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的是,周诗韵好像反应很慢,显然抑郁症的病还没好;愤怒的是肖腾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底线。
立刻龙行虎步地上前,一把推开肖腾,喝道:“放手!”把周诗韵护在身后。
此时所有的棚户区年轻人、街坊邻居们,已经被肖腾这帮人打怕了,根本没人敢出头,周云也被打翻在地,不住挣扎、怒吼。肖腾原本得意洋洋,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冒头,敢冲自己动手。
定睛一看,又是那个穿着寒酸,脏兮兮的年轻人,他却是不愿意和叶凡动手,因为在他看来,这号棚户区的穷小子,根本不配让自己动手,当即指着叶凡狞笑道:“又是你,就你这号鸟人,也敢推我?”
冷恻恻地冲几位黑衣大汉一挥手说道:“给我干死他!”
“干死他!正好杀鸡给猴看!”
“腿打断,大卸八块!”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我们东兴的实力,他们是不怕啊!”十多个大汉立刻不住喊着狠话,如同一群饿狼一样,手持砍刀、钢管向叶凡冲了过来,立刻开打。
“跟我斗,你还嫩点,不自量力。”肖腾咬牙狞笑,慢条斯理的叼上一支烟,姿态轻松随意。
他眯着眼睛看着叶凡,好像叶凡就是他一根手指就能随意碾死的蝼蚁一般,装逼之极。
可是,他刚摸出打火机,还没有点燃香烟,一个装逼动作还没做完,就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耳光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觉得耳边响起一声脆响,整个人被叶凡抽得双脚离地,和香烟一起,飞了出去。
肖腾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他根本没有看清是如何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穿出来的,又是如何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的。
他眼神错愕,脸上瞬间绽放鲜艳的桃花,嘴角鲜血吱吱直流,感觉嘴巴里多了几样东西,吐出来一看,竟然是几颗后槽牙。
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被叶凡抽了一个大嘴巴子,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叶凡喝骂:“你麻痹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个棚户区的小子,敢冲我动手?信不信……”
狠话还没有放完,叶凡已经逼近到他跟前,淡然而笑,一言不发,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兜头抽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震慑全场,让所有人都为之窒息,肖腾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整个人腾云驾雾,飞出两米有余摔在一堆乱石之中。
“你麻痹的,敢打我?老子,老子……”突起的砖块、碎石硌得他龇牙咧嘴,痛苦呻吟,他竭尽全力地想挣扎着站起来,却竟然站都站不起来了。
全场皆惊,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那些棚户区的街坊邻居目瞪口呆,他们听肖腾说叶凡是棚户区的孩子,心中纳闷,这是谁家孩子啊?这么厉害,这么霸道!不认识啊!
可是,肖腾那狼狈相,又让他们心中又是一阵阵暗爽无比,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看向叶凡的目光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又是畏惧。
周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凡,眼神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感动。
因为叶凡的无情,让他姐姐得了抑郁症,让他整原本就比较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所以,他一直很讨厌叶凡。但是,此刻看到叶凡如此悍勇地回护他姐姐,他心中的坚冰瞬间融化掉了一角。
周诗韵双目失神地看着叶凡,缓缓地缓过神来,是他吗?他来找我了?可是,我怎么办?要接受他吗?
不,不,一定是我自作多情。他一定不会看上我的,他是纨绔大少爷,只不过是把我当做玩物,我不能再上当了,不能再傻了。
“打你怎么了?老子今天杀了你都可以!”叶凡狞笑着向肖腾逼近过去。
这时候,那些呆若木鸡的黑衣大汉才反应过来,嗷嗷叫着向叶凡扑了过来——
“麻痹的,小子敢打我们老大,废了你丫的!”
“大家一起上,这小子是个练家子!”
“小子,今天你惹事儿了!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东兴的厉害!”几个大汉很是憋屈,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被人欺负也就是了,偏偏是一个棚户区的小子。
他们冲到叶凡跟前,立刻挥舞砍刀、钢管向没头没脑地招呼了过去,完全是想要了叶凡的小命。
听他们一直拿着东兴的名号吓唬人,叶凡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怒意。
道理很简单,叶凡治理东兴的目标一直就是不让东兴侵扰平民,把黑道限定在民众能接受和容忍的地步,这是叶凡与赵国栋的约定,也是叶凡的底线,谁也不能触怒的底线!
