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枫越想越觉迷糊,但又想也许是凌晋宸心中激动,但又不知该不该见凌萱,也下不定结论所以迟迟不来,如此一想,南门枫心中也便坦然起来,暗道:“南门枫啊南门枫,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又瞎想什么?人家都不怀疑,你又怀疑什么?”
三人又走了半个时辰,远远见那万师兄奔来,凌萱大喜,远远便问道:“万师兄,你怎么这么慢啊?我爹爹呢?他说什么了没有?”
那万师兄奔过来喘着粗气道:“宗主他……他在等你,你快快去吧,我和耿师兄还得去守山,你快快上山去便是。”
凌萱一听大喜,道:“那谢谢二位师兄了,你们去忙吧。”
那万师兄朝耿师兄递了一个眼神,二人笑道:“师妹,那你去吧,我们要下山去了。”
凌萱又谢了二人,目送着二人走远,转头笑道:“南门大哥,我们快走吧。”
南门枫皱着眉头看着那二人走远的方向,心中那种疑惑的想法又升了起来,听得凌萱说话,也跟着笑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二人一路往山顶行去,又过了半个时辰,便已可看到山顶的建筑物,只见山顶上高楼耸立,建筑极为宏伟,南门枫远远看到山顶的建筑,不禁赞叹道:“这流云宗当真不愧为南禹国第一大修真派,真是宏伟壮观啊。”
一句话刚说完,凌萱还未接话,忽然听得一人冷冷道:“不知比在百羽国的浮玉宫上,哪个会更壮观呢?”
南门枫和凌萱均是一愣,转头看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凌萱一看之下,忽然大喜道:“窦师伯、贾师伯、陈师叔。”
那三人中其中一人道:“萱儿啊,你可回来了。”
凌萱笑道:“是啊,窦师伯,我爹爹呢?”
南门枫见那三人之前似乎在天子山也曾见过,此时见他们脸色阴晴不定,对自己二人似乎极有敌意,心中不禁又开始犯疑,听得那窦师伯干咳了两声,道:“萱儿,你可以到流云宗去,但你旁边的那人……”
凌萱一愣,转头看了南门枫一眼,南门枫向凌萱递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情况不妙。”
凌萱也是眉头一皱,她和南门枫在一起生活一年以来,二人也算有点心有灵犀,此时南门枫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凌萱登时从之前的惊喜快乐当中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之前那耿师兄和万师兄,心中也是泛起疑惑来了,抬眼看了一眼南门枫,又转头看向那三人,口中道:“窦师伯,不知我爹爹如今在何处,我想先见见他。”
那窦师伯道:“宗主现在就在流云宫中,你自去见他便是,但是那人不能上去。”
凌萱疑道:“那为何爹爹没有前来?
那窦师伯话语一滞,旁边另外一人道:“宗主他有病在身,所以不能前来。”
凌萱脸色一变,急道:“陈师叔,爹爹得了什么病。”
那陈师叔道:“偶然风寒而已,你放心吧。”
南门枫一愣,笑道:“修真之人,以凌宗主的修为还能染风寒?请问你们染过风寒吗?”
那陈师叔铁青着脸笑道:“这又有何不可?”顿了顿又道:“人生于世,生老病死很正常,难道修真之人就不会生病了吗?”
南门枫冷笑了两声,却是再未说话,凌萱道:“南门大哥只是想来探望一下爹爹,又有何不可?”
那陈师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一句话,不行。”
凌萱一听不禁心中大怒,道:“如果不让南门大哥上山,那我也不回去了。”
转头对南门枫说道:“南门大哥,我们走。”
那三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冷冷的看着二人,南门枫眉头一皱,心中隐隐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忙拉住凌萱,道:“萱儿,你去便是,我在此等你。”
顿了顿又轻声道:“去了之后一定要一切小心,有事便发信号。”
说罢将那之前发过信号的石盘悄悄塞入凌萱手中,又道:“如果我有事,周围倘若有南门族和百羽国中人,也定会赶来救援。”
凌萱看了一眼南门枫,点了点头,微皱着眉头,转头道:“那我上山去见爹爹,让爹爹定夺。”
那三人均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凌萱一路上了山,那三人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南门枫,南门枫也不理他们,径自牵着马坐在山边看着风景,那三人也是一言不发的站着,时间似乎都停止了一般。
凌萱一路来到御笔峰顶,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同门师兄妹,似乎都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一般,凌萱心中微微疑惑,但随即又被思念亲人的喜悦冲淡了疑惑,也并未多想,一路来到流云宫,有守门弟子带着凌萱来到内宫进了房间,凌萱一眼便看到凌晋宸卧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凌萱大喜,叫道:“爹爹,爹爹,女儿回来了。”
却见凌晋宸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忽然想到南门枫之前让自己万般小心,心中疑道:“爹爹如此疼爱我,听到我的声音怎么连头都不回一下?”心中如此想着,脚下却快步走到床边,又叫了两声爹爹,伸手想要揭开被子,忽然间感觉被子上一股大力直袭而来,凌萱心中本有防备,而且这一年来修为深厚不少,一感觉不对,立马向后连翻两个筋斗,长剑瞬间祭出,凝目看去,却见床上那人已然坐起,却不是凌晋宸,凌萱一惊,喝道:“于师叔,你假扮我爹爹干什么?”
