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
叶凡拉着他的胳膊,顺势一带,这小子双脚离地,整个人就被叶凡抡了起来,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哐地一声砸在了车门上,车门瞬间严重变形凹陷进去,玻璃碎成无数片,飞溅出去。
飞进车里的的玻璃渣子划在了络腮胡子的脸上,生疼生疼,他伸手一摸,就摸到一手鲜血。
络腮胡子其实是一个爱美的男人,混江湖的时候,在脸上留下一道刀疤,他就留了浓密的胡子遮挡。
这时候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一照,就发现脸上出现一道更大的疤痕,跟小孩嘴一样向外翻着,丑陋不堪。
络腮胡子瞬间难过得想自杀,成为一个花样美男是我的理想,我现在已经够悲催了,你还摧残我?
进而这种难过就变成了对叶凡的愤怒,你敢打我脸,我就毁你容,你敢毁我容,我就要你命!
骂骂咧咧地拉开车门,猛地向叶凡冲了过去,抡起拳头就向叶凡砸了过去:“妈的,我弄死你!”
叶凡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然后一脚接着一脚地踢了过去,这画面就诡异了——络腮胡子被踢了飞了起来,可是又被叶凡抓着双手,又飞不出去,整个身体就腾空起来,双脚就没有挨着地。
另外四个暴徒一看叶凡这身手,就知道遇到了狠人,没有贸然冲上来,而是从后备箱拿出了砍刀、猎枪。
两个手持砍刀的人,绕到叶凡背后,举刀偷袭。
叶凡随手一抡,络腮胡子就腾云驾雾地飞了出去,狠狠地将持刀的二人砸到在地。
但是,此时叶凡也成了另外两个人的枪口下的目标。
“开枪!弄死他!”
络腮胡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却愈挫愈勇,坐在地上,疯狂地喊道。
砰!
一声枪响,叶凡连忙绕到车子右边,躲过子弹。
砰砰砰,猎枪的声音在岑寂的雨夜里震耳欲聋,子弹打在车上,玻璃飞溅,刮在叶凡脸上,生疼生疼。
同时,两个持枪的歹徒,兵分两路,绕过车子向叶凡迫近。
叶凡用神识察觉他们的方位,眼见他们将要将枪口对准自己,他将腹背受敌,心中一阵焦急。
现在他只有练气二层圆满,能否用真元阻挡子弹尚未可知,他不敢贸然冒险。
情急之下,叶凡单手扣在车门上,猛地一拉,只听嘎吱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叶凡将车门拉开,猛地一扯,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
车门被叶凡生生扯下!
叶凡又如法炮制,扯下另外一个车门,这副情景让几人看到,吓得目瞪口呆,这家伙是人还是怪物?妈的,随手一扯就能把车门扯下?
有车门在手,如同两个盾牌一般,叶凡用车门护住身体,砰砰砰,枪声密集的响起,在车门上留下深深的弹痕,却再也无法伤及叶凡。
“妈的!”
一名歹徒失声惊叫,发现子弹已经打光了,正准备换弹夹,却发现眼前一黑,躲闪不及,车门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直把他贯出四五米远。
呕地吐出一口鲜血,这小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另外一个枪手见叶凡如同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一样逼近自己,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开枪掩护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这小子是练家子,扎手,上车!撤啊!”
几个歹徒立刻跳上车子,络腮胡子发动起来,向前疾驰,另外那名枪手见车子开到自己身边,打完最后几发子弹,也忙跳上车子。
络腮胡子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轮胎与地面激烈摩擦,发出一股焦臭、难闻的味道。
他直接由一档换到四档,车子速度飞速提高,如同一头发怒的猎豹一样向叶凡急冲,开车的络腮胡子怒目圆睁,哈哈狂笑:“妈的,老子撞死你!”
就在车子即将撞到叶凡身上的一瞬间,叶凡缓缓踏出一步,看似平淡无奇的一脚踏在柏油路面上,却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印痕,周遭一丈内的无数雨滴,愕然悬滞在看半空。
另外一脚跟上,无数静止在空中的雨滴,骤然往四处激荡开来!
络腮胡子眼见车子就撞到叶凡身上,心中狂喜,狂踩油门车子的速度再次提高了几分。车子如同一头凶恶的猎豹,猛地撞了过去。
他心中得意,想看看叶凡被撞成一副什么血肉横飞的摸样,透过后视镜向后面瞧去,只见一个身影手持车门如同一条饿狼一样向他们飞速的追来。
在雨夜之中,叶凡冲破雨帘,带出一道银白色的雨影。
速度极快,犹如一个鬼影一般,吓得络腮胡魂飞魄散!
