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见供桌上摆放着一尊灵位,南门枫走近一看,见那灵位上写着“亡妻***之灵位”,后面又供着一张女子画像,看来那画像中的女子正是灵位上所说的亡妻***,南门枫心道:“死者为大,见了拜一拜也无妨。”
变躬身朝画像拜了三下,又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见房内除了摆放着一些珍贵古董之外,似乎也再没有什么,南门枫心道:“如今也不知萱儿究竟被他们弄到了什么地方,凌宗主也一直不曾露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担任南门枫千思万想,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如此过了良久,忽然听得外面脚步声起,似乎有人向房间而来,南门枫一惊,暗道:“房主人来了。”
忙一弯身藏在了床底下,随后便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听得有人道:“窦师兄,如今凌师兄已被我们制住,但我们该怎样处理他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南门枫听到声音,悄悄探出头透过那镂空木板,见走进来四个人,有三人正是那窦师伯、贾师伯还有那陈师叔,另外一人却是不曾见过,那四人走进房内便坐在外厅中,南门枫心头暗喜,听得那窦师伯道:“于师弟莫要着急,此事我们还得好好商议一番。”
南门枫暗道:“这人也是他们师兄弟啊,那他们口中所说的凌师兄应该是凌晋宸了,莫非……莫非他们觊觎流云宗宗主之位,搞起了内讧?”
听的外厅那于师叔又接着说道:“还商议什么?此事须得尽快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那贾师伯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们须得尽快解决此事,如今凌萱那小丫头也被我们关进了地牢内,我们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只是南门枫那小贼逃了出去,恐怕……恐怕……不易对付啊。”
那窦师伯道:“南门枫并非我流云宗中人,也无需担心,只是恐怕他会去而复返,来救凌萱。”
顿了顿又道:“况且如今我们如一盘散沙一般,该听谁的话呢?”
听得那于师叔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说宗主之位么?窦师兄,你倒说说我们四人当中有谁能够胜任宗主之位。”
窦师伯咳嗽了两声,道:“这我哪能妄自揣测,我们师兄弟五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极深,只可惜凌师弟不知自重,和百羽国染上关系,已经难以胜任宗主之位,我们四人中按辈分来说,以我为长,在还未定宗主之前,就由我暂代吧,各位师弟以为如何?”
那一直未说话的陈师叔“哼”的一声,道:“恐怕这暂代的时间要值得商贾了。”
那窦师伯一听大怒,道:“陈师弟,要不你来暂代如何?”
陈师叔微微一笑,也不动怒,道:“暂代便暂代,难道我还怕了不成吗?”
窦师伯忽然想听到了笑话一般,笑道:“陈师弟,以你的能耐,能担当得起宗主之位吗?你倒是找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吧。”
陈师叔还未说话,那贾师伯冷哼道:“窦师兄,就算陈师弟能力不行,难道你的能力就一定能胜过他吗?”
那于师叔道:“你们三个先不要吵了行不行,现在最重要之事乃是如何处置凌师兄和凌萱,你们倒先内讧了起来。”
贾师伯冷笑道:“于师弟,你倒说说现在该听谁的号令?”
于师叔话语一滞,顿了顿道:“这又有什么好争辩的,流云宗内又不是我们四人说了算,便让众弟子投票决定又有何妨?”
窦师伯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四人中属于师弟最为圆滑,众弟子当中于师弟口碑也是极好的,我们是不是也该听于师弟的话呢?”
陈师叔道:“宗主之位有德者居之,于师弟说的投票选举难道有错吗?”
贾师伯冷哼一声道:“陈师弟,你口中的无德者又是谁呢?”
南门枫爬在床底听着他们争论不休,心中暗自偷笑,心道:“这四人都想坐宗主之位,在此喋喋不休的争论个不停,当真烦人,如今凌宗主和萱儿被他们关在地牢当中,我该当尽快救出他们才是。”
想到此处便轻轻从床底爬出,翻身一跃从窗户窜了出去,耳边还能听到那四人的争论声。
南门枫一跃出窗户,便伏在床底看了看周围动静,却没有一点声响,心中暗笑了一声,一路窜到前面流云宫内,见有许多弟子分队巡逻,南门枫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一座假山中,恰好见一名弟子走了过来,南门枫看了看周围再无他人,兔起鹘落之间,便将那弟子全身经脉封闭,拉到了假山当中,那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眼前南门枫凶神恶煞的看向自己,心中感觉一阵发毛,想要说话却早已被南门枫封住经脉,难以开口。
南门枫狞笑道:“想活命的就不要叫唤。”
那弟子狠狠点了点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南门枫,南门枫伸手解开那人经脉,一把捏住那人脖子,那弟子吓得脸都成了绿色,南门枫道:“快说,地牢在哪儿?”
