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
陆深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公司例行开始早会,他才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助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总裁。”
助理顾不得那么多,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在陆深的耳边说了两句话,男人原本冷淡的目光一凝。
“今天就这样,先散会吧”
陆深的手握的紧紧都,过来片刻又强迫自己分开,他不能慌,否则就是输了,一切还都未可知,无论是什么样子他都得去面对。
会议室的各部门主管都面面相聚小声议论了两声,或者是眼神交流,这才开会不到十分钟而已怎么就散会了呢?
陆深没有那些闲工夫去关心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偏头和助理交代了一句,大步流星的离开,往另外一边更大一些的会议室走去。
这间会议室一般很少会用,只有董事会,或者什么重要决策才会开,陆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着座无虚席的董事们,以及。郁砚沉,还有郁砚沉身边的小少年。
郁砚沉还真是乐意当现成的爹,进入角色挺快,只可惜。
终究不是自己的儿子。
要知道只是公司内部董事会,郁砚沉坐着这里是怎么回事?
果然,郁三爷一出手绝不拖泥带水,在他毫无消息的情况下就召集起了陆氏的董事会。
陆深和坐着上面的董事长,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和郁砚沉正好是对面。
“三爷,我虽然不知道您收购陆氏的股份是什么意思,但是作为新任董事,大家欢迎一下”
陆董事长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是此刻恨得牙痒痒,也依然得把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稀稀疏疏的掌声响起来,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今天这场面显然是不简单的,要知道一个公司的股东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而且看样子董事长和总裁也是不知情的。
但凡是帝都的人就不会没有听说过郁家家主郁三爷的传说,此人心狠手辣,雷霆手段,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当年郁家内忧外患,郁三爷稳坐家主之后后,哪怕是瞎了眼睛,也照样处置了那些人。
但凡是曾经得罪过郁家的,参与过那次乱子的,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从此销声匿迹,哪怕是曾经赫赫有名的人物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
没有人敢小看了这位,哪怕坐在哪里看着十分平静,手中还把玩着一串檀木佛珠,可这人信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打颤,郁三爷以股东的身份出现在了陆氏,该不会是盯上了陆氏吧?
固然是庞然大物,但如果对面的那个人是郁砚沉的话就不得不叫人感到后背发凉,必须得提起三十二分的精神来。
“我们先生今天来就只有一个目的,罢免现任执行总裁陆深的位置”
徐阳站在郁砚沉的身后,将提前就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给会议室的众人分布下去。
先生雷厉风行的做这些事情是为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原本先生或许还能有点耐心,不会动作这么快的,可是这一次云晴落水无疑是激怒了先生。
“罢免总裁?”
“怎么回事?”
“一上来就要罢免总裁,这未免太。”
这话一出无疑是平底惊雷,原本就暗潮涌动的湖面惊起了涟漪,要知道罢免总裁这意味着什么?
陆深听到这话,十指交叉互相用力,暗暗咬牙,郁砚沉,果然如此。
郁砚沉是在为云晴出气吗?不,只怕是郁砚沉这样的狐狸早就已经盯着陆家里,而云晴不过只是一个合适的契机,
坐着主位上的陆董事长即便是再怎么样的沉得住气此刻也忍不住脸色难堪,这位郁三爷分明是上门找茬的。
“郁三爷,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还决定不了陆家的人事变动”
陆董事长脸色难堪,手中暗暗用力,直直的看着郁砚沉,要是论起年纪来郁砚沉也不算什么年长,称的上一句少年有为,陆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郁砚沉这哪来只是要罢免陆深,分明是在打脸陆家。
“哦,是吗?陆氏集团未来一年的主要项目都出现了问题,拿不下项目就等于链条缺了一个环节,让陆氏股票变动的能力我还是有待,陆董事长以为,我不能?”
郁砚沉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轻扬,原本就长的极好的男人,笑起来绝对好看,可在场的人只会觉得可怕,男人嘴角那抹邪魅的笑仿佛是藐视一般,如同看着一群蝼蚁。
郁方忍不住偷偷打了个哆嗦,好家伙,让先生这么笑的时候可真的是屈指可数,他是应该替陆家默哀呢,还是先点蜡呢?
“郁三爷,项目的事情怎么回事咱们彼此心里清楚,不是吗”
陆深暗暗咬牙,直视着郁砚沉的目光,郁砚沉从一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意截胡陆氏的项目,现在却拿这个作为把柄?简直是恶劣至极。
“不错,陆总有意见?”
郁砚沉不紧不慢的拨动着檀木串,每一刻的十分的光滑,看似漫不经心,然而拨动的速度也是一样的。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过要放过陆家,放过陆深,当年陆深对云晴做过什么他可没有忘记,可现在看来好的他这些年沉寂太久,有些心慈手软了。
这一次自然要快刀斩乱麻。
想到云晴的身体眼神愈发沉了几分,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当年云晴生产的时候到底什么人恶意添乱虽然还没有证据,但这不妨碍他找陆深先算算账。
云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没道理叫始作俑者们潇洒肆意。
云轩跟着郁杭旁观过几次回忆,但这次的感觉不一样,少年老成但孩子还是比较单纯一些,云轩看着陆深的眼底是带着浓郁的敌意的。
就是这个男人害的云晴,也是因为这个男人云晴傻乎乎的割腕,甚至。
就连他自己的身上都可能流着这个男人肮脏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