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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金的,这鼎你能拿走吗?”岳芷凝没好气地问。
  金焰隐龙愣了一会,才意识到主人是叫它,抗议道,“我不姓金,我全名金焰隐龙,叫我龙爷吧。”
  岳芷凝头更疼了。
  两个都是爷,一个大爷,一个二爷? “说重点!”岳芷凝过去拍了拍神农鼎,“这么大个家伙,怎么带走?又不是‘如意金箍棒’,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金焰隐龙眯了眯眼,“说对了。”
  “哈?”
  在岳芷凝的茫然目光中,神农鼎忽然就小了一大圈,变成半人高。
  “它能变小!”夜逸云意外道。
  卧槽真是“如意金箍棒”?岳芷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赶紧道,“再、再小!”
  神农鼎又小一圈。
  “再小!再小!再小!”
  神农鼎迅速缩小,最后小到一个吊坠那么大,孤零零蹲在地上。
  “哈哈哈!”岳芷凝笑的后弯下腰,“果然是宝贝啊!”
  等等。
  可别变小了,就回不来了! 她赶紧直起腰,“变大!变大!变大!”
  神农鼎迅速变回原来大。
  岳芷凝这才妥妥放了心,又觉得好玩,一会让神农鼎变大,一会变小,玩的不亦乐乎。
  二龙同时翻白眼:幼稚。
  夜逸云都看不下去了,“玩够没?玩够就收起来,不是还要找?”
  一语惊醒梦中人,岳芷凝赶紧道,“对对,快走!”说罢将小到吊坠大的神农鼎贴身放好,道,“走吧。”
  神农鼎体积变小后,居然也略等于没有重量,简直逆天!
  两人又转一圈,这屋里除了神农鼎,也没其他东西,即往外走。
  岳芷凝忽然看了夜逸云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夜逸云随口问。
  “那个……”岳芷凝很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所有好东西都是我的了,要不,神农鼎归你,到时你借我炼丹就行了。”
  人家陪她走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捞着,夜明珠也不要,这绿叶做的,会不会太称职了点。
  夜逸云失笑,“你当神农鼎是糖果呢,想给谁就给谁?金焰隐龙认了你为主,你把神农鼎给我有何用?”
  “可是……”
  “不是有这些丹药吗,待你可以分出是什么丹药了,有我需要的,我都会拿走的。”夜逸云故意道,“你拿神农鼎炼的丹药,凡是我用上的,也先归我用。”
  小丫头,还不好意思了,跟他,何必这样客气,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拿不走。
  “当然当然!”岳芷凝忙不迭点头,惟恐自己态度不够真诚,还加了个手势,“所有丹药,你先挑,你挑剩的再说。不过,要炼出你需要的丹药,恐怕还需要些时候,你先挑神农老人炼的这些,嘿嘿。”
  人家已经需要灵丹级的丹药了,她还认不全药草,更不用说炼丹,这差距,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赶上的。
  夜逸云笑笑,“走吧,先找炼丹方。”
  “好。”
  两人出了这间石室,室门自动关闭,两人先把刚才放着的赤幽花也包进包袱里,再来到隔壁。
  另外几间里,都是一些杂物,有一间里是石床、桌椅等物,应该是神农老人平时休息的地方,上面都落满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许久无人居住了。
  还有最后一间石室,岳芷凝有点不大敢进去,“要是再没有,可怎么办?”
  夜逸云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进不进去都一样。”
  岳芷凝哭笑不得,这是在安慰她吗?是气她好吧?“那进去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好。”夜逸云依样挤了赤幽花的花汁进去,石门即打了开来。
  岳芷凝忽然觉得很好笑,要是萧大哥知道,他一直苦苦寻找的赤幽花都被这样“糟蹋”了,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呢。
  门一开,一阵清冷的气息就涌了出来,岳芷凝打个哆嗦,“这里怎么格外冷?”
  “应该有水或者冰,进去看看。”夜逸云也感觉到了水汽,当先往里走。
  谁料才迈一步,脚底就猛地一沉,他意识到不妙,反应奇快,一个旋身退了回来,脚下的青砖却并无异样。
  “怎么了?”岳芷凝莫名其妙。
  因刚才夜逸云这一进一退,动若脱兔,简直就跟站在原地没动一样,她刚才却又只顾四下看,并没注意到他怎么了。
  “有机关,”夜逸云目光中露出警惕来,“这间石室跟前面几间不一样,你小心。”
  “好,你也小心。”岳芷凝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夜逸云小心地试了试地上的青砖,只要一用力,那青砖就会向下沉,哪怕用的力气非常小,也会沉下去,而只要没了力,它又会恢复原状,十分神奇。
  “这就是说不能走地面?”岳芷凝看看前面不远处的石墙,道,“横竖十几步路,一飞就过去了。”
  原先她废了境力,飞不起来,可现在“逆脉”双修,已经让她很快恢复到了境使人阶,快要达到原来的高度了,这点距离,还是没问题的。
  “或许没那么简单,你先别动,我过去试试。”夜逸云将背上的包裹摘下来给她,“拿好这些丹药,退后,如果有什么不对,你就先走。”
  “好。”岳芷凝随便答应一声,反正她又不会走,他动不动就要她先走,是觉得她有多靠不住? 夜逸云回头看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答应的太痛快了,但他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看什么,”岳芷凝瞪他一眼,“不是你叫我先走的吗?难道是说好听的?”
  夜逸云黑线:她就这么看他?“我……”
  岳芷凝忽然亲了他一下,“放心,我保证,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头,我都在你身后。”
  夜逸云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每一寸,第一分,都说不出的舒坦。
  这话明明很矫情,可他却无比爱听,差点就脱口而出“再说一遍”。
  “你说的。”夜逸云回头,唇角勾出愉悦的笑来。
  仔细想一想,他今天似乎笑的太多了,比之前二十余年,笑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