那弟子摇头道:“我不知道。”
南门枫冷笑道:“不知道吗?”手中微微一紧,那人登时喘不过起来,脸憋得犹如猪肝一样,南门枫又松了松手,那弟子狠狠喘了几口气,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南门枫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不杀你。”
那弟子眼神转了转,道:“地牢在东面。”
南门枫点了点头,抓着那人的脖子微微一松,转过头来向东面看去,忽然猛然间又回过头来,一把紧紧捏住那弟子脖子,低喝道:“地牢在哪儿?”
那弟子原本以为南门枫放过了自己,心中微微一松,却没想到南门枫又猛然间转了过来,捏着自己脖子的手力气更大,登时喘不过起来,想要说话却一口气也上不来,听得南门枫又笑道:“想骗我吗?说,地牢究竟在哪儿?”
那弟子被南门枫弄得脸色铁青,惊恐的看着南门枫,过了半晌才道:“从此处……此处向前走……向前行两百米处,有……有一个拱门,过了拱门……便……便向左走,遇到……遇到拐弯便向左走,连转三个……便可看见……看见大牢,进了大牢……地下便是……便是地牢。”
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南门枫知道了个大概,微微一笑,道:“早点说你也就不用受这罪了。”
说罢伸手连拍,瞬间便将那弟子经脉封闭。
南门枫又将那人衣服扒下,套在自己身上,宛然看去自己也成了流云宗的弟子,心中不禁感觉暗暗好笑,一路沿着那人说的路径走去,过不片刻,果然看见大牢所在,南门枫藏在远处看着大牢方向,见那大牢门紧闭着,也不知里面是何光景,心中暗自揣摩着如今进去,心道:“那人说大牢在地底……对啊,大牢在地底。”
想到此处不禁眉飞色舞起来,伸手将身上流云宗的衣物脱去,找了一个隐蔽所在,运起“遁地术”,瞬间便遁入了地底。
南门枫一路按着心中所想的方向在地底穿过,过不片刻便感觉身体一轻,脚下已触及到地面,南门枫心中一喜,放眼一看,却见自己处身在一个房间内,房间内摆设着石桌石椅,南门枫看了一眼房间内,登时杆菌浑身一个冷战,却看到那石桌边上坐着两人,桌上还放着一大盘肉,那二人正大吃大喝着,忽然从屋顶掉下一个人来,二人不禁都抬头看向屋顶,但屋顶却是一点缝隙都没有,二人登时愣住,一大块骨头还掉在嘴边。
南门枫看着二人,微微一笑,道:“打……打扰了,这儿是地牢吗?”
那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却一起愣愣的点了点头,南门枫一喜,身形一动,登时将那二人经脉封闭,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自语道:“吓死我了。”
转眼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大盘骨头,不禁感觉腹中有点饿了,伸手拿起来便吃,过不片刻,南门枫便解决完了半盘肉,拿起酒葫芦喝了两口,登时感觉全身精力十足,狠狠伸了个懒腰,又将那二人摆在桌边,装作睡着的样子,心中暗自一乐,缓缓推开石门走了出去,却见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那石门右边是一条楼梯通往上面,南门枫沿着甬道一路向前,那甬道岔路口极多,左折右拐之下,南门枫登时迷了路,又向前走了一段,忽然听到脚步声起,从前面那拐弯处传来,南门枫一惊,飞身直奔到拐弯处藏好,听得有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左边缓缓走来,南门枫心中一喜,过不片刻,那两人刚走到拐弯处,忽然间眼前人影一闪,南门枫已然封住二人经脉,低喝道:“说,凌萱被关在何处?”
那二人着实吓得不轻,颤抖着身体愣愣的看着南门枫,南门枫冷哼了一声,将二人拖到一个灯光照不到的幽暗处,一伸手将一人的手臂折断,那人被南门枫封住经脉,难以叫出声来,整个脸憋得通红,登时便疼的晕倒过去,南门枫转头看向另一人,笑道:“你要敢骗我,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说罢解开那人经脉,又重复道:“凌萱关在何处?”
那人道:“我……我……”说了两个“我”字,却没了下句,南门枫唯一皱眉,一把提起那人,道:“带我去。”
那人连忙应声道:“是,是。”
南门枫一只手扣住那人命门,跟着那人一路左折右拐的向前走了许久,那人领着南门枫到了一间石屋门口,见那石门上挂着一个大锁子,南门枫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