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心中小巧精致的耳环,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枚耳环最珍贵的地方在于制作的工艺。”影子回答。“吴文说,如果这枚耳环拿到市场上拍卖的话,那拍出来的将是天价。”
“因为制作这枚耳环的人,用极为高超的手法,在这枚不过小拇指大的耳环上,做出了凤舞九天。”
凤舞九天?
白泽听完,惊讶的看着影子,原来这枚耳环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吗。
凤舞九天,在西夏国的规制里,只有皇后才可以使用,其他无论身份多么尊贵的女子,都没有使用凤舞九天的资格。
所以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那个小房间的人,究竟有着多么大的野心。
到底是谁?
白泽出神的看着手里的耳环,如果让皇上看到了,恐怕这一个狩猎场都会跟着遭殃。所以,这狩猎场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难道王乐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掉脑袋的事吗?
小房间的事白泽让影子继续查,而他则来到众人商议事情的营帐。
现在离规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所以现在参赛者们都在奋笔疾书,希望能交上一张令他们满意的答卷。
白泽来到营帐的时候,王乐也在里面,令白泽惊讶的是,王乐和那些随行的大臣相处的还算不错。
虽然没有达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地步,但是这个随行大臣对王乐的态度,却是很不错的。
看来这个王乐,他的交际能力很不错。要知道他面对的这些大臣,都是在朝堂内很有地位的,因此虽说不上自命不凡,但是却不屑跟王乐之流接触,更别说像现在这般相处的愉快了。
王乐眼尖的发现了白泽的到来,他急忙起身,对白泽行礼,而其他人也看见了白泽,从他站立的姿势能够推测出来,白泽应该来到很久了。
他们居然把王爷忘在脑后,真是不想要头顶的乌纱了。如果是在以前,他们可能不会太在意眼前的七王爷,可是现如今七王爷得皇上大用,就不能不引起他们的重视了。
“下官见过王爷。”齐刷刷的起来给白泽见礼,这让白泽好不习惯。
他微笑的让大家平身,然后走到最中间的位置坐下,桌子上摆满了试卷,那是今天上午的第一轮测试,他们刚才应当是在批改试卷。
果然,王乐看到白泽的目光放在那桌子试卷时,急忙回答。
“王爷,这卷子已经批阅的差不多了,只剩这几份没有批改完,要不您看看,哪里还有疏漏的地方?”
白泽闻言接过王乐递过来的朱笔,他看着试卷,又看着手里的朱笔,什么也没说的就放下了。
他看着王乐,又看看围在他身边的大臣们。这些人都是朝堂的肱骨之臣,可是这些人却对自己含着恶毒的心思。
白泽看着手里的朱笔,不禁想到,王乐这个管理狩猎场的小官不懂,难道他们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还不懂吗?
朱笔,是帝王批阅奏折的专用笔,岂是他一个王爷有资格用的?
白泽把朱笔放在一边,翻阅着试卷,果不其然,在试卷上看到了其他颜色笔批改的痕迹。
放下试卷,白泽首先问王乐:“王乐,你知道朱笔批示,是什么意思吗?”
王乐听了,蒙蒙的眨眨眼,摇头回答,说:“小人不知。”随即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急忙说道:“王爷,可是哪里不妥?”
白泽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其他人,他将目光放在一个年岁较大的大臣身上,白泽知道他,是西夏的开国之臣,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族叔,在他儿时还被他抱过。
看到白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闻人重眼神躲闪。
“族叔,好久不见,侄儿却不知您也来春猎了”白泽像是寻常家的小辈问候道。
闻人重急忙说:“哪里,王爷诸事繁忙,没有注意到老臣也实属正常,况且君臣有别,王爷还是叫老臣官职吧。”
白泽明白,这是明显的要与自己拉开界限,他笑笑,从善如流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失礼了。”说着,白泽站起来,看着闻人重说道:“重贤王,作为一个老臣,你难道不知道朱笔批示只能是皇上专用吗?”
“王乐一个狩猎场的小官不清楚,难道您也不清楚吗?”白泽站起身,指着桌上的朱笔。
“重贤王,看来多年锦衣玉食的日子,让您已经忘记了皇家应该遵守的礼法,本王需要向父皇好好禀告父皇,让大理寺严抓这件事,礼法崩坏,我西夏还有何宁日?”
白泽话毕,只见闻人重满脸冷汗,他刚想辩解,但是白泽根本不给他机会,堵住他想想要辩解的欲望,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怎么重贤王年事已高,不记事,难道你们也不记事了吗?”
“西夏朝堂的高层都已如此,那下面的官员又是何种景象?本王已经预想到了。”
“本王明日便去向父皇请旨,对朝中官员重新考核,不合格者,一律革职!”
说完,白泽就要往外走,被白泽说的一愣一愣的他们,看着白泽真的生气了,顾不得君臣之礼,急忙拉住他。在白泽甩开之前松手,闻人重走上前去安抚。
“七儿,此事是族叔的疏忽,族叔并无他意,七儿还是快快消气。”闻人重唤白泽为“七儿”,这是他许久没有听到的昵称,没想到竟是在今天的这种情况下听到了。
白泽只觉得讽刺,他可还记得,闻人重有多渴望与他拉开距离,曾经待他亲厚的族叔,终究是成了太子党一伙。
他深深吸口气,脸色依旧紧绷着。
“七王爷,此事还是不要扰到皇上的好,他为国操劳,已经几日没有闭眼,况且这件事本就是无意之失,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更是要吵的他闹心了。”
劝说白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那种架势,仿佛白泽不放松,就会一直劝说下去。
白泽哪里不懂他们心中的小九九,说白了,还是自己实力不够,不足以对他们产生威慑力,否则哪里轮的上他们给自己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