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陆程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去管,那么多掌教,随便走出来一个那都是手眼滔天的大角色。
一日时间又是过去,期间顾伯的出现引起了很大震动。
准确来说,是楚璧凝。
自从淡出修士界后,楚璧凝从高高在上的神女落下凡尘,身穿麻衣,素面朝天,整个就是一领家小妹的装扮。
不过纵是这样,她出尘的气质不是随便就能掩盖的,配上绝美的面孔,她早已成为了整个废城的女神,是所有小伙子们心仪的对象。
并且,不光废城知道她,就连邻镇也知道在废城住着这么一个落下凡尘的仙女,不少人慕名而来,惊为天人,心生爱慕。
近几天时间,专门为楚璧凝前来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人直接表达了爱慕之情,都被婉拒了。
她每次出现,必然都伴随着一众狂蜂浪蝶,其中不乏大家公子。
楚璧凝依旧麻衣,坐在距离柜台最近的那桌。
“陆掌柜,很久没见你了,听说跑火国玩去了?”
“嗯,去办了点事。”陆程点头。
“你这几天不出现,可是让某些人想念坏咯。”陶豫捋着自己的白胡子。
顾伯大笑,楚璧凝对陆程有好感,这是几人都知道的,这种放肆的大笑,给楚璧凝闹了个大红脸,羞涩中的她平添另外一种美感。
营业时间过去,陆程即将关门,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人,这人老态龙钟,满头白发,从早上来就一直坐在这里,除了要上一碗蒸米后,一直都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老先生,我这要打烊了,想来的话请明天。”
“嗯。”白发老者点了点头,“那老朽明天再来打扰,对了,陆掌柜,请问这几首诗可是你所作?”
老者拿出一副竹简,陆程一看,上面刻着的赫然就是自己在火国行考时所写出的诗句。
“不是,我抄来的。”陆程摇头,直接说道,他很直白,在火国时,因为要通过行考完成任务,所以不得不吹下牛皮,而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他不想再用前人的作品来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抄来的,老朽在火国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那都以讹传讹。”
“哈哈哈。”老者大笑,一脸满意的看着陆程,“你很不错,这些诗句各个难得,足以名传千古,随便换上一人,哪怕不是自己所作都会想办法据为己有,但你不同,竟然能大方的承认是摘抄而来,这点倒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老先生谬赞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东西是自己的,那我自然会自豪自傲,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哪怕强行认下,也心有不安。”
“好!很好啊。”老者不停称赞,脸上笑容更甚,“只是不知,陆掌柜是从何处看到这些诗句,竟然句句经典,老朽自问也是饱读诗书,可却从未读到过这些诗句。”
“一份古籍,无意中看到,已经失传,我当时记下来了几首。”
“既然如此,老朽斗胆一回,想请陆掌柜你将这几首诗句说出,老朽想将其记载到大陆诗词手册当中,流传下去,毕竟这些诗词,句句难得,能让后人看到,是他们的福气。”
老者看他,眼神中带有一些期盼。
陆程想了一下,遂点头,“好。”在陆程心里,若是能将自己家乡的一些特色流传下来,觉得也是一件美事。
“那老朽就在此谢过了。”
白发老者告辞,随后离去,与陆程约好,明日过来相谈。
同一时间,东洲与中洲交接处,这是一片绵延黄山,渺无人烟,只有灵兽的嘶吼。
这里,是灵兽的地盘,传闻,黄山之中有一条金龙存在,那是神兽,可呼风唤雨。
两道人影出现在黄山之中,落在一处山谷上方。
“师傅,一直没有人来,金龙尸体还在那里。”一个身穿银白盔甲,面容俊朗的男子指着前方。
前方,山谷上,长达百米的金龙尸体盘旋于此,龙头被巨大的闸刀切断,与身体分开,距离死亡已经数天过去,但金龙血液仍旧未干。
在男子身旁,还站着一名中年,身穿银袍,袍上绣着两枚阵星,在他身边,空气发出波动,这是空间即将被撕裂的征兆。
银袍中年走到巨大的金龙尸体旁,仔细观察一阵,随后道:“龙魂被抽走了,被炼入兵器当中。”
“龙魂炼兵?”银甲男子轻咦一声,一脸不解,“师傅,为何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有关这方面的东西。”
“因为太罕见了。”银袍中年微微一叹,看向天空,“以神兽之魂为引,炼入兵器当中,可让兵器超越灵器,跨入另外一个层次,可这个过程太过残忍,若想炼成这么一把神兵,要千万人的血肉为祭。”
“什么!”银甲男子震惊,“师傅,你的意思是……”
“你口中的那个青年,就是在炼兵!”
“这!”银甲男子说不出话来,他当时还当对方是什么前辈高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邪恶之辈。
随即,银甲男子脸上出现暴戾,“师傅,怎么办,此人若真这么恶毒的话,定然不能让他如愿,那可是千万条性命啊!”
“自然。”银袍中年点头,“他当初既然是通过撕裂空间离开的,那么我便能通过空间痕迹寻找到他的踪迹,届时将其斩杀,如此魔头,不能留于世上!”
银袍中年说完,手臂连续挥动,其后,他身上的两颗阵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谷。
清晨,陆程依旧是被外面的嘈杂声闹醒,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加装几块木板,隔绝噪音,或者调整一下营业时间,让他们好不要这么早就排队。
不过一想估计没什么用,外面那群修士有时候说话声如洪钟,八条街外都听得清楚。
还有,这些人从半夜就开始排队,估计自己就算改到晚上再营业,每天早上也落不得安宁。
“哎,我就是个劳苦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