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杰里科元帅命令舰队向远海驶去,在近海地区水深浅,海底地形复杂,不适合大型军舰的机动,因此他要在远海上迎击联合舰队。双方的军舰都是用燃煤锅炉的蒸汽轮机做动力,开动起来烟囱里的烟又黑又浓,隔着很远就能被发现。
双方的瞭望手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两个大舰队都以最快的速度展开了队形,然后开始相向而行,联合舰队靠近海岸线,这里地形复杂,军舰的转向受到一些限制,摆开队形的速度自然没有对方快。
舍尔元帅的舰队组合战斗队形,杰里科的舰队已经开足马力冲来。两国海军的不协调使得指挥官调度缓慢,队形还没有完全展开,撒尔人的炮弹已经打了过来。
舍尔元帅光想着防空问题,却忽视了海战中的基本规则,意识到这一问题之后,他立刻命令舰队加快速度,冲向撒尔本土舰队。舍尔元帅非常清楚,在近海大舰无法机动,如果进行远距离炮战,联合舰队将非常吃亏,只有冲到近前,依靠己方的军舰数量打近战,才能真正发挥己方的数量优势。
见到对方靠近,杰里科知道不能让对方接近,自己一方的素质更好,只有远战才能发挥出射击准确的优势,因此他立刻命令舰队转向,用侧舷火力迎接直冲而来的联合舰队。
撒尔海军的炮弹准确的落在联合舰队之中,很快就击沉了数艘巡洋舰,而联合舰队只能利用前主炮还击,火力密度大大降低。
“驱逐舰冲上去施放鱼雷。”舍尔元帅知道己方处于下风,必须要搬回形势,因此他立刻派出了速度最快的驱逐舰队。
雅曼驱逐舰队司令官布劳瑙中校的旗舰一马当先,他的驱逐舰开到了急速,第一个冲向了撒尔人,在他的后面数十艘驱逐舰也紧紧跟随,一艘艘驱逐舰犹如离弦之箭,向着撒尔帝国冲去。
各驱逐舰的舰长都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就在于速度,只有以最快的速度靠近对方,才能避开对方主炮的轰击。
见到对方的驱逐舰拼命冲来,杰里科元帅一面命令己方的驱逐舰上前阻拦,一面让主力舰队的火炮也对准了这些驱逐舰。撒尔海军调转炮口,给了联合舰队整理队形的机会,趁着这个机会,舍尔元帅立刻命令两国舰队分开编组,从两个方向夹击撒尔舰队。
舍尔元帅发现两国军舰混在一起非常不不便于指挥,倒不如各行其是,让哥达尔上将去指挥波士顿舰队,两方配合反而会收到很好的效果。
联合舰队的驱逐舰队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撒尔舰队,由于都使用了蒸汽轮机,这些驱逐舰的速度都超过了三十节,从没打过如此高速目标的撒尔海军炮手们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个时候撒尔舰队的驱逐舰勇敢的冲了上去,在司令官卢克上校的指挥下,他们快速的发射鱼雷,扰乱着对方的航行。
布劳瑙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己方减速不但将前功尽弃,还会让自己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因此他发出旗语,要求各舰必须跟随旗舰,以最高速度前进。
布劳瑙中校认为能否让主力舰队摆脱现在的劣势就要靠他们了,因此他们必须想办法靠近撒尔海军的主力舰队发射鱼雷,以干扰他们的炮击,为己方创造机会。因此这些雅曼驱逐舰毫不避让,一面用舰上的火炮轰击水面的鱼雷航迹,一面加速冲锋。
缺少海战经验的波士顿人在这个时候显出了他们的不足,见到鱼雷的航迹比比皆是,波士顿驱逐舰队的指挥官麦克金中校就害怕了,他当先开始降低速度,同时命令自己的旗舰小心的躲避来袭鱼雷,见到旗舰减速,其他波士顿驱逐舰纷纷效仿,但是这样恰恰让他们死的更快。虽然他们避开了大量鱼雷,却因为速度降低,让自己暴露在了撒尔战列舰的主炮之下。
见到波士顿人的驱逐舰纷纷减速,杰里科立刻命令主炮转向,专门攻击他们。撒尔帝国的战列舰虽然数量较少,质量却更优于两国的舰队,主炮口径普遍都在三百三十毫米以上,这样大威力的炮弹根本不需要直接击中驱逐舰,只需要在十米之内爆炸,那些排水量不足两千吨的驱逐舰就只有沉没的份。
在撒尔海军密集的炮火之下,波士顿驱逐舰纷纷翻覆,仅仅几分钟得工夫就损失了三分之一,见到己方损失惨重麦克金心生恐惧,此刻他已经有了退意。
波士顿人的牺牲并非无用,趁着撒尔人将注意力集中到波士顿驱逐舰的机会,雅曼驱逐舰队靠近了撒尔舰队,一个急速转弯,所有的驱逐舰都发射了一轮鱼雷。
一条条鱼雷划出成扇面排列的水线,笔直的射向撒尔舰队,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撒尔舰队的军舰数量太多了,即使是大概方向的盲射也同样可以找到目标。
见到对方发射了鱼雷,一直在不远处的撒尔巡洋舰队立刻冲过来堵截,各艘军舰上的小口径速射炮对着水面猛烈的轰击,打得海水犹如开锅的沸水一般不断翻腾。
鱼雷一条条被炮弹打爆,但是再密集的炮火也无法封住每一条鱼雷的攻击路线,终于有漏网的鱼雷撞上了军舰,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几艘被击中的巡洋舰迅速开始下沉。
撒尔舰队继续后撤,同时舰队继续偏转航向,抢占雅曼舰队的t字头位,将炮口对准了正在转弯再次投入进攻的雅曼驱逐舰队身上。
猛烈地炮火再次响起,轰击着亡命冲锋的雅曼驱逐舰,布劳瑙面对撒尔战列舰的击中攻击却不退反进,勇敢的冲向了对方。
见到这种情况,相比于雅曼舰队的英勇,刚刚避过大难的麦克金却已经完全吓坏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麦克金的旗舰居然带头逃离,在他的带动下,波士顿驱逐舰队士气全无,也都随着麦克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