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键时刻,负责损管的康德拉少校命令向弹药库注水,才让这艘战列舰幸免于难。不过即便如此,这艘战列舰由于进水太多,船舷已经贴近水面,加之弹药库进水,它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舰长不得不下令退出了战斗。
转眼之间,杜威已经损失了两艘战列舰,但是事情还没有完结,虽然第一波鱼雷攻击在对方的规避中没有取得战果,但驱逐舰队依靠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很快又转了回来,在进入有效距离之后,第二波鱼雷攻击开始了。
“右转弯,放鱼雷。”随着各驱逐舰舰长的大声命令,所有的驱逐舰在靠近战列舰三百米左右的地方画出一个弧线,为了能够提高命中率,他们冒险选择了更近的距离,大量鱼雷划出笔直的水线向着战列舰冲来。
杜威被吓得大声命令规避,可惜战列舰庞大的躯体规避是非常困难的,每艘战列舰更是有几艘驱逐舰从不同角度发射鱼雷。
就在危机关头,早已看到战列舰受到威胁的巡洋舰队硬是承受着撒尔巡洋舰的炮火摆脱了对方,高速横插了过来,几艘巡洋舰用自己的舰体挡住了鱼雷的攻击线路,‘轰’‘轰’一阵鱼雷的爆炸声,三艘巡洋舰被击中了数颗鱼雷,很快开始下沉。
由于撒尔驱逐舰发射的鱼雷太多,巡洋舰挡得也匆忙,还是有两条鱼雷漏了过去,各击中了一艘战列舰,不过好在战列舰皮糙肉厚,中一枚鱼雷问题不大。
撒尔海军的驱逐舰再次转向,而他们的巡洋舰队也从后面包抄了上来,同样打算就近发射鱼雷。没有多少铁甲舰时代作战经验的波士顿海军何时见过如此凶猛的肉搏式战术,他们立刻慌了手脚,见到事不可为,早就开始怯战的杜威中将立刻命令所有军舰加速撤出战斗。
再次损失了一艘战列舰和一艘巡洋舰之后,杜威的舰队终于成功摆脱了对方,好不容易逃出对方的攻击范围,杜威立刻命令舰队开着全速向波士顿帝国方向撤退,连先前撤走的运输舰队也顾不得去找了。
这一战充分显示出了撒尔海军作为世界第一海军强国的实力,战术凶猛而有效,丝毫不给对手喘息之机,使得波士顿海军还没有进行像样的进攻就已经折损大半,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逃走。
贝蒂中将并未下令追击,他非常清楚那些运输舰肯定是用来装载步兵进攻己方殖民地的,如果让他们登陆,现在撒尔帝国薄弱的殖民地驻军根本不是其对手,因此贝蒂中将的舰队立刻转向,向着运输舰队撤退的方向追去。
运输舰队只有八节的速度,何况海战只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以波士顿舰队撤退而结束,因此他们并未跑出多远,很快全速追击的撒尔海军舰队就跟了上来。
世界大战打到了这个地步,撒尔人也早已没有了绅士风度,何况对于波士顿人的背叛,撒尔人相当的愤怒。因此贝蒂没有给对方投降的机会,直接下令对着运输舰开炮。
撒尔舰队分散开,将波士顿人的运输舰队团团围住,密集的炮弹射向运输舰队,撒尔人没有丝毫的怜悯,疯狂的进行炮击。
这场炮击就是赤裸裸的屠杀,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波士顿帝国的运输船只被陆续击中,这些船都属于民用船只,为了增大载货量,他们的水密隔舱非常少。
这些抗沉性差,又没有装甲保护的船只被海军的舰炮肆意揉虐,很快就陆续沉没,大量陆军士兵落入水中。
贝蒂中将很清楚,这些波士顿人数量太多,一旦俘虏了他们将非常难以处理,何况自己有任务在身,没有时间可以耽误。
为更为重要的任务,贝蒂中将没有给波士顿人投降的机会,他硬起心肠,命令各艘军舰上所有小口径火炮和机枪对着海面扫射,驱逐舰则在海域内反复游弋攻击,不得放走一个活口。
一个小时之后,这片海域已经变成了红色,数万波士顿士兵除了被打死,就是被随后赶来的鲨鱼吃掉,其惨烈血腥的场面让许多撒尔水兵都吐了出来。
贝蒂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惨景喃喃道:“这就是你们背叛的下场,谁让你们背叛了协约国转投同盟国,敌人我们并不痛恨,因为他们本就与我们敌对,只有叛徒才是最为可恶的,因为他们的枪指向了昔日的朋友。”
一直以来,波士顿帝国都被认为是协约国的隐形盟友,因此在波士顿帝国宣布加入同盟国集团的时候,才会引来更多的仇恨,撒尔人和南特人都将他们视为叛徒,因此他们也最痛恨波士顿人。在几内亚港加足了煤水之后,贝蒂中将的舰队再次起航,向着波士顿帝国的东海岸驶去。
在得到大败而归的杜威中将汇报之后,波士顿军方就已经对那些运输舰和陆军官兵不报什么希望了。协约国集团此时的心态,波士顿帝国政府非常清楚,在这样的仇恨心态之下,那些官兵肯定是凶多吉少。
杜威中将不知是为了推卸责任,还是压根就不知道,他坚持认为自己落入了撒尔人的圈套,自己完全是被埋伏的,因此波士顿帝国军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次战斗只是遭遇战,而对于撒尔帝国海军想要袭击自己的东海岸,更是连想都没想过。
在这次大败之后,一直为国内诟病的波士顿帝国情报局做了替罪羊,华盛顿三世责令他们对自己内部和海军进行清洗,找出这次时间的泄密者,以防止海军行动再次泄露。
情报局受了无妄之灾,被从上到下清理了一通,侥幸躲过清洗的情报局人员对海军也是恨之入骨,因此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波士顿海军遭受了更为严酷的清理,许多有经验的军官被勒令退役或逮捕,海军战斗力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