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嘛,算了,才不管你叫什么,你现在的编号是3-2034,罪名是鬼鬼祟祟在我管辖的小区做出不可描述事件,你不要用这种无辜又悲愤的眼神瞪着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斯内克将手里拿着的一本厚厚的簿子拍在了申猴的面具,将那面具拍下来,将申猴的一张脸给罩住了。
“现在,我问,你答,说,你背后的势力是谁,鬼鬼祟祟来我小区有何目的,还有,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要戴个猴子面具,你说,你是不是长得巨丑,说!!”斯内克的房间漆黑一片,他还专门弄了一台超强光线的台灯放置在桌上,将灯泡对准了申猴一照若不是此时面具罩住了申猴的脸,恐怕这一下应该会让申猴的眼睛刺痛难忍吧。
见到对方竟然无动于衷,甚至屁股还撅起了一小点,放了个无声屁,斯内克感到自己受到的挑衅,咬牙切齿道:“哟呵,不说话是不是,最还真硬。”
他翻箱倒柜竟是搬出了不少的道具来,他手持一条造型十分精致的小皮鞭,在灯光的投射下,他背后的黑影被拉长至门上,仿佛一只张开獠牙的大灰狼,慢慢的走向了羔羊般形象的申猴:“看来你是要我动刑具来拷问,才肯开这张金口了。”
申猴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他还真有些欲哭无泪了,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变态家伙呢,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用小皮鞭来抽打自己呢。
“为什么要逼我呢?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辣手摧花斯内克的大名吗?唉,院子里最近的肥料快用光了,莫非这是天意,你天生就注定要来给我‘不干所’当肥料的?”斯内克兴致勃勃的大放厥词,还临时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来,更是言语之意表明自己后院的菜园里用的肥料乃是...
嘿嘿嘿,太血腥太暴力了,我们的申猴小少年已经感到背脊一凉,浑身都炸毛了,他想开口言明自己大内高手的身份,试图镇压住这个冷血杀手,可他现在口中被一颗圆状物体给堵住了,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心道我命休矣!
“噔噔噔,老张,我觉得有必要找你谈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金发九阳却是敲响了斯内克的房门,打断了这一切。他本来是想就夏傲一事找斯内克商量的,却是不知自己无意之中竟是救了申猴的小命。
本来好不容易沉浸在冷血杀手的角色中无法自拔的斯内克正乐在其中,却是被金发九阳一声打断,有些不是很高兴,说话的语气还带些埋怨:“有什么事不可以等会再说吗,没看我正在忙着审问这小子呢,我说,你这绳结怎么解开啊,有够复杂的,嘿,你也过来帮帮忙呀,人是你抓的,就这样把麻烦丢给我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金发九阳原本想要将门带上,却是被斯内克给叫了回来,他对斯内克的做法有些不理解,耸耸肩道:“我说你有必要审嘛,今天会出现在‘不干所’的肯定就那个组织的人了,这小子估计就是一般组织里无知龙套,没收到撤退指令就一直在小区里待命,让我逮了个正着,直接杀了得了了事。”
他虽然口中说杀掉,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不干所’自开张以来就从未出过人命事件,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闹了个半身不遂而已。
本来还一脸杀人狂魔的斯内克闻见金发九阳的话后,转脸就换上了一副惶恐的模样,道:“什么?杀人?你也太残忍了,不愧是当年在战场上让‘外魔’族闻风丧胆,制造大规模恐怖屠杀事件的血手人屠舞九阳呀。”
他信口拈来就给对方起了个同样霸气的外号,金发九阳摸了摸脑袋问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个名号了?”
斯内克却是不再纠结这些,他转过脸去,换作一副奸诈的模样,一只手搭在了申猴的肩膀上,劝道:“嘿嘿,小子,碰上我们俩算你倒霉,识相的赶紧将你掌握的和没有掌握的与那个组织相关的情报详细说来,否则的话,啧啧啧,我这兄弟可是没有人性的啊,杀红了眼连我都要被他干掉的。”
“......”申猴很是无语,他很想大声对这两个不着调的大叔喊道: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那个组织的人,我可是大明朝十二位大内高手之一的申猴!!
只是,这一切对于斯内克来说,就是这申猴胆气够足,视死如归,哪怕牺牲自己也要守住那个组织秘密的死忠成员,他不禁钦佩赞赏道:“哟呵,有胆量,我欣赏,从你这命悬一线却依旧能保持面不改色的表情,看得出来你是受过专业的反拷问特训,想来一般严刑拷打的疼痛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了。”
“......”申猴就要被气得吐血三升了,自己哪里是面色不改,自己都要被吓尿了好不好,自己是戴着面具的好不好?你可不可以把我的面具拿开,把那颗该死的圆状物体从我的嘴里拿开,咱们再来唠嗑唠嗑好不好?
金发九阳也走进了屋子来,一副‘碰到硬骨头’的严肃表情,对着斯内克淡淡说道:“还真的是个可怕的对手啊,老张,想来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这人在那个组织里并非是普通的龙套角色。”
他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生了锈的锯子,摇摇头道:“这种人,你就是把他的手脚砍断,他也是乐于接受,甚至对他来说,还是一种享受呢,说不定,你就是用这把生锈的锯子一点点的锯他,他也是依旧保持着这个表情不变。”
“......”申猴真的要哭了,心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说我了,你们是不是真的眼瞎还是缺心眼啊,面具的表情要是会变的话,那不就成了变脸了嘛,我又不是川剧艺术大师!!
