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在席间做出闲聊,大多注意力都在壁画和客栈上,就像是五洲很多人对于大荒很好奇一样,大荒中的人对于一些未知地方的好奇比五洲只多不少。
余丽清正坐在一张圆桌旁,想搜索陆程的身影。
“余仙子!”
突然一道声音吸引了余丽清的目光,原来是前两天被抓走的江柏姐弟俩。
虽然江柏的语气中充满朝力和活气,但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强行做出的,从精神状态来看,他这两天过得并不好。
“江公子,江姑娘。”
“我一想余仙子就在这里,连忙敢来了,果然没错。”江柏很开心。
“不知江公子可见过我那个朋友,这几日我都找不到他。”
“你那朋友?姓陆的小子?”一听余丽清提起陆程,江湘气就不打一处来,被抓紧牢房的两天她也问清了,之所以那么多独孤家的护卫会找上自己家中,就是因为那个陆程,“你那朋友可真是好手段,我好心让他在我这住下,管吃管喝,他倒好,故意陷害我,哼哼。”
“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问我那好弟弟吧。”江湘双手抱胸,朝另外一边走去。
余丽清满脸疑惑的看向江柏,江柏挠了挠头,“余仙子,虽然江某接下来的话可能难听了点,不过这都是真的,你那姓陆的朋友,不可交啊,他故意在城中闹事,还陷害我江家,这一次更是为了越狱差点杀掉一名独孤家的护卫……”
江柏坐在余丽清面前,对他吐着苦水,一些东西,有的没的都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
“若不是我们替他说话,估计现在早就被独孤家抓走了,唉,你说他这个人又没一点修为,还喜欢惹麻烦,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余丽清听着大感疑惑,刚准备问些什么。
“家主到!”
仿城城门处,独孤家的管事一声长喝,让正在交流的宾客们都止住声音,目光齐齐看向城门处。
城门处,两顶轿子并排而入,在进入城门后便落地。
轿帘掀开,英武不凡的独孤锐先行下轿,对白色轿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后,白轿轿帘同样掀开,那是怎样一只玉手。
修长的五指任怎样审美的人看过去都找不到一丝瑕疵,哪怕连指甲片的形状都堪称完美,这是天然形成,不带一丝修饰。
轿帘慢慢掀开,一对星眸率先出现,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摈住呼吸,同时看去,不论男女。
十年前的大荒第一美女,其魅力可做到男女通杀。
那一对漆黑眼眸如星空般浩瀚,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在那漆黑当中,又有一种大海般的蓝色浮现,妖艳且充满高贵。
一对赤足伸出轿外,赤脚落在地面,若仔细看,并没有踩上去,距离地面仅有一毫米的距离,不染丝毫凡尘。
她走出白轿,彻底展现在众人眼前,这一瞬间,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孤立。
冰雪城主,大荒第一神女,不是吹嘘出来。
冰蓝色的长裙拖地,彰显她白嫩无暇的肌肤。
秀发在脑后盘起,梳起芙蓉归云鬓,斜插一支白玉孔雀簪,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更加无法用言语形容,哪怕一个眼神,轻轻一个微笑,都能让人疯狂。
在座,已经有男子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见过独孤家主!”
“见过蓝城主!”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冲二人抱拳问好。
有一人带头,那些瞬间沉浸在冰雪城主美貌中的人也纷纷自嘲一声,抱拳恭贺。
“恭喜独孤家主,贺喜独孤家主。”
“如今独孤家与冰雪城结亲,当是大荒一件盛事。”
恭维声响起,于此同时,独孤家的管事也发出高声念出贺礼。
在这些贺礼当中,根本就没有灵石这般俗物,大多都是玄器,宝药一类。
城外,金色的狮王发出一声咆哮,躯体更加高大,足有两百米高,俯视着城中,将一抹光亮遮蔽。
巨大的禽王自天空划过,遮天蔽日,双翅一展,有三百米巨大。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在场宾客不由得惊呼出声。
“一群野兽,也敢放肆。”
冰雪城主轻喃一声,轻轻挥手,并没怎么用力,但天空飞逝而过的禽王却因她这简单的挥手而发出凄厉的啼鸣,左翅根裂,洒下大片血迹。
狮王咆哮,大地都在震动,城池另一边,猿王也化作巨身,露出本体,眼中凶忙大盛,盯着这座城中城。
蛇王吐信,虽然没出现在众人眼中,但他强有力的蛇尾已经将整个独孤城缠绕起来。
“蓝城主,请。”
面对这一切,独孤锐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脸上带着轻笑。
两人登上礼台,坐在主位上方。
“就是那个贱女人让独孤家将我姐姐关起来的。”客栈中,两只眼睛不停的上下翻滚,一只属于陆程,一只属于苏妲己。
“这就是大荒第一美女么,的确不凡。”陆程口中称赞,“可就算是这样,哥也是她得不到的男人。”
“好酸哦。”
“闭嘴!”
随着台上两人落座,城内一直旋绕的锣鼓队伍也逐渐进入仿城当中,在锣鼓队伍后,便是身穿红袍,骑着骏马的独孤富贵。
独孤富贵进城,环视一圈四周,目光从城墙的壁画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客栈上。
“二哥,你要真在这里,那该多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独孤富贵身后,自然就是这次的新娘,蓝芷柚。
两人上台,一左一右站立。
从他二人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关于对方的感情色彩。
独孤富贵眼中充满木讷。
而蓝芷柚,则是轻视。
作为冰雪城主的弟子,又生的如此美貌,她的追求者足够从冰雪城排到另外一个国度,其中无数英才她都看不上眼,如今却要嫁给眼前这个修为才刚刚元婴期的胖子?
两人静立台上,谁都没有吭声,也没说话。
而坐在高位上的独孤锐与冰雪城主一样没有动作,完全没有一点要成礼的想法。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好奇时,又有一辆马车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