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姗呆怔着说不出话来,徐易扬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忽然变得神秘且模糊起来!
那个曾经跟她一起上学长大熟悉得不得了的徐老土似乎已经不是她知道的那个人了。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的徐易扬救了她和她儿子两条命!
徐易扬不再犹豫,开车从另一条路直奔云市,一路上朱玉姗没有再发脾气再吩咐什么。
一小时后到了云市,朱玉姗的老公秦旭亲自来接的,一接到就赶紧送医院检查,医院那边也早联系好了的,一去就走直线通道。
两岁的果果给鱼刺卡塞了气道,确实危险,但幸好及时赶到,手术并不危险,只不过乡镇卫生院确实也不敢做这样的手术。
手术半小时就完成了,没什么危险,果果安全无恙。
朱玉姗这才完全放了心,这才对秦旭介绍了一下徐易扬,说是邻居,今天全亏了他,也说了松树岭那场灾祸。
不过对于徐易扬似乎“预知”了泥石流灾祸的事,朱玉姗一个字都没提。
她觉得说了秦旭也不会相信,而且她也觉得离谱,索性什么都不说。
秦旭对儿子果果的事很有些恼火,但对徐易扬还是很客气,安排了酒店住处,然后又请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云市最在名的“高家海鲜楼”,秦旭订的房是高家海鲜楼里最大的一间包厢,有三十个座位,环形超大餐桌,餐桌中间是一堆鲜花,遮得都快看不到对面了。
徐易扬一看这个场面,苦笑着对秦旭说:“随便吃顿便饭就好了,秦总没必要这么铺张……”
秦旭笑笑摆了摆手说:“应该的,订了这个大间是因为还有几个朋友要来。”
原来他还请了一些朋友来,徐易扬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秦旭拿了餐谱就对服务生念了起来,徐易扬在他旁边瞄了一眼,见他点的那些标价都是一千多的价格数字,点了十多个还没停止,心里估计这一餐怕是要过万了。
占完餐后秦旭又叫服务生一人上了一杯绿茶,高高的秀明玻璃杯中,十几根像针形的绿芽竖立在水杯的中部。
一般的茶叶泡水后会涨大散开,但这绿茶芽并不散开,一直保持着针形的状态竖立在水杯中间,很奇特。
徐易扬轻轻喝了一口,没有涩感,入口就是一缕清香,忍不住就赞了一声:“这茶真好喝!”
朱玉姗笑着添了两句:“可不,市面上最好的绿茶,就这么一杯六百八十八呢!”
“一杯就六百八十八?”徐易扬也禁不住吃了一惊,这也太特么贵了吧?
一会儿就到了几个人,两男一女,一个男的西装革履,扎着个马尾,像个女的,头发乌黑铮亮,看年纪四十多不到五十的样子。
另一个男的二十七八岁,一身很“花花公子”的打扮,表情据傲。
女的二十三四岁,进来时就给徐易扬一种“房间一亮”的感觉,好美丽!
这是一种漂亮都不能形容的美丽,一种很“仙”的感觉,她脸上没有那年轻男子的“据傲”,但却让人自动升起一股据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朱玉姗其实已经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了,但拿她跟这个女人一比,差距立马就显现出来,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跟一只好看的母鸡一样。
再好看的母鸡也没法比得上孔雀。
朱玉姗马上给徐易扬介绍起来:“易扬,我给像介绍一下,这位是玄诚子道长,这位是叶复叶少,这个是叶少的妹妹叶忆欢叶小姐。”
道士,富二代兄妹,这么不搭干的三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徐易扬很客气的问好,右眼不经意的扫过。
扎马尾的玄诚子道士气息悠白绵长,气运很好。
叶复和美丽若仙的妹妹叶忆欢却是一头突兀的鲜红气雾!
徐易扬心里“咚”的一跳,这兄妹两人有血光之灾,按照这气雾的浓度和危险感觉,有性命之忧!
朱玉姗对徐易扬介绍了那三人后,又对他们介绍了一下徐易扬:“这是我老家的邻居徐易扬,也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
不过这三人似乎对徐易扬不感冒,都只微微点了点头。
朱玉姗当然知道徐易扬跟他们的地位身份差距,也不在意,随后又问徐易扬:“易扬,别看叶大少身家亿万,可他最喜欢的却是赛车,今晚就有一场比赛,忆欢给他做领航,你要去看看不?”
“赛车?”
徐易扬沉吟着,看着叶忆欢头上那一缕鲜红的气雾很不舒服,考虑着要不要提醒她。
看来她和她哥哥的血光之灾多半是因为这场赛车而发生了。
叶忆欢看到徐易扬盯着她看,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男的好不礼貌,既然是朱玉姗的老乡,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心里头就没点儿自知之明吗?
说得好听点叫自知之明,说得不好听就是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徐易扬哪晓得他已经在叶忆欢眼里成了“没逼数的色男”了,终归还是不忍心见这么一个美丽仙气的女孩撒手归西,过滤着该说和不该说的话道:
“叶小姐,云市应该是没有合法的赛车道,那么你们要进行的比赛估计是非法的,又非法又危险的比赛,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别去了,好好的……”
徐易扬本来想说“好好的活着不好吗”,却给叶忆欢马上给打断了,冷淡淡的对他说:“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轨迹,蝼蚁跟人不同,燕雀跟鸿浩不同,你跟我,也不会相同,所以不要去替别人之忧而忧!”
“呃……”徐易扬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看得出来,叶忆欢以为自己看她漂亮富贵就想方设法的套近乎,这话就说不下去了。
倒是那个玄诚子道长忽然说话了:“叶公子,叶小姐,听这个小徐的劝慰语,我倒是也有几句话要说。”
叶复本来是据傲的表情,但听到这个玄诚子道长一说话,脸色就正经起来,恭恭敬敬的对他道:“道长请说!”
玄诚子摸了摸下巴上那一缕寸许长的胡须,悠悠说:“叶公子,我用六爻之法测过你今晚的比赛,大凶之兆,能推则推了!”
之前徐易扬说,叶忆欢和叶复都不屑入耳,但玄诚子的话就令他们表情严肃起来。
叶复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道:“道长,您也知道我们最重要的是名声,如果我取消了这一场比赛,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就没了,所以这比赛取消是不能取消的,道长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度过这场大凶之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