斯内克听了金发九阳的话,表情变得异常的失落,叹息道:“唉,也就是平常的那些手段来逼他都是无法奏效了,但是,该怎么办呢?血手人屠。”
金发九阳好像也进入了‘血手人屠’这个角色中了,他很少有的露出了一副沉思脸,紧接着将斯内克带离了桌子边,来到了房门前,说道:“审问也并不一定都得耍手段去进攻压迫就行,必要的时候,也该给他的心灵来点鸡汤,适当的来讨好他,引导他,让他露出破绽来,只要他那颗孤寂的心灵受到滋润,对我们敞开心怀,那我们自然能够套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斯内克惊愕,问道。
“别老是想着让他把情报交代出来,而是由我们来接近他,把情报掠夺过来。”金发九阳看了里屋的申猴一样,解释道。
“接近他?怎么接近,我可不像你一样漂洋过海去西方学过什么心理什么的,你这么厉害,你倒是说要怎么做才能接近他啊?”斯内克有些讨厌金发九阳有事没事的卖弄一些他没听过的东西,就好像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文盲一样,虽然他的确没怎么念过书。
一说起念书,斯内克猛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似乎身边就有这么一号人物,他扭过头去看了里屋的申猴一眼,“像这种戴着面具,长相巨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记得小时候的私塾就有这么个家伙,我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家伙长什么样,就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特别没有存在感,一点想接近他的想法都没有,这种巨丑又戴面具的,都是没有自信加自卑心巨强的小人物,在私塾一点也不受欢迎,就像是豆腐中的咸豆腐脑还有香菜一样。”
谁知道,他只是这么打了个比方,却是将金发九阳给激怒了,只见他一只手抓住了斯内克的衣领,大声地质问道:“喂喂喂,咸豆腐脑和香菜得罪你了吗?你根本就领悟不到咸豆腐脑的魅力所在,还有张大炮,你凭什么看不起香菜,你知道香菜它有多努力吗?你根本就不知道!”
斯内克倒是忘了,这金发九阳好像就是咸豆腐派和香菜流的,他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随手指了里屋的申猴道:“那好,你知道,那你上。”他这是趁金发九阳情绪激动和之际,将这个麻烦随手丢给了对方。
果然,金发九阳上圈套了,扬言道:“上就上。”
说着,斯内克就让出了位置,供金发九阳进入,还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嘱咐道:“记住你之前自己说过的,不要一味的进攻索取,接近他,给他一碗心灵鸡汤,滋补一下他那颗受伤的脆弱心灵。”
金发九阳竖起了衣领,一脸自信满满地走了进入,边走还边接下说道:“还要时而严厉地追问,时而体贴又温柔的关心,这二者是缺一不可的,这些我比你懂,灵活运用我漂洋过海求学获来的心理战术来操控这家伙的内心。”
里屋的申猴见二人在门外议论纷纷了老半天,本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挣脱身上被捆绑的绳子,却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到最后除了身上带有异样的刺激感外,依旧还是挣脱不出来。
不一会,他发现那个抓住自己的金发大叔回来了,他便收起了所有异样举动,因为他早就在之前从这位金发大叔的手里领教了对方的手段,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在这个人眼皮底下溜走的,半点可能性都没有。
“呵,还是依照这般面不改色吗?还真的是位难缠的对手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冷静的性子,实在是难得,只可惜,接下来你就要为你看不起我舞九阳而付出必要的代价了。”
金发九阳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如果申猴能够听到他心里的这番话的话,相信他一定会...嘛,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这两位不着调的大叔缺心眼了。
“看我如何运用心理学战术,扯破你的面具,打乱你的内心活动,希望你还能保持从容冷静的态度久一点,不要一开始就缴械投降,那样我会很没用成就感的。”
金发九阳自信满满的,进入到里屋后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与申猴面对面的对视了几息,直到对方缓缓地低下了头去,他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进行他的‘心灵鸡汤套话计划’。
“我来,是对你有点感兴趣。”金发九阳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静,“不妨与我说说,关于你以及你以前做的事情。”
申猴倒是想开口解释,可是奈何有物堵塞口难开呀,只能化作无声的泪和苦往心里头塞。
金发九阳见对方还是依旧保持沉默,还以为对方依旧是在提防着自己,他觉得这很正常,如果这么简单就搞定的话,那根本就不需要他来,随便找个阿猫阿狗来就行了。
他决定进行下一步攻略,之前在抓住对方的时候,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更是在逮住的过程中,通过细心观察也摸到了一些关于这人的信息,于是直言道:“看你的年龄,应该也只有十五六岁大吧,这种年纪的孩子,不该像你这样,到处执行一些本不该属于你这个年龄的孩子该做的事情,而且,还是会一不小心就伤及性命的危险事情。”
“你应该杀过人吧?对嘛?”他突然这么一问,让得申猴整个人突然一颤,不知为何这位金发大叔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在门外的斯内克闻言,那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已然不在,让人看起来有些神色落寞,只听金发九阳的手指头不停的敲着桌子,接着道:“我知道你杀过,有些是迫不得已,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有些是你不想杀,却是为了执行命令,完成任务才咬着牙杀的。”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根棍子,放在了申猴的面前,道:“这是你的武器嘛,一根棍子,你的棍法一定很不错,死在这根棍子下的亡魂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