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然的心疾算是大好了,比不上他之前的状态,却也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对于这种三地奔波,到是游刃有余,穆静安则是在家约束孩子,她只要在,根本无需多做什么,两个孩子铁定不往外跑,外带还多带了一下,穆知行。
穆静安怕孩子们无聊,便画了飞行棋让他们玩,更是为了栓住他们的脚。
五天后,两人便都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当顾浩然夜深赶回时,便有两个臭小子鸠占鹊巢。“安安。”这让他非常不满,天知道他这些时候有多忙,只得晚间同她亲热一下。
“我觉得这几日便会有动静,我怕吓着孩子。”穆静安没理会他的委屈,那东西她是让人试过威力的,虽离得远,动静也不会小。
顾浩然哑了火,也重视起来,有些小期待那东西的威力。
“自己人可都叮嘱过了?”她四叶门的人倒不用担心。
“我亲自叮嘱的。”就差给那群手下划条线了。本还有些不以为然,见她如此慎重,就不得不小心了。
很快他便庆幸自己听了他家安安的话,子时刚过不久,北城西北角一个不起眼的独立民居一声巨响,惊醒了大半个城的居民,穆静与顾浩然几乎是同时睁的眼。
一个看孩子,一个则是上了高处眺望,两个孩子,顾言谨的五官敏锐度是正常的,反应不大,抖了一下,便接着睡。秦睿却是警觉得睁开了眼。
“娘。”往穆静安那边靠了靠,一副保护的姿态。
穆静安心下很欣慰,臭小子不愧是她儿子。“没事的,睡吧。”
秦睿摇了一下头,看向窗外,他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很快顾浩然便返回了,对穆静安点了一下头。“我得去看看。”他的出现很合情合理。
“去吧,小心些。”穆静安也是这样认为的。
顾浩然揉了一下孩子的头。“守着你娘。”
“嗯。”秦睿郑重得点了点头,不是顾浩然多想,谁也不敢保证那些老怪物就完全没有发现他们娘俩。
好在,这担心是真的多余的,一整夜除去突如其来的那一声,都很平静,在破晓时,秦睿熬不住了,睡着了。
不多时,便到了该起的时辰,他又同无事人一样和顾言谨一起起来,穆静安不由感叹,她的儿子不知不觉中已长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只是还是太快了些,不到五岁的孩子仍是背负得多了些。
顾浩然是忙到傍晚才回来的,一回来看向穆静安的眼神就变得很不一样,多了几分探究与倾佩。穆静它也大概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不与他对视,专心得照顾两个孩子。
等两个小淘气完成了一天的任务,总算安静了下来,听了睡前故事,自觉得闭眼睡觉,穆静安才空了下来,一回房便被人抱住了。
“安安,是我的宝贝。”
穆静安脸一红,这两个字仍是她的致命弱点,什么时候都是听不得的,哪怕她已有了两个小宝贝了。
“你想问就问吧,别下迷魂汤。”强撑着推他。
“我哪有,宝贝。”顾浩然真的是爱极她这般模样,想问的话都不急了,先把人吃了再说。
穆静安倒是想拒绝,可是由不得她,好在顾浩然心中记挂着那事,没太过分,好好得要了她一回,便不再动作搂着人说话。
“那个东西叫什么?”
“炸弹。”穆静安缓了过来,才回答他,这人有时太‘凶’了些。
“到是很贴切。”顾浩然回想起了那个现场。“是你前世的武器对吗?”
“嗯,那个时代全是热武器在称霸天下。”穆静安双目无神的得盯着上方,不是怀念,而是心痛,老流氓便是死在这种武器之下。
“可以说说吗?”顾浩然把穆静安按在胸口,那是她是最深的一道伤疤,他知道,却不能安慰,因为这样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果然,穆静安缓过了神,老流氓已成为了过去式了,她不能因为有他的记忆,便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子俦,我不喜欢战征。”不仅是因为老流氓,也是因为有入侵者的存在,才使得她与爱人整整分离了五年。
“我也不喜欢。”顾浩然感同深受。
“可我不能因为不喜欢战征,而去随便改变历史的发展轨迹。”她必须先申明这一点,哪怕她确实有能力做到。
“安安,放心,我只是好奇,你的顾忌我懂。”他的小女人真的是个大善之人。
穆静安扬脸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也只有他能如此理解自己了,换作他人,处在他的位置,怕是会逼着她去做些不喜欢的事,来完成自己的霸业。
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才开口讲述她前世那个先进的时代的武器,只听得顾浩然目瞪口呆,表情也从刚开始的惊吓,慢慢转为严肃。
他现在能理解安安不愿推广的原因,杀伤力太大了,一旦问世,这天下便只有一个大楚,而那些附属小国将不复存在,对大楚来说是好,可对那些没招惹他们的国家便是灭顶之灾,死伤无数。
他不喜欢别人侵略大楚,同样他敢不能去侵略别人,他的表情变化落到穆静安眼中,便是一种安慰,果没有看错他,了解到这么多后,还有如此平和的心态。
“这个时代铁炼钢技术不发达,许多东西是造不出来的,你也看到了,我做的那个,威力只是原型的一成。”穆静安用这句话结束了她的描述,让他有更直观的感受。
“只有一成吗?”顾浩然哪怕有些心理准备,仍震惊到了,那种破坏力已足够惊人了。“安安,这东西真的是不可再用了。”
他严肃的表情逗乐了穆静安。“不会无原无故得去用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该用的时候还得用,且她手中还有。
“安安。”顾浩然不赞成。“若让人知道,你会这些……”后果他不敢去想像。
“放心,你也知道我不赞成用这个东西,可有人危害到我的家人,我还管什么天下。”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自利也罢,她的底线是不容人踩踏的。
“我也不管什么天下,我只想顾着你与孩子,我是担心,有心人会注意到你。”燕过都不一定不留痕,何况这种。
“我若不告诉你,你可会猜得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穆静安自有把握,这东西太过特殊,除非遇到老乡,就不可能泄露什么,要知道,这练钢的技术,可都让她摸索了好几年了。
“那就好。”顾浩然松了一口气。
“所以说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你现在可还觉得我善良?”
“安安,还是最善良的,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顾浩然也觉得本就该这样。
“我何时成了兔子了?”穆静安对这个比喻不满意。“明明我是豹子的好不好?”
“不,就是兔子,专门给狼吃的。”顾浩然放下胸口的大石头,人又不老实起来。
“先别,你还没告诉我,那几个老怪物怎么样了?”按住那双不老实的大手,由他发展下去,这个问题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答案。
“安安一出手,当然就被重创了。”
“只是重创?”穆静安不太满意这个结果,看来她还是小看了古人的本事。
“能重创他们就很不容易了。”让他来,能伤到那几个就不错了。他能与他们抗衡的主要原因不是他一个人的本事,而是他身后的秦帮。
“是如何个重创法?”穆静安觉得必须了解对手,以防对方再次出手。
“他们五人,死了三人,伤了两人。”族里这样的老怪物也就七、八个,这一回忆让他们折了一半了。“伤的那两人,估计是在外围,才没被过多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