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小宝。”她不断的呼喊着孩子的名字,可是却被路景寘抱着离开了。小宝一直回头看叫着妈咪救自己,而自己却被苏涟漪拉着头发不能动弹。
“等我,等妈咪,妈咪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简然从梦中惊醒了,她不断的呼呼地穿着粗气。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她摸到桌子上的水猛然的喝一口这才回过神来。
“妈咪,你是不是太想小宝了?”
看见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的小小孩子简然眼睛顿时就亮了,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小宝就在家了,算算时间,今天是周末啊。
“小宝。”她高兴的鞋子都没有穿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抱着儿子,“你回来真好,干妈呢?”
其实简然觉得自己这会儿真的是因为那个梦魔怔了,心中已经产生各种各样的恐惧了,她觉得没有办法从恐惧中走出来。
“乖啦。”小宝反而是像大人一样的摸摸妈咪的脑袋,“起来啦,一直坐在地上会生病的,你真是让我担心啊。”
简然擦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一直拉着小宝的手不放开。
“松开小宝吧,孩子又不会走丢的。”肖晓看出来她的惊恐了,赶紧的解救小宝。小宝看着干妈面上全都是感激的神色啊,完全不知道妈咪怎么了。
简然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的照顾孩子了,她讪讪的松开手坐在桌子面前吃着东西。
“等下你们去看明尧吧,我就不去了。”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虽然是穿了高领的衣裳,保不齐等会儿去医院会被肖明尧看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东西都是心照不宣的。同时她也害怕肖明尧会为了自己担心。
“算了。”
肖晓深呼一口气说道:“我学了一个方法,在网上看见的,等会儿试试吧。”
吃完早餐肖晓就按照网上的法子捣鼓着简然,小宝懒得看,他只顾着在看电视。
而电视上的消息彻底的吸引过去了三个人的目光,京城路家的最新消息,掌门人路景寘要跟相恋多年的女朋友结婚的。他们的婚期也很快就将近了。
简然手中拿着的东西砰地一声掉在地上了,她浑然不知道。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听到路景寘的婚讯会这样难受,本来以为自己完全都不介怀的了,没想到啊。
肖晓察觉出来简然的心态产生了变化,她赶紧走过去换了个电视的台。手中帮着简然消除痕迹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只不过心中明显是感觉出来好友的态度了。
察觉到冰冷的勺子贴在自己的脖子上时候,简然浑身颤抖一下,她逼迫自己是忘记路景寘的。不断的提醒着那些年路景寘为了安云雅对自己做的那些残忍的事儿,想到孤枕难眠的日子,想到被所有人嘲讽的日子,她突然冷笑出声。
肖晓看着简然回到房间内,她把勺子放在桌面上无力的叹口气。
“简然,你真是个傻子,为什么还要去在意呢?明明那些事儿都是对你的教训啊。”她靠着门板坐下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这样在意路景寘。
同时也有点嘲讽自己不记教训,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呢,就因为他的婚讯悲春伤秋的,真的是一个傻子啊。
“简然,你真傻。”她忍不住的嘲讽自己,心中转转念念的想的都是安云雅穿上婚纱的样子。同时也想到自己当年的婚姻,那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肖晓站在门口不吭声,她本来想敲敲门的,伸出手又收了回来。
“妈咪,我们去看爸爸,你去么?”
小宝明显能够感觉到妈咪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想到她粘着自己的样子,他很想带着她出去散散心。“医院门口的那家蛋糕店真的是超级好吃呢,就是人好多啊,小宝都挤不进去哦。”
简然猛地开门出来了,她让肖晓帮着自己把痕迹消除掉,听见小宝的话她觉得自己要振作起来,这个世界上她最后要守护的就是小宝。自己的命不算是什么,自己的伤痛跟过往伤痕不算是什么,小宝最重要。
见到简然出来肖晓对着小宝竖起大拇指,其实人有时候伤心不怕出去走走,最害怕的就是把自己关起来。
三个人高兴的出门了,去吃了蛋糕。
有人欢喜有人愁。
路景寘是在电视新闻上知道自己的婚讯的,一上午自己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了,整个路氏公关部的号码已经炸开了。他整个人弄的是焦头烂额的,明明自己没有答应下来结婚的,这会儿却被弄的好像孩子都要生了似的。
看看网络上的消息,什么奉子成婚,各种消息一大堆,他觉得脑袋一阵疼。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挨到下班,他把报纸丢在母亲的面前,眼睛中带着质问。
还不等苏涟漪说话,安云雅的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了,她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路景寘。“景寘,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么?”
路景寘的话被安云雅的样子梗住了,其实他真的有点不想跟她结婚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中还想着简然。那一夜让他重新的点燃了,那种餍足跟心念的感觉是跟安云雅在一起体验不到的。他觉得安云雅是天上的神,让自己不想触碰。而简然则是恶魔,让自己忍不住的靠近,想要把自己全部都交给她。
“景寘。”
苏涟漪牵着安云雅的手交给路景寘,“这一瞬间你等了那么多的年了,你还在等什么呢?云雅也等了你太多年了,你们之间应该有一个孩子了,路家的血脉需要传承。”
见到路景寘有点动容了,她把安云雅的手交给路景寘。“你们尽快,我老了,路家总要全都交给你们年轻人。”
路景寘看着放在自己手心中的手突然想到了小宝的脸,这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个孩子跟自己真像,同时也想了简然绝望的眼神,他不吭声。
见到他不吭声,苏涟漪跟安云雅只觉得他是默认了,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