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升几个人并没有留多久,还有其他的安排,坐了一会便离开了,而郁砚沉不一样,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简时尧也不管他,想留就留着吧。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当年岳父意识这么对他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却喜欢郁砚沉这只死狐狸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你是怎么和外公处的这么好的?”
别说是简时尧不服气了,就是云晴自己也觉得外公对郁砚沉简直好的没话说,不知道的恐怕该要以为他才是外公的亲孙子了吧。
“缘分”
郁砚沉握着云晴的手,或许真的是缘分吧,他和唐老先生认识了很多年,之前不过是因为他敬着唐老先生这位德高望重家国大义的老人家,而唐老先生或许是觉得他适合做个女婿,不过他从始至终对于唐毓念都没有过任何的想法。
在云晴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所谓的妻子。
郁砚沉看着云晴的房间,粉粉嫩嫩的虽然有些夸张,但的的确确是一个公主房,处处都可以看得出来简时尧对于女儿是好的没话说的。
“你这小叔当的,还好我不是你侄女”
云晴躺在柔软粉嫩的大床上,手支着脑袋。
郁砚沉自己来拜年也就算了,可他却带着郁家人全部都来了,她都替郁杭他们感到委屈,被小叔压迫的那些年估计都可以出一本书了。
“你是我的老婆”
郁砚沉将人捞进自己的怀中,薄唇正想落下被阿姨推门进来给打断。
“对不起对不起,大小姐三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姨欲盖弥彰似的赶紧出去,遮住眼,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让她大意,太大意了,大小姐和三爷现在是什么关系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什么也不奇怪,错就错在她草率了,就这么进来,还好没看到什么,不然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没,阿姨你别误会,有什么事吗?”
云晴赶紧推开郁砚沉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虽然什么都没干但还是有点小尴尬的。
“是二爷一家来了,还有六爷也来了,大小姐您要不要下去看看?我先出去了”
阿姨着急忙慌的说完就赶紧走了,不敢待了。
心里告诉自己下次绝对不能这么鲁莽了。
“来的倒是挺早”
云晴撇了撇小嘴,对于二房可没什么好感可言,来的还挺早,来添堵的吧。
就凭她爸那性子,可不管是不是什么大过年的,一言不合干起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来都来了她肯定是要下去看看的。
补了一个口红,和郁砚沉一起下去。
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一言难尽,怎么都算不上好,难道是已经有些交锋了不成?
“三爷来的挺早”
简时贤看着云晴和郁砚沉依旧是一副慈善长辈的模样,满是纵容。
就连和她已经闹得不愉快的简司都好像变成了一个乖巧的,云晴心里忍不住感慨,果然呀,二房的演戏都是遗传的呀,一贯认真演戏,家族性的。
郁砚沉这个人,若是不感兴趣的,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现在也如此,连应都不屑于应一声,陪着云晴一起在简时尧的身边坐下。
“二叔,二婶,六叔”
云晴对着简时修笑了笑,六叔这气色一如既往,脸色总是比常人要白上一些,透露出一种虚弱来。
“阿轩,陪你曾外公上楼去吧”
简时尧沉着连,老爷子年纪大了,阿轩年纪还小,都不适合掺和,眼不见为净。
“不用,老头子的身体还行”
唐老爷子双手叠放在拐杖上,开口说道。
别看唐老先生平时都是笑嘻嘻的,和蔼可亲的模样,可事实上这可不是一位没有脾气的主,那些个徒弟哪一个没有被骂过,骂起人狗血淋头,有些小姑娘能被骂哭了。
唐老先生哪里不知道简家的这点龌龊事,简家那个老东西不是个好东西,自己那个德行生了个有能力的儿子不觉得是幸运还要使劲的作妖,当年他的姣姣恐怕也吃过这些人的暗亏。
简时尧自己是个争气的,却摊上这么一群人。
他这个老东西虽然年纪是大了,但还没合眼呢,简家那老东西喜欢折腾儿子他不管,折腾他女婿就关他的事情了,当没有人撑腰吗。
“外公,您就陪阿轩回去吧,阿轩喜欢听您讲戏曲的事情”
云晴接受到自家老爸传递过来的眼色,跟着说了一句,外公坐在这里的确没什么好处,包括阿轩。
“那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念念呀,你姐夫脾气不好,要是待会有事叫我一声,老子来管他”
唐老先生知道,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算了算了,那他就不添乱了,简时尧不是什么糊涂人,郁砚沉更是精的和狐狸似的。
“是,您放心”
唐毓念点点头,心里清楚,父亲这是叫她盯着点情况呢。
“您老这就多虑了,自己家兄弟怎么能吵架呢”
简时贤玩笑似的笑言道。
唐老先生对这个女婿也是够上心的。
唐老先生不语,和云轩一起上楼回房间去。
兄弟?兄弟之间反目成仇捅刀子的事情他见的多了,更何况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只怕是时刻盯着那个位置想要取而代之呢。
“大哥,你昨天怎么没有带着晴晴回老宅去吃饭呢,爸妈都惦记着呢”
简时贤似乎永远都在保持着自己儒雅的形象。
自从唐毓姣死了之后,简时尧每年过年都会去唐家过年,不在国内,这么多年唯独今年是个例外,原因不外乎是云晴的出现罢了。
“老子怕反胃,大过年的图的就是个舒坦”
简时尧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脾气,冷哼了一声,回去?
郁家本来就是他的,他早晚当然会回去,前提是这些人都滚蛋之后。
“二哥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呢”
简时修轻笑着反问回去,他这位二哥就是这样,明明彼此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却还是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样子,演着什么可笑的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