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小姑娘的体质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这期间,有一些动作还是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不过那小姑娘还是认真的配合林枫检查了。
检查完毕之后,林枫大抵是知道到底算是什么情况了,原来这小姑娘也并非是天生就有问题的,她的身体突然变得阴寒至极,其实有许多方面是他父母导致的,他父母大抵是在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些糊涂事儿,在她出生之前,身体状况就不是很理想,她本来不应该存在的,结果还是被生下来了。
在她年幼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让她的体温变得很低,并且几乎是危及生命的,又加上她当时撞了阴气,阴气也便自然而然的在她的身体里面储存了起来,从另外一方面上来说,这阴气也确确实实是救了她的性命,只是她会经常莫名的感到寒冷,而且畏惧阳光,阳光越是强烈,她就会越感到寒冷,这种情况,是因为太阳引发她体内的阴气动荡造成的,也就是说,如果她体内的阴气不拔出的话,她就像是一个吸血鬼一般,不能接触太阳。
不,更确切的说,她连吸血鬼都不如,因为她根本无法忍受温度,这简直糟糕透了。
“你是不是一到天气很热的时候,就会特别的难受,特别的寒冷?”林枫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他询问道。
柳芳闻言大感惊讶,她还真没眼想到,林枫那些冒犯的动作之下,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哦……毕竟检查身体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比较尴尬的情况的嘛,对女性来说确确实实是一种冒犯了。
“确实,人家和我说天气很热的时候,我会觉得特别的冷,恨不得穿很多很多的衣服,可是天气冷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舒服,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天气热是冷的意思,天气冷是热的意思,可是我发现他们说很热的时候会出汗,可是我从来没有出过汗,他们热的时候我只会寒冷的整个牙齿都仿佛要冻结了起来一般,这样的发现,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与众不同的时候。”小姑娘说着,也有些不胜唏嘘,她这样的怪病,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她的父母也完全没有见过,在知道她的身体情况的时候,她的父母也曾带着她去看医生,不过很遗憾的是,医生表示爱莫能助。
又加上当时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于是柳芳就被认为是阴鬼,留在家里只能祸害家里的人。
当然,这个时候的法律已经足够的完善了,他们家并不敢将柳芳丢弃,只是让柳芳一直都是在住宿的学校里面读书,不欢迎她回来,直到柳芳十八岁成年了,他们才真正的和柳芳断了联系。
“你这是体内的阴气的原因。阴气最害怕温暖,尤其是阳光,其实你小时候应该生病过,而且那一次差点要了你的命,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你体质属阴,阴气比你吸引了之后停留在你的身体里面,反而是帮助你平和的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但这也意味着,阴气和你的身体已经难以分割了。太阳大的时候,阴气不得不出现来对抗这种温度,因此你才会觉得特别的寒冷罢了。”林枫解释道。
他抓着柳芳的手再继续探查柳芳的身体状况。
“你的身体非常的健康,没有任何的问题,因此,如果想要把这种差异性从你的身上拔出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你身上的阴气全都推出去,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算阴气拔出了,你的身体也不会因此受到损害,就是习惯没有阴气在里面的感觉要有一段时间,等到你适应了,你也就正常了。”
这说起来很诱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柳芳却犹豫了。
她胡思乱想了很多。
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肚子上有一条很可怕很狰狞的伤疤,她询问父母的时候,父母却一直都模糊其词,不愿意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那些被忘记的小时候的事情,就在这道伤疤里面也说不定。
柳芳自然期待成为一个正常人,她期待成为正常人已经期待了很久了,怎么说呢,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她被家里人厌恶,被疏远,无法融入别人的群体,在别人,甚至是她的父母的眼中,柳芳就是一个神经错乱,无法正确感知外界的疯子,这样的一个疯子不应该生存在正常的世界里面。
柳芳在上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感知让人感到耻笑,他们欺负柳芳,说柳芳是一个疯子,甚至故意折腾她,而大概是因为柳芳的特殊性的原因,她的老师也不大愿意管她的事情,似乎是怕被她所牵连了一般。
后来,柳芳就习惯性的伪装自己,把自己的表现弄得和他们一样,让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不一样的,可是那种卑微和怯弱却已经刻入了柳芳的骨子里,这就像是一道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阴影一般,永远伴随柳芳的左右,也让柳芳无法正常的和其他人交流交往。
她活的太过孤寂了。
可是,这一天,她却发现,那些让她困扰的,让她活的如此的估计的,却是救了她的存在,这让柳芳一时间竟然有些不舍得。
林枫并不知道柳芳的心理,毕竟他也没有经历过柳芳的人生。
见柳芳一直都不回答,似乎有什么顾虑一般,林枫就继续说道:“你完全可以放心,你的身体是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多,只是其中有一些细节需要你配合一下,最多一个月,你就能够和普通人一样的生存,谈恋爱,结婚生子了。”
林枫的安抚得到的,却是柳芳抱歉的笑容。
“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还是不愿意,不愿意让这些阴气被从我的体内剥离,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