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就看不下去了,所以狂抽了他一顿!”叶凡附和着说道:“老爷子,您就不要动气,伤了身子我就吃罪不起了!”
张牧之脸色铁青,冷笑道:“就是这种干部,还能担任县委书记十年有余,背后肯定有保护伞!在纪委内还有内应!”
他看着乔曼断然地说道:“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会让中纪委介入!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张爷爷,有您支持岭南省的工作,我们就有了靠山了!”乔曼微笑着说道,她知道,她目的已经达到了。
叶凡这一把火添得好,添得太及时了,完全把老爷子的怒火给燃了起来!有老爷子说话,天王老子也挡不住彻查郭明义一案。
老爷子又和叶凡谈了一下叶凡国医馆的发展历程,以及他对国医馆下一步的发展的看法和计划,询问了一些问题,两人谈得很是开心。
在这个过程中,叶凡又不显山不露水地把徐国振的儿子徐浩充当奇辉公司的买办,把东海第一制药厂掏空的事情,意图低价并购第一制药厂的事情透露给老爷子。同时,也把乔曼帮助她收购第一制药厂的过程向张牧之做了介绍。
老爷子也打了电话,叫来几名中纪委负责的同志过来。
虽然谈及徐浩和奇辉公司勾结低价并购东海第一制药的事情的时候,张牧之只是皱了皱眉头,但是,叶凡和乔曼却明白,老爷子已经留意了。等待徐国振的日子,将很难过!
不知不觉中,张牧之和叶凡乔曼谈了一个半小时,远远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叶凡看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和乔曼一起,起身与老爷子告辞。
老爷子也没有多留,起身亲自把叶凡送到门口,才冲一名等候多时的中纪委的副书记招了招手,说道:“邓易,你过来!”然后重新返回到书房内。
那名叫邓易的副书记,面无表情地冲叶凡和乔曼无声地点了点头,就走跟随老爷子走进了书房。
拜访江文副总理的时间安排在下午,叶凡乔曼却并没有着急离开,就站在院子里一座凉亭里与张磊闲聊,凉亭外,种着几株瘦梅,枝桠遒劲,旁逸斜出,散发着浓郁的幽香,枝干上,还留着昨晚积累的残雪。
张磊冲一名跟随邓易一起过来的年轻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对叶凡说道:“猜猜这小子是谁,看看你还能认得出来不?”
叶凡打量着那名年轻人,他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庞比较瘦削,但是线条很是俊朗,双目熠熠生辉,一看就很精明,但是,却留着青色的胡茬子,显得有几分颓丧,眼底深处,也有几分愁苦之色。
他穿着一件不显山不露水的西装,下身穿着西裤,给人一种严谨、古板的感觉。
叶凡觉得眼熟,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名字,只好与他握了握手,苦笑着说道:“兄弟见谅了。我五年没回燕京了,觉得眼熟,但是,一下子真想不起来名字了!”
那人笑了一笑,说道:“叶凡,我认得你,我是程乐齐!原来住教育部大院!忘记了吗?我在燕京四中读高中的时候,你们读初中,当时你们去嗅我们大院的小姑娘,咱们还拉着板砖干过架!”
“哈哈,我想起来了!在什刹海,您老哥下手老狠了!那一板砖呼在我头上,直接板砖都碎了!”叶凡想起他来了。
“哈哈,你小子手也够黑的!我记得当时你们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东洋砍刀,你和张磊、锦汉、张继聪你们四个人,愣是把我们十几个人给砍得哭爹叫娘!”程乐奇笑道:“我们不下手狠行吗?”
乔曼看向叶凡的目光全是诧异,没想到这小子年轻的时候,这么嚣张这么跋扈,大概这就是大院子弟的风采吧!
“乐奇,你得了吧!”张磊与二人勾肩搭背,笑道:“那时候打架是冬天,你们本来就穿得很厚。而且我们虽然打架很拼命,但也知道轻重,那东洋刀根本没有开刃,虚张声势吓唬人的!谁知道你们不仅以大欺小,板砖上来还那么狠!那次锦汉那孙子都住医院了!”
想起那些热血的青春岁月,程乐奇也哈哈大笑起来:“那时候太不懂事了,总觉得天下老子第一,年少轻狂啊!”
三人聊了一会儿当年那些发小、朋友的发展,无不是唏嘘感慨,张磊分给二人一根烟,笑着对叶凡说道:“程乐奇现在厉害了,年纪才二十七八岁,就已经是中纪委监察六处的处长了,他也是跟着邓易书记过来办事儿的!”
