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护栏处的张小哥早就察觉到了台下奥利奥那怨恨的目光了,不过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小人物一个,等他命格稳定了,随便使两招就能够将碾压得死死的,此刻,让他好奇的是对面的那两位大人物。
要说这位海公公,当初在那个人找上玄门求助之时,便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的他只是个九岁大的孩子,如今十年过去了,没想到对方还能够认出自己。张小哥可以肯定,知道自己那一句话所带来的神奇力量,除了他在玄门的师傅以及在九年前第一次显示出这一句话的力量时在场的那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能够知道的。
可是,从那位叫做全一郎的‘外魔人’刚才的那句话可以听得出,这‘外魔人’应该也是知道他那一句话的神奇力量的。而这,就令他非常的奇怪了。
刘氏家族拍卖行的一系高层都十分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向来空荡荡的‘一号’‘二号’贵宾包厢居然会来这么两位大人物。
这刘氏家族拍卖行的每次拍卖会,都会将‘一号’贵宾包厢留给大明朝的皇上,即使对方从未纡尊降贵到访过,而‘二号’贵宾包厢则是会留给‘外魔’集团,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不过,在惊讶之余,他们也是相当的兴奋。大明朝皇上身边的红人海公公和‘外魔’集团代表的同时出现,无疑会让他们刘氏家族拍卖行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和其他人不同,拍卖台上的刘莫邪关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欢迎两位贵客纡尊降贵来到刘氏家族拍卖行,两位贵客,您们刚才说,都愿意出一百万两黄金的高价换取这位张小哥先生的一句话?”
“没错。”外魔人’全一郎点了点头,看着张小哥,忽然他发现了张小哥身边的丽嘉斯美,眼里的疑惑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过来,他操着有些生涩拗口的语调说道:“这位张小哥先生,我们集团愿意支付一百万两黄金来换取从你的口中说出的那一句话!”
‘一号’贵宾包厢的海公公插嘴道:“张小哥,咱家与你们玄门素有来往,且这事乃是爷亲自开了金口的,你要三思而行啊。”
海公公的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一片惊呼和哗然,台下人们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张小哥的身上,他们都在猜测着这个穿着朴素的小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的一句话,就能够值一百万两黄金,而且这海公公口中的爷,不用想也知道是应天府皇城里的那位万岁爷了,一句话居然引得万岁爷的注意,这,这小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在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张小哥,想知道他到底会选择哪方势力的时候,就听到张小哥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句话已经打算捐给那些可怜的大明朝孩子还有那些不被世人接受的‘外魔兽人’,他们比之你们两位后面的主子更加需要我这句话,所以,这一百万两黄金恕我不能接受。”
一时间,海公公还有‘外魔人’全一郎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实在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只有默默的告辞离开,像他们的主子禀告此事。
刘莫邪被他们三人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虽说她不是很明白这张小哥一句话到底有多宝贵,不过她还是照样感谢张小哥的捐赠。
随即,刘莫邪便拿出了倒数第二个兽皮信封了,打开来拿出表格,她对着话麥说道:“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兽皮信封了,目前捐赠的物品中并没有委托人需要的东西出现,而捐赠银两数目目前最高的乃是楚王和湘王两位王爷分别捐赠的三十万两黄金,现在就让我们来见证一下,看看会不会有顾客打破这个记录,有请‘二十六号’贵宾包厢的沐昂先生,为我们大声念出他捐赠的银两数目是多少,大家掌声有请。”
在众人的掌声之中,沐昂英气飒爽地来到了护栏处,对着台下的众人喊道:“我捐赠的数目是六十万两黄金。”
全程哗然,捐赠的数目再创新高了啊,若是最后的那一位捐赠的数目少于六十万两的话,那这吞噬了黄金参的巨蟒‘外魔兽’的尸体就归了沐王府所有了啊。
‘十五号’贵宾包厢里,皇长孙朱允炆在听到了沐昂报出了五十万两黄金的价格后,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坐到了地板上。旁边的朱小嫦见到了皇长孙朱允炆的失态后,就知道大事不妙的,她紧张的询问道:“朱允炆,你告诉我,你到底捐了多少银两?”
“那个,那个,我,我,小嫦,我,寿头,那个,我,你,他,我。”皇长孙支支吾吾的,都吓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朱小嫦见势不妙,手已经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指着面容失色的皇长孙朱允炆吼道:“什么你我他的,你到底捐了多少银子?快点说,不然我就用烟灰缸砸你的头了。”
“你别动手啊,我,我,我捐了五十万两黄金,欸,朱小嫦你来真的啊,张叔救我,张叔救我。”皇长孙朱允炆面对化身恶魔的朱小嫦只有选择落荒而逃了,他本来是想躲到离自己最近的徐增寿后面,不过当他发现徐增寿也用着那种要吞掉他骨头的眼神盯着自己时,他便立即调了个方向,跑到最不卫生却是充满安全感的斯内克身后。
朱小嫦当真是火冒三丈啊,她高高举起了烟灰缸,一边撒开腿紧追在皇长孙朱允炆的后面,边追还边吼道:“你还敢跑,让你办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都能给我掉链子,寿头,你快拦住他啊。”
皇长孙朱允炆真的有些后悔不带护卫偷偷溜出应天府了,他拼命的向斯内克求救道:“张叔救命啊,张叔,朱小嫦要用烟灰缸砸我的头,救命啊。”
后者只是轻笑了一声,旋即又继续的挖鼻孔道:“该,烟灰缸砸你的头,你痛我不痛,好了小嫦,随便砸两下就好了。”
并没有参与也没有制止两人的胡闹,徐增寿吐了一口气,无力地对着斯内克说:“呼,张掌柜,我想委托你们‘不干所’帮我抢那株黄金参,你开个价吧。”
一谈到生意,斯内克的眼睛就直冒青光,就像是见到了光溜溜的姑娘一样,“嘿嘿,早这么做不就得了,这价格好商量,不过我看咱们就未必会输,你说是不是啊,尚谦。”
见到斯内克那玩味的眼神,尚谦擦着汗嘿然道:“额,老张你知道了?”
斯内克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护栏处在台下的人群寻找着什么,一双如鹰眸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的射向台下某个隐蔽角落里做了伪装的金发九阳,“废话,我看你小子屁股一撅,就知道你是想拉屎还是撒尿,你师傅同意了?”
尚谦点点头,回道:“嗯,他说东西既然已经送给我了,就随便我怎么处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小尚子,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做了什么坏事了?”朱小嫦这会已经追上了皇长孙朱允炆,当然并没有真的拿烟灰缸砸他的头,而是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而已。
尚谦见到朱小嫦那狐疑眼神,当即表明:“额,没有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小嫦,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