失声惊叫道:“开枪!他妈的开枪!把子弹全部打出去!”
砰砰砰砰!
丧心病狂的匪徒做着最后一搏,子弹如同雨水一般向叶凡泼了过来。
叶凡走着诡异风骚的s型路线,将子弹尽数躲过,隐藏到路边一棵大树后,同时抡出手中车门。
一道破空之声呼啸着响起,那车门在叶凡的巨力之下,化身一道最锋利的暗器,将探出车门外的两个不住开枪的手臂齐齐斩下!
惨叫声中,车子狼狈逃窜,他们根本不敢下车捡起他们的残肢,即使二十四小时内残肢可以再植。
叶凡站在雨夜之中,嘴角轻扬,捡起地上的残肢,催动真元,使出一个“化尸咒”,将其化成一滩滩血水,血水被雨水一冲,瞬间踪迹全无。
没人知道这夜晚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一场血战。
叶凡心想,凭借这车牌号等线索,他可以让杨卫国查到这帮人的幕后主使,但是,如果让杨卫国介入,就势必让他发现自己的惊人身后,说不定这小子一来劲,会把他推荐到一些国家的特种部队什么的。
叶凡性子散淡不羁,自然不愿意受那种条条框框的束缚。
见到刚刚那几个匪徒手持砍刀、长枪,叶凡意识到,谢倩云一定遇到了大麻烦,就转身向医院走去。
走到门卫室的时候,却见门卫室一片漆黑,窗门紧闭,大约是他们听到枪声,怕惹火上身。
叶凡回到宿舍,敲了敲门,顾心澄跑过来看门,叶凡走进房间就见谢倩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看电视。
她似乎还没有没有安下神来,脸色有几分苍白,见叶凡进来,就诧异地看着叶凡。
叶凡指了指身上,自嘲地说道:“走到半路下雨了,淋了个落汤鸡,我在办公室呆了一会,觉得有点冷,就回来换衣服。”
“不对啊,叶凡,我刚刚看下雨了,就到你办公室给你送衣服,却一个人没有。”顾心澄诧异地问道。
叶凡偷偷瞥了一眼谢倩云,就见她脸色一变,看来她是怕自己看到门口的那几个人吧,就说道:“哦,中间有一会儿我肚子不舒服,就去卫生间了,可能走岔了吧。”
他走到卧室,捡出几件干净衣服换上,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慢慢喝着,抬眼看了一眼谢倩云问道:“谢主任,到底是什么人在为难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谢倩云迟疑片刻,终觉得自己和叶凡的关系还没有铁到可以将自己的麻烦合盘托出的地步,就装作不在意的表情,说道:“一点小事而已,没事儿的。”
叶凡心想,对方都带着砍刀、猎枪来找你了,你还当做小事?
但他也明白谢倩云与他还是存在隔阂,也不勉强,微微一笑,说道:“谢主任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言一声。我一定会帮忙的。”
谢倩云点了点头。
在她眼里,叶凡只是一个小医生而已,对方十分难缠,她不认为叶凡这能帮上忙,只当做是同事之间的客套话。
叶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前几天那个戴着金表的医闹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
叶凡这段时间很忙,所以这件事就没有关注,而谢倩云毕竟是主任医师,院里的事儿,她的消息要比叶凡灵通得多。
“这件事其实已经算是刑事案件,后来刑警队介入了调查。但是还没有结果。那个杀掉自己母亲的金表男叫高玉飞,据说已经逃离了东海。我估计,过短时间刑警队还要过来取证。”谢倩云情绪平稳了许多,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金表男说过他有一个得了尿毒症的女儿?”叶凡问道。
“记得,怎么了?”谢倩云诧异问道。
“我想把那个女孩接到我们医院治疗。这件事的源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没办法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我想,咱们是不是组织一个救治基金?”叶凡说道。
谢倩云诧异地看了叶凡一眼,她实在没想到叶凡这么有心,点了点头,说道:“把她接到医院救治没问题,可是,仅靠我们的医院的力量,还是很有限的。我倒是觉得,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组织推出,并在社会上推广,吸收社会慈善资金比较好。”
“嗯。我就是想起来随口一提。那么这件事儿就再议吧。”叶凡把茶水喝完,站起身来,“我去住院部,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顾心澄心急地说道:“办公室又没有床,住着不舒服,反正不是有两个房间吗?我和谢姐住一个房间,你住一个就行了。”
叶凡愣了一愣,不知道一向与自己有芥蒂的谢倩云会不会满意,就回过头看向谢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