“不敢和你们这些大财主比!”程乐奇谦虚地说道:“叶凡现在才真是了不起!我看过两年就要上福布斯富豪榜了!”
“程主任,这位是岭南省委书乔书记的女儿,乔曼,也是岭南省国际金融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张磊又把乔曼介绍给成程乐奇认识。
看程乐奇只有二十七八岁,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就已经坐到了如此高位,乔曼也暗暗称奇,这人又与叶凡、张磊关系莫逆,想必后台也不简单。且不说他的后台,就单凭他现在这个位置,自己的父亲岭南省委书记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走近了与程乐奇握手,浅笑道:“程主任,以后多多关照!”
程乐奇很绅士地与她握了握手,笑着说道:“乔董事长,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您领衔的岭南省国投公司,在华夏各省中的国有权益资本公司中,盈利水平和规模都是排的上号的!”
“呵呵,您在天子脚下,华夏权利的核心,见多识广,还请您多多批评指正我们的工作。”乔曼看了叶凡一眼,说道:“我这家公司今年也是遇见了不小的困难,还是靠各位朋友帮助才得以实现了较好的业绩!”
张磊笑着把乔曼的省国投与叶凡的国医馆合作并购东海第一制药厂说了一遍,程乐奇听得连连点头,面色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心底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不知不觉中对叶凡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其实,他也知道,这几年国际金融海啸的余波还在,像乔曼领衔的这种所谓的国际金融投资公司,在海外的投资也是步履维艰,陷阱重重。
他虽然听说叶凡的国医馆集团在岭南省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力,但是,现在才发现,他还是严重的低估了叶凡。
他断然没有想到,叶凡的国医馆集团竟然能惠及一个副厅级的国有权益资本公司,让乔曼这种封疆大吏的女儿、一个如日中天的副厅级官员都要借他的力,借他的势。
张磊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对程乐奇说道:“你陪邓易书记出来,中午有什么安排吗?”
“邓书记这两天还在加班,督办我们六处负责的一个案子。接到老爷子的电话的时候,碰巧我在他身边,司机已经放假了,就让我开车送他过来。”程乐奇笑着说道。
“估计老爷子要留邓书记吃饭,我和他说一声,咱们到外面吃饭去!”张磊说着就往老爷子的书房走了过去。
“张磊,别过去了,我直接给邓书记打个电话。”程乐奇说着就摸出手机,和邓书记说了几句。
这个细节,却让乔曼对程乐奇刮目相看,看来邓书记对程乐奇是很赏识的,或者,原本和他的交情就很深厚,否则,一般的下属,哪敢这么主动直白地和领导说要出去吃饭。
程乐奇挂了电话,对张磊叶凡笑道:“邓书记说等会有人接他,放我半天假!终于可以放松了一下了!”
“搞起!”张磊抚掌大笑,“咱们哥三个也是好久没聚了,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今天的目标就是把你程乐奇放倒。报当年的一板砖之仇!”
张磊又叫了一名家族子弟过来开车,摆明了是准备不醉不休,程乐奇笑了笑,也没有在意。
三人就近选了一家上了年头的饭店,看装修算不上高档,但是古色古香,滋味绝对一流。这片是权利核心,来这里客人,即使穿着睡衣拖鞋出来的,头衔报出来,也很可能足以吓人一跳,非富即贵。
酒菜上来,程乐奇点的酒却是市面上很常见的牛栏山二锅头,服务员推荐茅台,程乐奇就在那里笑道:“在燕京这块,除了国宴上,基本上茅台没有几瓶是真的!还不如喝二锅头实在!”
又对乔曼笑道:“倒是在地方上,很容易喝到真的!这就是天高皇帝远的好处!”
乔曼只喝果汁,叶凡、张磊、程乐奇都是酒量不错的男人,喝起酒来一点不含糊,推杯换盏,都是一饮而尽。
程乐奇原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也是酒精考验的干部,但是,和叶凡一比也是暗暗心惊,拼了三杯以后,就开始告饶,对叶凡的酒量也是敬佩到极点。
这厮喝酒简直像喝凉开水,三两的高脚杯,斟得满满的,但他每次都是一饮而尽,三杯下去,小半斤酒进肚子,他却依旧面不红心不跳,程乐奇立刻就意识到,和叶凡拼酒,他绝对不是对手。
大家开始放慢了喝酒的节奏,边喝边聊,程乐奇工作的性质就是全国各地的督办、查案,见多识广,交游广阔,喝完一杯酒,原本的那一点颓丧之气,也消失无踪,变得十分健谈;叶凡、张磊的口才也极好,插科打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经常流露出一些机智的幽默和健康的痞气,让乔曼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