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福信件的前半段介绍了自己弟弟徐增寿和妹妹徐妙锦,并言明这两人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后半段则是询问着对方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看着徐添福的回信,文静眼睛少女久久没有言语。
随即她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开始写下了一句又一句。
“添福你有妹妹和弟弟陪伴,我也有一个重要的亲人,是我的姐姐诶,我一直陪伴在姐姐的身边,因为姐姐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是个体弱多病的人,一直孤单的一人呆在家里,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我这个妹妹在陪伴着姐姐。”
“好在,姐姐在最近遇到了神医,现在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但是即使姐姐现在身体好了,却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原因,导致不能很好地和陌生人交流,神医说这个也是病,叫做社交障碍症。”
“现在能够和姐姐说得上话的人,也只有我这个妹妹,就连我的父母,姐姐也无法与之交流。”
“我也经常陪着姐姐去附近海边走走,但是姐姐到了海边也只是坐在沙滩上眺望着大海,一点也不敢尝试着去触碰海水,我想眺望着大海的姐姐,一定是在想象着外面的世界吧。”
“其实,姐姐也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向往吧,只是姐姐现在没有办法打破封闭住自己的外壳。”
“对于这样的姐姐,添福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写好信后,文静眼镜少女便是将其放在了正准备回笼睡觉的信鸽。
信鸽顿时就瞪眼了,心道:你这是在谋财害命,我可是连续两天没有休息的飞行千里,你们就不可以换成手机来互相交流,为什么还用这么原始的飞鸽传书!
但,信鸽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生来就是当鸽的命呢。
于是,老老实实的就带着这封回信,又是飞行了半天将其送到了徐添福的手中。
当信件被徐添福取走后,信鸽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倒头就睡。
看完了文静眼镜少女的回信后,施恩和徐添福还有蒋献都久久没有言语。
因为这信件里面的内容,长篇大论不止,还一直在介绍着对方的姐姐。
这篇节不正是之前蒋献口中所批评的典型范本么?
“喂喂喂,对方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还更重视亲人这个话题呀。”
施恩直接就瘫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水果盘里面的那串葡萄就吃了起来,百无聊赖地说:“完全没有写自己的事情呐。”
“在信件里面聊起双方的亲人,还聊得这么的投缘,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蒋献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对徐添福说:“我觉得应该快刀斩乱麻,把这个话题换成另一个全新话题。”
却又自我否定地说道:“可那样也不行啊,不可以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有了下文,毕竟对方看样子也是很期待着这边对姐姐的看法。”
“对方可是很在意亲姐姐的,要温柔点的忽悠她几句再转变话题。”
徐添福拿着毛笔不知该如何下手,问蒋献说:“忽悠,到底要怎么做啊?”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在门外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啊,人终于来了。”
蒋献一脸高兴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便是看到了项恭站在门外。
“头儿,找我来有什么事儿?”项恭背着剑匣子,还是穿着一身飞鱼服,空气中还能嗅到来自项恭身上的血腥味。
别是刚刚去哪里完成砍人的任务就直接过来的吧?!
施恩吃着手里的葡萄,也不吐葡萄皮,就这么直接吞下去,向项恭打了一声招呼,“项恭你也来了啊,这边坐这边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徐添福一脸无语。
项恭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对着蒋献说道:“头儿,你也适可而止吧,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来这里做什么?还把我也叫过来,你这样以权谋私可是不行的。”
“可是有不少人对你有意见的,如果不是我帮你暂时忽悠过去,怕是你回去后会有很多麻烦的。”
蒋献却是嘿嘿一笑,说:“你呀,就是太死板了,这不为了添福的终身大事嘛,来来来,正好轮到你上场了。”
然后,蒋献对着施恩和徐添福隆重地介绍说:“来来来,我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项恭不止是我们锦衣卫的二把手,而且他还是我们锦衣卫衙门的忽悠之王!”
“上至官大几级的上司,中至官低几级的部下,就算是遇到问题儿童,每天只要忽悠模式大开,全部都交给项恭来,没有什么人是他忽悠不过去的。”
听到蒋献这么介绍项恭,施恩和徐添福都震惊得无以伦比。
尤其是施恩,都不知道项恭居然还有这样的技能。
怎么之前相处的时候都不知道呢?
对此,施恩抱有怀疑的态度。
被蒋献这么介绍自己,项恭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反对声音。
“总而言之,这个你先拿去看看吧。”
蒋献将徐添福手里的信件拿给了项恭看,说:“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项恭接过了信件粗略的浏览了一下后,皱着眉对着徐添福说:“喂,四眼,我说这种女人到底哪一点好啊?”
“从这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得出,写着信件的人是个以自我为中心,不听别人说的话,只会自说自话,只关心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性格偏激的哪一类人。”
“这一类人如果忽悠不好的话,可是会永远的一个人没玩没了的啰嗦下去。”
“四眼,你真的考虑好了?”
四眼是项恭对徐添福的称呼。
徐添福对于这个称呼,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
徐添福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考虑好了,我就是想跟她做笔友而已。”
项恭看到了徐添福的决心后,便是继续说道:“那我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如果要转移话题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对方还是依旧会在自己喜欢的话题上面继续交流下去。”
“所以必须做得非常巧妙一点才行。”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项恭的神色变得非常的严峻,似乎是进入到了战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