儿子,别给老子嘚瑟,老子告诉你,老子当年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张床上厮混呢!”
没等岑立川说完,那女人也不干了,站起来指着岑立川的鼻子就骂道,“滚犊子,像你这样的人老娘见识多了,别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在这班门弄斧,老娘也是可怜你,才在这陪你打麻将,要不是约老娘的人多了去了。”
岑立川还想还口,就被其他两个人拉着劝和了,“行了行了,高高兴兴出来打麻将,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我快赢了,你们可别撂摊子啊。”
岑立川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钱,整整输了四百,要是现在不玩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行了,接着玩吧。”顾飞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那女人见状,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好好玩就好好玩,赢得起输不起那还玩个什么意思。”说着,自己手里又是七对自摸。
“哈哈,又是我的胡!每人一百!”推到手里的牌,笑的似乎将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妈的,最近真是手气不好,干什么什么输,玩啥输啥,不玩了不玩了!”岑立川气急败坏的将面前的麻将牌推搡一把,斜靠在椅子上发呆。
“不玩归不玩,你倒是给我结钱啊!刚才这一把你还没给呢。”那个女人朝岑立川摊开手,意思是赶紧把钱结完该干嘛干嘛去。
岑立川一摸兜,一分钱都没有了,不知不觉输了个精光,于是将裤兜外翻出来,露出白花花的布料,说道,“你看,我一分钱都没有了,没法给你结账了。”
大家一听,纷纷生气的拍桌子。
“刚才的钱还没给我结呢!”
“你没钱玩什么!装什么有钱人!”
“就是!今天不管,你没钱也得结,要不然我们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说着,三个女人便脱了鞋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岑立川,岑立川面对这样的无赖,自己也是没辙,于是开始破口大骂。
“你们要不要脸,是不是脸皮厚的没地方搁放我这了?你们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跟谁在这厉害呢?”
其中一个女人朝他吐了口吐沫,无赖的说道,“对啊,就是不要脸,怎么样?”
“你真不是个东西。”岑立川冷笑一声。
“谁不是东西?!”那个女人腾的一下做起来,手指指着岑立川的鼻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我说你呢,难道你是东西不成?”岑立川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的坐在凳子上。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岑立川一听,乐的开了花,嗤嗤的笑了好一阵子,笑道,“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俗话讲祸从口出,岑立川这一句顶的三个女人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才被骂不是东西那个径自走到岑立川的面前,伸出手就是一挠,岑立川啊的一声惨叫,忽然感觉右脸颊上火辣辣的,像是有什么液体流过一样。
“妈的,给你脸还不要脸了。”那女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岑立川的脸颊,上面一道血印子,然后又无所谓的吹了吹刚才划破脸皮的手指甲,朝另外两个女人笑着。
“就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浑身上下都是武器!”
说完,几个女人坐在炕上笑的前仰后合的。
岑立川被这一通挠的心烦意乱,听说女人的指甲有毒,要是不及时消毒可能会出现感染现象,想到这,心中就是一颤,担惊受怕的跑到镜子跟前,只见右侧脸上一道一尺长的血印子,上半段已经划破了点皮,出了血,下半段成了内伤,憋在里头不肯出来似的。
这臭娘们儿,岑立川心想着,因为几百块钱就能下此狠手,看来我就不该和她们硬抗硬,说的好了是我让着她们,说不好就是我欺负她们,我岑立川一个唐唐大老爷们,居然沦落到欺负女人的地步,传出去还让我怎么做人啊!
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我跟你们耗不起,那我自己走就是了。
想着,顾飞便看岑立川转过身,顺手从桌子上将上面的钱拿了起来揣到怀里,风一样的飞奔了出去。
“来人啊,他拿了我们的钱!”其中一个女人尖着嗓子吼着,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从炕上起来,迅速穿好鞋,风一样跟着跑了出去。
顾飞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们去了。
“喂,站住!”
岑立川扭着头朝后面的人扮鬼脸,“你以为我傻啊,我站住你们抓住我还能轻饶了我嘛?”
说完,一溜烟跑到了平房后山,那里空无一人,倒是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四周都是秸秆,岑立川钻到里面一动不动。
很快,三个女人和顾飞也相继跟着来到这片庄家地,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想要抓住他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姐,要不咱们就算了吧,钱让他拿去就拿去,咱们就在他们家里等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呢。”
“不成,就现在抓他,抓住他狠狠地暴打一顿,要不然实在难解我这心头之气!”
说完,为首的中年妇女第一个跟着下了庄稼地,另外两个人见状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三个人进度十分快,各自在各自的区域摸索着,岑立川抬头瞧瞧看了一下,幸好离自己还有些距离,于是就放下戒备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顾飞站在山头上看着庄稼地里有东西在动,定睛一看原来是岑立川。
“姐,他在这里!”岑立川忽然听到自己头上一声尖锐的嗓子划破天际,吓得他赶紧逃跑,这一跑可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