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磊得了吩咐,还在愣怔,容修抱紧了怀里的女人,直接出声把他赶走了。
这迫不及待的猴急模样,简直令人发指,无言以对。
意识到自己的多余,他忙不迭的抱拳退下,“王爷您接着忙…您接着忙……”
长衫罩头之后,空气都显得沉闷,云意热出满身的汗,湿漉漉黏糊糊的沾在身上,极其的不舒服。
等容修将衣服拿开,就看到小女人红着眼瞪他。
她以为是责怪,落在他眼里,却是无声的邀请。
云意自觉丢了人,气鼓鼓的要起身,可她哪里是容修的对手,双手卡着她纤细的腰,用力往下一按。
女人发出低呼,他舒服的轻笑出声。
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云意累的浑身酸软,就连手指头都没劲,她懒懒的不想说话,任凭男人把她抱起来又放下。
约莫半刻钟后,她的意识缓缓回过来,她就看到,容修正在给她穿衣服。
她憋足了劲儿的蹬了他一脚,力气小的像是挠痒痒,他抓住她的脚,放在怀里蹭了蹭,看她脸色变红才作罢。
“三天后就又要开战?”云意趴在枕头上,身子骨软的像滩水,媚眼如丝的关心国家大事,“准备打哪里?”
容修将她掉下来的碎发,帮忙勾到耳后,哂笑着睨她,“怎么看起来夫人比我还紧张?”
他就会开她玩笑。
云意推了推他,很显然不可能推得动,男人装模作样的晃了晃,“打算以琅州为中心,向外扩张,这次打朝廷的,里应外合,将士们都没活动筋骨就结束了,一致反映不过瘾。他们既然想练练,为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话说的猖狂,但丝毫不让人反感,一个人实力过于强大,那他说什么话,都具有极大的说服力。
云意抿抿唇,“打仗总归不好,要死人的,那些将士们也是别人的儿子,父母或爱人。”
“所以才要速战速决,早些把天下安定了,才能早些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在历史轨迹上,战争是阵痛。”他想到了别处,拉近彼此的距离,压低嗓音定定看着她娇俏的小脸说,“就像是刚才,先痛再舒服,嗯?”
什么人啊!
色胚!
云意知道逃不掉,索性直接背对着他,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要睡觉。
“我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那我当小狗,你理一下我呗!”他趴在她身后,可怜巴巴的恳求。
“不要!说不理就不理!”
“为夫伤心了。”
“哼……不理。”
“不理弄你。”
云意气的跳起来拿枕头丢他,男人明明可以躲,愣是挨了下,抬眸看过去,就见小女人手足无措一脸担忧的表情,他心柔软的像要融化,再度把她压在身下。
朝廷那边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得不到容修的反击,余宣帝似乎更加膨胀。
琅州城这边进入了紧张的备战阶段。
崔明磊父辈早年承了容修的恩情,甘愿为他差使,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随机应变的能力非常强,且相当的得人心,从朝廷收编的几万俘虏,被他单独拉到一个地方做集中训练,不出两天的时间,容修去视察成果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忠心耿耿,甚至和他称兄道弟。
云意看的目瞪口呆。
她深知收服人心,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因此更加钦佩崔明磊,连连惊叹人不可貌相。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崔明磊不乐意的嚷嚷道,“哥哥……呸!”他看了眼容修,赶紧纠正称呼,“属下这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用才华证明自己。”
云意还没回话,容修一脚踹他屁股上,冷着脸道,“滚去练兵,给本王看看你的成果。”
“得嘞!”
他夸张滑稽的福了福身子,赶在容修瞪眼之前,颠颠的转身融入了士兵中间。
云意见过练兵的阵势,还是被眼前景象所深深震撼。
所有的士兵整齐有序的排成排排列列,他们穿着统一的铠甲,放眼望去,各个高大魁梧,那放在身前的长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
他们随着崔明磊的口号,变换着姿势动作。
长刀时而举起,时而朝前刺去,成千上万颗年轻的灵魂和身体,都在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而挥洒汗水——取得胜利。
云意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一张张脸庞,因为激动,因为振奋,身体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谁能不被强大的力量所折服?
谁能对年轻的生命无动于衷?
谁能抗拒奋进向上的倔强和勇气?
世间美好的事物太多太多,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人群更让人脸红心跳。
崔明磊在练兵方面很有一套,在展示过简单的基本功之后,只听他一声令下,所有士兵迅速分成三部分,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被打乱,而后又在顷刻之间,重新站位,再细细一看,竟然是阵法演示。
阵法讲究士兵们和将士之间的配合,环环相扣,一环出了问题,整个阵法就会立刻被破。
崔明磊热血沸腾,作为旁观者的他们,更是惊讶又欣慰。
云意先前为了能够帮到容修,特意看了许多兵法的书,她功夫下得最多的,就是孙子兵法。
她知道的理论知识很多,只是苦于不能实际应用。
幸好今天有了机会,在容修和崔明磊,就阵法方面进行交流的时候,她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的津津有味。
男人谈起正事来,容易进入忘我境地,没想到女人认真起来,同样具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容修偶尔朝云意瞥几眼,总能看见她专注的神情,白皙精致的脸上,时而皱眉,时而沉吟,散发着动人的魅力。
他们站到双腿发酸,才终于讨论完毕。
容修见她揉着脖子,打趣的追问,“听懂了没?”
“唔…”云意难为情,自然是有听懂的部分,但更多的是听不懂的,她能把理论知识背的滚瓜烂熟,可刚才听容修谈论的,似乎比理论知识还要深澳,她只能硬着头皮去琢磨去记忆,结果并不多么乐观,她现在脑中一团浆糊,感觉更迷糊了几分,“有不懂的。”
她咬着唇,双颊红扑扑的说道。
容修扑哧笑出声,崔明磊更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云意瞪他,他止也止不住,实在忍不住的道,“有不懂是正常的,王爷道行深厚,他的那些将法,比看书要实用的多,不过嘛,”他托腮嘿嘿一笑,“王爷的法子坏的很,女人家还是可爱点的好,可千万跟王爷学坏了!”
容修踹了他一脚,让他滚去接着训练,他则来到她身边,笑着揽住她,“别听他胡说八道,除了在床上,为夫私底下都是很正经的人。”
云意朝他翻白眼,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