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沂生看着路遇景,忽然笑,“别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严沂生,我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我……想弄清楚一点事情,我是认真的,我们暂时不要见面,可以吗?”路遇景语气缓和下来,盯着严沂生,“你先回去,我想通了会去找你。”
严沂生脸色不怎么好看,压抑着怒气强挤出一个笑,“那你有事给我电话。”说完转身往外走,转身的时候脸上笑意全无。
路遇景没吭声,继续盯着电视里无聊的节目。
钟点工大姐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削了一半的的黄瓜,听到摔门声一抖,担心的看向沙发上的路遇景。
第12章
钟点工把东西做好,又收拾好了厨房才走,临走的时候还担心的问了路遇景需不需要再留下来帮忙,路遇景摇头不用,送走了钟点工大姐,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拿着筷子自我报复一样大口大口的把饭塞进嘴里,不嚼记下,直接咽下去。
反正严沂生不在乎,他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都是他的事情,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一桌子够四个人吃的菜路遇景全部扫完,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都快堵到嗓子眼来,弯着腰干呕,连忙冲到浴室里面,对着马桶把刚才吃下去的全吐了出来。
“呕——!”
真难受。
按了冲水,转过身单手撑着洗脸盆边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真是狼狈得可笑。路遇景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神经质,一旦遇上严沂生的事情果然就变了一个人。
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拿毛巾随便擦了下走出浴室。
走到客厅,路遇景看着客厅里面站着的人,脚步停住站在那里,楞了一下,转身就走。
“你有什么事,不会直接开口问我吗?”
严沂生跟上来,在路遇景把房间门关上前用手撑着门,把路遇景困在自己和门中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坦率?还是你不相信我,一直都觉得我在玩你。”
路遇景别开脸不说话,脸上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表情。
伸手把路遇景下巴给拧过来,“看着我。”
“看你干什么,两相生厌?”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气什么?”严沂生有些无奈的看着路遇景,完全搞不懂现在的路遇景到底是哪一个人格,分明在昨天出门前还是正常状态,撒娇的样子还在眼前,怎么一个晚上就变了个人,也不是另外一个样子。
如果是另外一个样子,路遇景根本不可能闹脾气,反而会以公式化的口吻和他谈这件事情。
路遇景瞪眼,看着严沂生,“你连我在气什么都不知道,你回来干什么?”
“我要是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就已经去解决这件事情了。”严沂生看着路遇景,缓缓靠近,“如果是你受伤这件事情我没有第一时间知道,陪你去医院,让你一个人去医院,好,我道歉,但是其余的呢?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个和我在闹脾气耍性子。”
太了解路遇景的性格了,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那路遇景肯定会借题发挥,缠着他让他在家里陪着他,撒撒娇使唤使唤他就过去了,不会这么生气。
抬眼盯着严沂生,路遇景眼里透着不甘心,别开脸。
“徐峰是谁?”恨自己没骨气,严沂生哄一两句就丢盔卸甲,完全败在严沂生手下。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严沂生闻言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看着路遇景别扭的样子,“徐峰是我朋友,昨天下午我的确是和他一起,但是是因为公事,他来这里发展,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他。”
“那你说谎。”
“我实话告诉你,你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闹?”严沂生笑问,“你不要说不会,我了解你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所以,不告诉你是不让你胡思乱想。”
严沂生的话有道理,但路遇景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看着严沂生,“徐峰来这里了?”
“恩。”
路遇景忽然伸手勾住严沂生脖子,“你招待他?”
“是。”
路遇景勾起嘴角眼神挑逗的看着严沂生,舔了舔嘴唇笑,“严沂生,我不是傻子,再有下次,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瞒着我,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我保证。”
俯身低头吻住路遇景的嘴唇,舌〡尖轻挑,直入主题半点没有拖泥带水的情〡欲涌上来,路遇景轻哼一声,一手顺着严沂生的脖子往下,钻进衬衫里,在腰上来回抚〡摸,眼尾上挑,半阖着眼睛,“严叔叔,你要这个时候走掉,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受伤还这么不老实,跟谁学的?”
倾身贴着严沂生的耳朵,“当然是跟你了,怎么,有了新欢连旧爱都不要了吗?”
严沂生抬起头看着路遇景,一把把人扛起来往床边走,“新欢旧爱都是你。”
和两个不同的性格恋爱,刚好把新欢旧爱的位置都给占据了,一点空位都没给别人留。路遇景闻言笑了一下,倒在床上,受伤的胳膊小心的被严沂生护着,上衣被卷起,路遇景抬起胳膊搭在严沂生肩上,闭上眼。
俯身贴在一起,衬衫敞着,严沂生手向下滑去,抬眼看着面前的路遇景,埋头在他肩上啃咬,“小景,你吃醋的方式真够特别,不过……现在算是示好?”
路遇景懊恼的偏过头咬严沂生的耳朵,“你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干什么?”
知道是误会,路遇景好面子说不出道歉的话,当然只能通过别的办法来示好,例如现在这样。
严沂生低笑,笑声让路遇景耳根发烫,忍不住轻哼一声出来。
太熟悉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呼吸交融,路遇景靠着枕头微微张着嘴,掀起眼皮看严沂生的表情,眉头皱着,像是在忍耐。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忽然看着他,眼神撞在一起,对着路遇景一笑。
“还好吗?”
“其实你可以不这么温柔,我能受得了。”严沂生从来不是好好先生,工作上雷厉风行,在私生活上也是霸道强硬,不把路遇景折腾够了不会撒手,一次管饱。
严沂生笑意更深,“你这个伤患会不会饥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