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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天煞女帝 > 第526章 心无所爱
  宁为问:“可是老夫人的身子不舒服了?据说月中有个名医要来京里,凭我的名帖,还是能请到他来为老夫人诊治一二的…”
  “这话当真?”没等他说完,白泽已经飞快的截断询问,这样一来,显得就是在为老夫人的身子而担忧。可真是个孝顺的。
  宁为和仲誉以为自己抓到了他情绪不对的源头,开口劝慰一番,又说:“自然是真的,我宁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据说他来还是皇帝亲自请的,不是寻常人能够请的动的,但我的父亲与他有点交情,才能说出这番话。”
  连皇帝都对他如此的信任,看来技艺定是非凡,白泽倒满酒敬了他一杯,郑重的,“那就拜托宁兄了。”
  三个人喝了个痛快,本来下一个去处就是青楼,而今日的白泽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去,我该回家了。”
  这个可不像是白泽的做派,虽然他们去并不会动真格的,毕竟还要顾及世家的颜面,再混也不能混得不像个人,能过过手瘾嘴瘾就够爽快的了。
  “这么早急着回去做什么?”仲誉喝多了,开起了不适宜的玩笑:“难不成你家里那个萧三小姐在等着你不成?”
  “仲誉!”宁为还有几分理智,撞了他一下,提醒。
  古怪的白泽接着古怪,平时连提一个‘萧’字都会变脸的人,此刻连多余一句废话都没有。再说一次:“我回去了,你俩玩得高兴。”直接走人。
  仲誉和宁为和纳闷了,挠挠后脑,“白泽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奶奶病了,也不该这么魂不守舍的啊?”
  仲誉的性格有些不拘小节,闻言,嗤嗤的笑了,打趣:“肯定是被我说中了,家里有软香温玉的,还要外面的野花干什么?”
  宁为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别瞎说了,这次没戳中,小心下次给你颜色看。”
  好歹人家也是上过战场的*军,不是他们这些纯正的公子哥能比得了了,平时打闹起来,都不是人家白泽的对手,更别提要是真怒起来了。
  仲誉还是那样满不在乎的,宁为又说:“白泽对那个叫萧夕的有多深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再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了。要不是萧玉檀,他或许要就与萧夕双宿双飞了,你现在说他和萧玉檀好上了?恨都来不及,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仲誉这才好像想起来,抿了嘴,不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仲誉又庆幸:“还好我没有心上人,就算被家里择了什么人,对我来讲也没什么说法。”心无所爱,才是最轻松最无谓的状态。
  宁为懒得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甩了个扇子,抬脚就离开了,仲誉连忙跟在后面,借着酒意,还在那边插科打诨的。
  白泽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萧夕还坐在案前忙碌着家中的事情,见他回来,竟是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忆起他已经搬了回来,萧夕的话语止住,脸上划过片刻的不自然,一面合上账本一面开口道:“你今晚睡在哪里?”
  烛火在桌面上摇曳着,配合着萧夕的轻声细语,白泽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看着她那之前让他生厌的脸,也没那么让人膈应了。
  烛火下,她的脸庞艳丽,因为酒意的关系,白泽恍惚间,竟然又透过萧玉檀,看到了他埋藏在心底的萧月光,朱砂痣。
  “萧夕。”他喃喃的叫了一句。萧夕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见白泽的身子有些摇晃,更是下意识要起身,然后才动了一下,便硬生生的让自己克制住了。自顾自的开口:“我已经让音落收拾了另一间屋子,想来你也是…不愿与我同房的吧……”
  从她出声,白泽的理智慢慢的回笼。
  鬼医虽然不能改变她的身体,但能修改的,尽数修改了,就连她那平平无奇的声音,也改成了萧玉檀似水如歌一般的动听声音。
  但这样的声音,在白泽听来,却好像是唤醒他的魔咒。这不是萧夕,这是毁灭他生活的开始。
  白泽定定的站在那儿,用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萧夕,又看了一眼她手边的账本,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甩袖离去了。
  回到被收拾好的屋子里,他的心仿佛坐上了一艘小船,不停的晃着晃着,让他怎么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安歇。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后悔,早知,就跟宁为他们去再喝一轮,何必要切切的赶回来,面对萧夕那张冷脸?
  明明是她自己上赶着要嫁给自己,做白府的少夫人,为什么现在轮到她来摆脸色给自己看?
  白泽恨恨的锤了一下床头,带来的疼痛感还是没让他的心觉得舒服一些。不知道辗转反侧到多久,他才睡去,只是睡得仍然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音莲就哭着跪到了萧夕的院外,抽泣着哭诉:“少爷,您快救救奴婢吧,奴婢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干脆给奴婢一个痛快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奴婢?”
  下人们都已经起了,主子们却还未起。
  音落正伺候着萧夕洗脸,而音璃正在挑选今日要穿戴的衣裳,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齐齐皱起眉来。
  打开门,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音莲,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一些,就好像被人给狠狠的打了一顿。
  不过音璃音落都心无怜悯,还驱赶:“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吵人,快点走开。”
  音莲自从回来,就被白泽从身边赶开,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怎么也不愿意走,还伸长着脖子朝屋内叫喊:“少爷,少爷,您出来看看奴婢吧,求你让奴婢回到您的身边伺候吧。”她的语调凄惨,好像被人欺辱到了很悲惨的地步。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人虽然敢话里嘲讽,但还没有随意动手的胆子,她今天这么狼狈,完全就是打水的时候自己摔倒了,被人笑了半天,她躺在地上许久,觉得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自己的。
  即便还是个奴婢,但现在的生活和以前的,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