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儿和神医在当晚男孩的家人带走男孩后才回了王府,回来时凤九幽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草民叩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老者一个伏身,行了一礼。
见到此幕的蓝月儿就心里不痛快了。
凭什么刚刚她去找他都没见礼?甚至都是她差点求着拜着的请回来?
这是赤裸裸的区别待遇啊!
不过想归想,还是正事要紧。
蓝月儿跟在凤九幽身后领着神医去看她,男人名叫卢晓,现在整个人已经是昏迷状态了。
“他之前经历过什么?”神医过去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把了下脉象。
凤九幽将他所知道的都和神医说了一遍,神医听完皱了眉头。
“他现在的状况我暂时只能做初步判定,具体要等他醒来,我要看他发病的情况。”
对此二人都表示理解,只是不想,晚上就出了意外。
冷涟华看着三人从屋里出来,平时温和的脸上多了一丝狠绝。
第二日一早,蓝月儿是被下人的尖叫声吵醒的。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很快便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王爷!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蓝月儿从床上惊坐起来,眼睛迷茫的看向四周,当看到身旁没人的时候愣了两秒。
难道她又穿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好在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揉了揉眼睛,看到凤九幽从屏风后走出来已经穿戴好了。
“
我先去看看!”凤九幽把衣服扔给她开门出去。
蓝月儿也赶紧穿了衣服追了出去,等她赶到的时候凤九幽已经是一脸沉重。
“这!死了?”蓝月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被凤九幽伸手一捞捞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伤心呢!
其实她只是有点糟心,好不容易请来了神医,结果这家伙竟然就这么死了,她找谁说理去啊!
要不是看凤九幽难过,她都恨不得挖个坑把这人埋了然后再跺上几脚在上面唱千里之外!
“你也别太伤心了!”蓝月儿实在是哭不出来,只好拿唾沫点了两滴在眼角,做悲伤状。
“可谓人死不能复生……”还没等她说完,凤九幽就一巴掌拍到她头上。
蓝月儿彻底的闭了嘴醉了。
不过要她说这人死的着实稀奇,昨天明明还好好的,结果今天早上一起来这人就没了,要说里面没点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不光是蓝月儿这么想,凤九幽也猜测是如此,但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并没有多提,让暗卫将尸体带了下去。
“你没事吧?”看着凤九幽思索,蓝月儿过去趴在他背上又探头到他身前。
“他是被人杀死的!”凤九幽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卷来,打开之后,里面包的是一把匕首。
“这上面淬了毒!”蓝月儿震惊了!
匕首上面分明闪着蓝紫色的光,这不是一般的匕首应该有的光泽,显然是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
“没错!”凤九幽赞同的说道,“恐怕那人是怕无法一击毙命,万一留下活口卢晓会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这才在咱们治好他之前先一步杀人灭口!”
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蓝月儿并没插话,直到他说完之后,她鼓了两下掌,“夫君此言及是!”
“那这么说就一定我们身边的人了?”蓝月儿忽然觉得头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
“没错,若不是知道今日我们要做什么,对方也不会那么准确的在昨晚下手。”
蓝月儿一边点头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尚且完好的脖子,舔了舔唇瓣。
凤九幽发现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又见到她如此动作,不由得发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知道的事情这么多,什么时候我的脑袋会和我的身子分家!”蓝月儿迷茫的眨了眨眼,想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所想都说了出来。
不过凤九幽也没和她计较,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又弹我!”蓝月儿不满的从他身边走开。
二人都没有想到冷涟华的身上,但事情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破绽。
当他们都离开之后,晏长缨从一旁的花丛中钻了出来,他们不知道,可那匕首她可是熟得很。
一阵冷风吹过,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怎么会是他?
她忽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一边是她一直当做兄长的人,一边是她喜欢的人。
思索再三,她还是敲响了冷涟华的门。
“谁?!”许是担心事情被凤九幽察觉,冷涟华也比平常警惕的多。
他将手放在门的把手上,等待着外面的回应。
“是我,长缨!”晏长缨看了一眼周围。
此时下人们都去处理那间客房了,这附近便没了什么人。
“进来!”冷涟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晏长缨手里攥着帕子,气氛就这么沉默下来,直到冷莲华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转过身去,将,将袖子里的匕首收了起来。
晏长缨这才抬头,眼底是不解和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语气有些冷,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冷涟华和凤九幽关系很好,但现在致使告诉他,并非如此!
“长缨,不要再对他执迷不悟了!你难道还不懂吗?他根本就不爱你!”冷涟华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更是让晏长缨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今天这事你最好当做没看到,别忘了你的身份!”晏长缨怎么说都是他随从的女儿,大事上自然要站在他这边。
“什么意思……”晏长缨讷讷道。
直到今日,晏长缨从冷涟华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北狄的皇子!
“有些话你最好吞到肚子里,凤九幽和你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坏了我的大事,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你觉得如果我的身份曝光,他还会留着你么?”
一席话回荡在晏长缨的脑海里,到最后走出去的时候她还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