怒从心起,叶凡根本不客气,对于这种欺压平民的孬种,在叶凡看来,死不足惜,杀了他们都是轻的。
在棚户区居民的惊呼声中,一名大汉长刀劈向叶凡肩膀,叶凡冷哼一声,手轻描淡写地一把抓住的持刀的手腕,手臂轻轻一震。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那名大汉的立刻发出一声惨叫,长刀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整个胳膊立刻变成了条弯弯曲曲的死蛇,也不知道短成了多少节。
一名大汉面容狰狞,用尽全力,抡起钢棍兜头向叶凡砸去,叶凡手一扬,一把抓住他的钢棍,翻手一抡,这名大汉胸口瞬间中招,身体直飞出几米远,才倒在地上,胸口多处骨折,塌陷进去惊人的一块。
叶凡挥动双拳,根本不用真元,而只是用修真界练体阶段的实力,硬桥硬马,简单而直接,但凡有阻挡,全部被他一拳砸个骨折,一脚踢出几米远,如入无人之境。
转瞬间,十几名黑衣大汉全部倒在地上,不住痛苦地呻吟,身受重伤,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而叶凡也逼近到肖腾跟前,肖腾吓得浑身发抖,眼神绝望,双手撑着地不住后退,嘴上放狠话威胁叶凡:“小子,我是东兴的人,我老大是麻杆哥。我堂哥还是铁鹰集团的大股东,你,你惹不起的,你,你冷静点……”威胁中,却又带着一点哀求。
“是吗?我今天偏偏想惹一惹你!你让你老大和堂哥过来给你撑腰最好!”叶凡笑容明媚,如同春日暖阳一样,但是,眼神偏偏森冷得可怕,让肖腾一阵胆战心惊。
“你敢……我已经叫了麻杆哥,他马上就会过来,你动手你就死定了!”肖腾的威胁,无力而苍白。
“呵呵……”叶凡一言不发,只是冷笑了一声,却以实际行动告诉了肖腾大胆。
抬腿对着他的左腿膝盖就是一脚,咔嚓一声脆响,叶凡这一脚竟然把他的左腿膝盖深深地踏进了泥土中,一篷血舞喷射出来。
肖腾的惨叫声凄厉无比,如同杀猪一般嚎叫,凄惨而尖锐,刺激得人耳鼓一阵阵发疼,惨叫声骤然停止,他竟然疼得晕死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如同泥塑木雕。
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不仅是那些黑衣大手,就是那些棚户区的居民,在见识了叶凡如此暴戾狠辣的一面后,幸灾乐祸心中暗爽之余,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这年轻人下手太狠了!
其实,客观的说,不能怪叶凡狠辣。
今天这事儿,肖腾做的事儿太过分了,就是他伤害的不是周诗韵和周家人,叶凡只要碰到,也不会不管。而且一定好狠狠地收拾。
道理很简单,肖腾打着东兴的名号,而这拆迁又是受到了国医馆的委托,却如此霸道凶恶地欺负棚户区的居民,差点闹出了人命官司,这会给国医馆和东兴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叶凡若是不是碰巧跟着周云来到这里,会是一副什么情景?这周家和棚户区的居民会被欺负成什么惨样?叶凡根本不敢想象。
窥一斑而知全豹,从今天这件事儿,叶凡可以看出来,现在东兴下层乱到一个什么地步。
所谓乱世用重典,叶凡现在必须用狠辣手段惩戒一批人,才能实现东兴的大治,才能恢复应有的秩序。
那十几个躺在地上的大汉不住痛苦地呻吟,却有一个光头的大汉一边收起电话,一边指着叶凡威胁道:“小子,你要有种,你就别走!”
叶凡施施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那片废墟之上,翘着二郎腿,叼上一根烟点燃了抽着,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看我像想走的样子吗?你叫什么?”
“说出来吓死你!老子叫靓坤,麻杆哥的兄弟!”光头大汉冷恻恻地瞧着叶凡,生怕叶凡走了。
在他看来,现在麻杆已经靠上了东海最大的社团东兴,属于东兴的分支,是席迪华的小弟,有了大靠山,根本就没人能惹。
“靓坤?”叶凡冷冷一笑,走到他跟前,叼着烟蹲下去,对这他的秃瓢肥脸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我看你也不怎么靓啊?一根毛都没有!”
“这不是人到中年,人胖毛稀吗?”靓坤被打得头晕眼花,无比屈辱,却不敢还手,也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不住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