那被称作于师叔的人也是微微一惊,随即冷笑道:“一年不见,你的修为深厚了不少啊。”
凌萱心中思绪飞转,也不知此时凌晋宸究竟在何处,但看如今连自己师叔都朝自己动手,看来流云宗发生了大事,忙定了定心神,道:“于师叔,我爹爹呢?”
那于师叔道:“凌师兄不顾国家安危,因为你和百羽国那小子缠不清的关系,置南禹国于不顾,怎还能有资格做我流云宗宗主?”
凌萱一听此言,不禁脸色大变,一愣神之间,那于师叔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朝自己直冲而来,口中狞笑道:“你也不用做无谓的反抗了。”
凌萱心神一定,向后连退三步,长短剑连向前刺,心中知道自己绝非于师叔对手,翻身撞破窗户便直往外逃,但自己刚从窗户飞出,便感觉身体瞬间被什么东西裹住,凌萱一惊,凝目一看,只见身上竟然被一层薄薄的红绫裹住,凌萱不禁失声惊道:“困仙绫?”心中一惊之下,忙从怀中取出那块石盘,功力齐运,那石盘上一团光芒直冲而起,破空而上,但随即感觉全身一阵酸软,石盘坠落在地,自己也“嗵”的一声从窗户上掉了下来,全身已经均被那薄薄的红绫缠的紧紧的,那于师叔从窗口一跃而出,周围已有十几人手持刀剑围侧在此,那于师叔看了凌萱一眼,笑道:“乖侄女,这困仙绫的滋味如何?”
凌萱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卑鄙小人。”
那于师叔却并不生气,道:“将她关进大牢之中。”
自有弟子上前压着凌萱去了大牢。
南门枫一直坐这饮酒看风景,但眼神却一直瞄着山顶,唯恐凌萱出什么事,过了半晌忽然间一道光芒直冲天际,南门枫一惊,脚下一弹,瞬间便往山上冲去,那窦师伯等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南门枫已经往山顶冲了十余丈,南门枫一路疾行而上,身后窦师伯三人一直追赶,但南门枫修要比那三人均深厚,不到片刻,便已将那三人远远甩在后面,南门枫速度极快,一路来到御笔峰顶,周围弟子一见之下,忙上前围攻,南门枫也不愿多消磨时间,左闪右避,瞬间便到了之前放出光芒的流云宫外围,但只见打斗痕迹,却看不到凌萱的半个身影,身后又有弟子上前攻来,南门枫反手一把抓过来一人,喝道:“凌萱在何处?”
那弟子似乎辈分极小,却是摇头一个劲的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南门枫一把将那人甩开,忽然感觉身后一道大力直推而来,南门枫头也不回,向前疾冲两步,忽然间转身一个飞脚踢了过去,此时正是那窦师伯三人赶了过来,南门枫喝道:“姓窦的,你们想要干什么?”
那窦师伯被南门枫一飞脚击退,登时感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心中不禁暗道:“这小子好深厚的修为。”
听得南门枫问话,那一直未说话的贾师伯道:“南门枫,这是我流云宗的家事,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
南门枫冷哼一声,道:“你们的家事我懒得理会,我只要你们交出凌萱,我与她一同前来,便要与她一同而去。”
那贾师伯冷哼了一声,道:“凌萱乃是我流云宗中人,我我流云宗家事有关,她与你又有何相关?南门枫,你虽为百羽国国主,又是东海南门神太子,但这是在南禹国境内,可不是你的百羽国,也不是你的东海。”
南门枫在房中多了良久,听的外面再也没有了人声,走到窗边往外偷窥,见外面走廊中有弟子巡逻,看起来戒备极为森严,南门枫心中暗道:“也不知流云宗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变成如此这般呢?”此时才有时间转头看向房内,只见房内摆设极为豪华,这是一间双套间房,中间用镂空木板雕花饰纹分开,外厅摆设着桌椅等物,内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大床周围有白纱围拢,又有窗户正对着床头,南门枫向外看去,只见外面青山重重,风景当真是极为优美所在,南门枫心中暗道:“这房间主人好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