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余园
云晴一早上醒来,伸了个懒腰洗漱完下楼吃早餐,还在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简大爷背对着他问在沙发上叉腰打电话,即便是一袭休闲的居家服也丝毫不减那种大佬的气息。
只是说的话里叫她听出了几分端倪来。
“嗯,撤掉热搜,其他的不用管,这段时间不许让任何人靠近他们母子,查清楚是谁做的,资料发过来,老子亲自处理”
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凌厉,本就是一个性情乖张,脾气暴躁的主,此刻生气起来更是叫人远远瞧着都觉得发怵。
云晴立马就嗅到几分不对劲,热搜?保护他们母子?那应该就不是简大爷自己的新闻了,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拿着手机看了看,一看热搜,好家伙,果然又是和她有关系。
【新锐设计师云晴疑似老牛吃嫩草!】
【昔日的云家假千金,与小男友同出同入,举止亲密!】
【惊,小男友竟是其儿子,未婚先孕私生活糜烂,乱搞的产物!】
看着这一条条超大的夸张性标题,云晴充电忍不住口吐芬芳,有毛病吧,这都不只是栽赃陷害,这是脑子有病。
上面的照片是她和云轩平时一起出入,在外面时候的照片,居然写出这种无聊的新闻来。
有些照片甚至是早以前的,可见是有人下了大功夫,是要整死她呀。
尤其是底下的一些评论,不堪入目,云晴忍不住握紧手机心里堵的慌,升起来一股怒意。
骂她不检点什么的她都可以忍,无所谓,这些键盘侠的无聊举动她懒都得去生气,因为不值得,可骂她的儿子绝对不可以。
阿轩没有任何的错误,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阿轩的亲生父亲是谁,可阿轩是最无辜的,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阿轩。
挂了电话简时尧回头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云晴,心中一个颤抖,有些担心,云晴是不是都看到了?
“爸,早上好”
云晴收了收情绪,走下来。
“听到了?”
简时尧看着云晴拿着手机,怕是已经看到了,这件事已经闹大他现在压也有人看到。
先拿什么恋爱说事,再扯出云轩是云晴的儿子,一步步打好基础引导出云晴以前的丑闻来,如此一来即便是母子也会有人恶意评论,一下子这毫无动静的情况下放出一颗炸弹来,这背后岂会没有人搞鬼,此人其心可诛。
“爸,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简乐?”
云晴走到简时尧的面前,大胆猜测,她得罪的人虽然很多,但都是当年的事情了,云晚伽现在在里面,云家不应该有什么精力再继续作。
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简乐了,简乐那个人心机城府都太深了,她甘拜下风,也玩不过,可她们走到这一步想要化干戈为玉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和好是不可能的,可简乐要玩她,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尤其是拿她的阿轩威胁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别担心,无论是谁老子都不会叫他好过,他得千倍百倍的还过来,先吃早餐吧,上班不着急,不用去了”
简时尧抬手将云晴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边后,语气尽量平缓一些,眼底划过一抹肃杀,看来是他太心软了,还是别人以为他简时尧是死的吗。
他不管那个人是谁,动他的闺女外孙就是不能,老宅那边是什么德行他很清楚,简乐。
哼,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那点小手段放在他的身上,为自己谋利,
“麻烦您了”
“这种话少说,你是老子的闺女”
简时尧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客套的话,这是他亲闺女,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亏欠了女儿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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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
“总裁,郁三爷来了”
助理颇有几分紧张的敲门进来。
“郁三爷?快请进来”
陆深原本正要去开会的,听到郁砚沉亲自过来稍稍愣了一下,郁三爷怎么忽然过来了?
这段时间郁氏已经三次出手和陆氏抢项目了,而且每一次都成功,这叫他十分难堪,家里也有几分不满,就连郁杭也变了,虽然不至于完全没有联系,还是会一起聚一聚,但涉及到公司的事情,十分清醒。
郁杭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掌管帝都郁氏的产业不出差错,守江山不比打江山要简单。
这一切都是从郁家这位家主回国之后开始的,郁砚沉和云晴的关系不一般,这么做难道就只是为了给云晴出气吗?
“是”
“郁小叔,您怎么过来了”
对着郁砚沉,陆深的姿态放的还是很低,年纪查不了多少,但辈分,能力都不是可以做比较的,郁砚沉声明在外,心狠手辣,绝不是什么善茬。
“聊聊”
郁砚沉坐到沙发上,十分自然的翘着二郎腿,手中拨动着檀木串,气定神宁,墨镜下一双眼眸盯着。
“您想聊什么?”
助理端着咖啡进来,陆深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对于郁砚沉的来意也不清楚,可心中却明了,这位亲自前来,不是什么好事。
“南山这片地,我拿下了”
郁砚沉薄唇轻动,声音低沉,徐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陆深的面前。
陆家这位也算是个有作为的,可别先生盯上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先生做事不需要什么所谓证据,只会轻易捏住对方的命脉。
即便是陆深伪装的再好,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脸色僵硬,南山那一块地是他看中的,公司忙忙碌碌加班做策划方案,竞标会势在必得。
第四次,这才短短个多月已经是第四次了,每一个项目都是陆氏极为重要的,可以说郁砚沉一次又一次的插手,让陆氏已经损失不少。
“郁小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商场之上还是要讲规矩的,您一再如此。似乎也不太好吧”
陆深能发展到今天,也不是什么花瓶,不是什么一味忍气吞声装聋作哑的人,郁砚沉,一再如此,欺人太甚。
“规矩?我就是规矩,规矩都是胜利者制定的”
郁砚沉语气愈发沉了几分,更多的是气场,浑身都戾气叫人望而生畏。
他不需要明白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