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酒囊饭桶!本宫养你们这些人来干什么?!”
皇后气得直接扔了一个杯子。而被她骂的那些黑衣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凤玉乾上前几步,柔声说道:“母后别动气了,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皇后这才停了下来,她坐在椅子上,恨恨地盯着前面,好似在盯着那个三番四次跟她作对的小丫头,就是蓝月儿。这小丫头她怎么就弄不死她呢,自从知道洛瑶郡住死了之后,皇后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就是派这些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偷偷用潜入王府,打算绑几个头丫头吓吓蓝月儿,最好吓得她整夜睡不着觉。
结果就从那天绑了蓝月儿近身的那个丫鬟之后,这些黑衣人就再也进不了王府了,凤九幽加强了人手,每个时辰都有好几个人值班,可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就算这些黑衣人武功再高强也没用,现在的王府守卫人数可是他们的好几倍。
他们若是直接硬闯进去,那可照样要吃大亏的。
所以皇后才这么生气,她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恨不得这里捏的就是蓝月儿和凤九幽的喉咙。
她看了一眼凤玉乾,对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天天就知道戏弄风月,上次你同凤九幽出战,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还让你父皇对你大失所望,好不容易把你父皇哄得满意了点,可那凤九幽还是处处压你一头,你说说你到底要怎么办?”
凤玉乾低眉顺眼地听着皇后的训斥,等皇后一顿劈里啪啦训斥完了,他抬头讪笑着说道:“母后,儿臣可是从线人手里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皇后眼神一变,她脸上的怒气慢慢消退。
“什么消息?”皇后挑了挑眉,整个人往后仰去,陷进了柔软的毛皮垫子里。凤玉乾立刻跑上来,把伺候皇后的宫女赶走,狗腿地给皇后捶着肩,只听他说道:“儿臣知道那蓝月儿今日要办一个大活动,若是能暗中加派人手,在她的活动上捣乱,并且越闹越大,最好让父皇也知道,这岂不能扳回一局?”
皇后来了兴趣,她慢慢坐直了,说道:“那蓝月儿要办什么大活动?”
凤玉乾想了一会,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从探子口中听到那两个字,他弯下腰,凑到皇后耳边轻声道:“走秀!”
皇后疑惑地皱起眉,她看着凤玉乾:“这走秀是何物?”
凤玉乾也为难起来,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儿臣,儿臣尚未调查清楚,待儿臣调查清楚后再禀告母后。”
皇后啧了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袋,说道:“你呀,这行事作风能不能改改,什么事都没查清楚就开始上报,这未免太过鲁莽。”
凤玉乾原先见母后不高兴,他本是想将这个想法说出来让母后开心一下,但现在看来,他还是被母后训斥了一番。
凤玉乾虽心下不满,但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只是垂着头乖乖听训,还不时连声应是。
而戏楼里的蓝月儿却十分高兴,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又成了某些人计划中新一轮的目标,她只是很满意这场走秀目前呈现出来的效果。
非常好,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先不说那些身姿曼妙个个貌美的模特小姑娘,就说这个场景布置,那可真是美轮美奂,风花雪月样样齐全,还有从舞台上不断喷涌出来的白雾,烘托得整个舞台仿佛仙境一般。
而那些模特就好像从天上下凡的仙女。
蓝月儿看直了眼,待走秀完成了之后,蓝月儿在看台下大声拍手,她带来的那些侍从也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红药也没想到居然能呈现得这么好,也不枉费她这几天来的辛苦准备,红药一下子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她轻声对蓝月儿说道:“王妃娘娘,您觉得怎么样呢?”
蓝月儿兴高采烈地说道:“很好,你这几日辛苦了,等我写好宣传文案,就可以印在《贵圈真乱》上,到时候一发出去,应该就会吸引不少的人来看。”
虽然红药不知道蓝月儿口中的宣传文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早已习惯了蓝月儿时不时冒出几个她们都听不懂的词语。
红药让姑娘们下去之后,便悄悄地给了蓝月儿一个眼神。蓝月儿懂了她的意思,红药这是有话要跟她说。
于是她和红药一前一后上了戏院的二楼一个小房间,屏退了其他人,蓝月儿问道:“红药,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吗?”
红药那张略显兴奋的脸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她对蓝月儿说道:“王妃娘娘,您上次让我查的绑了白芍的那个神秘人,我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蓝月儿挑眉,她哦了一声,说道:“说来我听听。”
红药继续说道:“我在宫中的眼线告诉我,他们看到了一批黑衣人曾经出入东宫。”
蓝月儿面色一变,她冷声道:“你是说,太子见过那些人?”
红药点点头,她仍有些迟疑地说道:“只是我不敢肯定这些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绑了白芍的人。”
蓝月儿眯起眼睛,她眼中布满冷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凑巧了吗?”
红药说道:“的确如此,所以我才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东宫突然多了那么多神秘的黑衣人,并且这些人一看就是武林好手。”
蓝月儿冷笑了几声:“看来凤玉乾和皇后还是贼心不死啊。”
蓝月儿原本这一天的好心情彻底被这个消息给搅没了,她让红药继续派人盯紧东宫的一举一动,然后就带着白芍坐上了马车,她得赶紧回去跟凤九幽说这个消息。
她可不觉得皇后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哪怕现在的王府跟铜墙铁壁差不多,但她也还是不太放心,她有种隐隐的预感,东宫肯定还有下一步计划,绝对不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