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凤九卿摇头。
“真的没有吗?”桑桑有点不相信的再询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啊。”凤九卿定声。
“那你这几日为什么一直都躲在房中?”桑桑再问。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在研究蛊虫。”凤九卿示意了一眼自己罐子里的毒虫。
“……”
那她这个样子,桑桑沉默的片刻,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的房间。
而当她出去后,门外的一大群人直接围了上来。
“怎么样?问清楚了没有?”竹锦率先问道。
“我问了,她说她没有生气。”桑桑开口。
其实她今日会去找凤九卿也都是被这些人怂恿的,那些问题也都是他们要求她问的。
“既然不生气为何不出门?”竹锦拧眉。
“她说她在研究蛊虫。”桑桑如实以告。
“就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竹锦有点不太相信。
桑桑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看她挺正常的。”
“这么看来小姐可能真的没有生气。”竹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们要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到了,我的桂花糕呢?”桑桑冲竹锦伸出手。
“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做。”放下心中的大石后,竹锦当即转身进了厨房。
这几日他们见凤九卿和帝凌天一直都没有碰面,还以为他们两个在闹脾气。
弄得他们在院子里也不敢大声说话,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
现在看没什么事,大家都放松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散开后,桑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她看上去确实挺正常的,只不过之前每次提到她相公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睛总是会冒着亮光。
可是这一次她主动提及,她好像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那样子就好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相公一样。
难不成是因为这几日一直都在研究蛊虫,有点走火入魔了?
不过好像圣女师傅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培育蛊虫的时候也会忘记给她做饭。
桑桑摇了摇头,倒是也没有深思这个问题。
转身回去等着竹锦的桂花糕了。
晚上。
凤九卿总算是从房间里出来了,帝凌天也难得这么早回来。
一家人总算是能够整整齐齐的吃一顿晚膳了。
竹锦今天心情好,多做了好几个菜。
帝凌天给身边的小白夹了个鸡腿,然后又给凤九卿夹了个鸡翅。
然而帝凌天还没放进凤九卿的碗里,凤九卿就直接拍开了他的筷子。
那个鸡翅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
一时间再长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凤九卿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做,就看到帝凌天给她夹东西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抗拒。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最后凤九卿豁然站了起来,然后快步离开了餐桌。
“……”
在场的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就连小白都疑惑的看着帝凌天。
然而在场的人中最冷静的居然是帝凌天,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的吃完了碗里的饭,然后这才起身离开。
到两位主人公都离开后,房间那股诡异的气氛才稍稍散开了些。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出现幻觉了吗?小姐居然拍开了公子的筷子?”竹锦喃喃说道。
“可能我也出现幻觉了。”夜五在一旁也应了一句。
“不是幻觉。”小白放下了筷子。
“不是幻觉吗?那么小姐和公子就是真的吵架了?”竹锦惊呼。
“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夜五接话。
“我还以为不要再过之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去了,害我白高兴一场。”竹锦垮着脸。
桑桑看着凤九卿离开的方向,眼底多了几分深思。
凤九卿从房间出来后也没有回去卧房,反而是直接上了房顶。
她扬身躺在屋顶上,举着自己的左手盯祥了半响。
这样子就好像是要把她的手看出个花来一样。
“娘亲。”在这个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凤九卿当即把手收了回来。
“你怎么上来了?”凤九卿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白。
小白也没说话,直接给她递上了一壶酒。
“还是你这小子贴心。”凤九卿笑着接过,扬头喝了一口。
心中顿时畅快了不少。
小白学着他的姿势躺在屋顶上。
“生气?”小白问道。
“我没有生气。”凤九卿解释。
“爹爹在生气。”小白再次说道。
唔唔……
“我刚才是不是做的挺过分的?”凤九卿有些心虚。
“嗯。”小白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说你这臭小子就不知道安慰我一句吗?刚才我还夸你贴心来着呢,果然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凤九卿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
“道歉。”小白开口。
“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奇怪?”凤九卿也觉得心思烦杂。
“做错了就应该道歉。”小白一本正经。
“我觉得我的手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凤九卿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
“只要人没问题就行。”
“……”
“小白,以后你还是不要随便安慰人,不然可能会被打的。”凤九卿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安慰你。”
“……”
“还是闭嘴吧。”凤九卿拒绝再跟他继续沟通。
虽然凤九卿自己也没有弄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小白说的没错,做错了就应该道歉。
在凤九卿喝完那壶酒后,带着微醺的情绪推开了帝凌天的房间。
帝凌天此时正坐在案桌前翻看书籍,听得声音也没有抬头。
凤九卿摇摇晃晃的走上前,直接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书。
“嗯?这字怎么有重影?”凤九卿凑近了一看,压根就看不明白,然后随手丢到了一边。
然而帝凌天却没有理会他,再从旁边拿了一本,低头继续看。
“小白说的没错,你果然生气了。”凤九卿喃声,然后摇摇晃晃的从案桌的另外一遍走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有抽掉他手里的书,而是直接从他的胳膊钻了进去,然后坐在了他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