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送到这了。”司机停车。
徐海星下车一看,这是在山门外,四面八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也太荒了。
司机一声鸣笛,掉头就走。
“以前我最怕黑了,但是现在,有什么我都不怕。”
徐海星走到山门前,已经锁门了。
“这怎么难得住我。”
话音一落,徐海星一跃而起,跳过两米多高的大门,跳进了山里。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呜咽的风声,徐海星仰头看着望不见顶的老关山,在月色中,只露出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徐海星一跺脚,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绿光在地表就像是涟漪一样快速蔓延,掠过整座大山。
山顶上有一处大石头,叫做沐月岩,是整座山的最高点,也是老关山灵气聚集的地方。
如果沿盘山公路上去,走到天亮也爬不到顶。
“但是,如果直接穿过树林上去,就快多了,普通人爬不上去的地方,我上的去。”
徐海星直接大踏步进了干枯的树林里。
月华从树杈间落下,脚下枯枝落叶咯吱咯吱响,冷风嗖嗖,徐海星拉好衣服拉链。
山中月色如水,芳草迷离。
爬过几个大坡,跳上几处岩石,走了许多近路,在十二点之前,爬上了老关山顶。
沐月岩是位于山顶的一块巨石,是整座山的最高点。
“嗖!”徐海星一跃而上,站到了整座山的最高点,一览众山小。
月光笼罩整片山谷。
难怪这个地方叫沐月岩。
徐海星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全身都开始泛起绿光。
仰头看天,对着月亮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拖着一条白雾。
徐海星开始跟随《广生经》的节律,缓慢的一呼一吸,贪婪地吮吸天地灵气。
“轰隆!”
不知过了多久,徐海星被一声巨响,和坐下岩石的晃动惊醒,一跃而起,安然落到地上。
月亮已经落下去了,只有满天星斗,沐月岩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
“这……难道,是我吸光了沐月岩的灵气,所以,它,裂开了?”
徐海星掏出手机一看,早上四点。
得走了,被发现可就完了。
难怪神仙都去什么古洞仙山修炼,树挪死,人挪活啊,这换一个地方,炼气明显更快了啊,这几个小时,比几天的修炼还有成效。
徐海星一跃而下,一路飞奔,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没多久,人就下了山。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风也不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满天星斗,树影葱葱,徐海星虽然一夜没睡,但是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在山下沿着公路走了一会,遇到一家还开门的旅店,最早一班的公交车六点半才发,现在才四点多,徐海星干脆进了旅店,开了间房睡觉。
上午,来老关山游玩的旅客,意外地发现,山顶上的风景名胜沐月岩,裂开了。
景区甚至报了警,警察同志来了之后,发现了人的脚印,但是有问题。
这脚印的间距,三四米一步,而且断断续续,并且深度非常大,根据警方的测算,这个人,一步可以跳三米多远,两米多高。
于是就封锁了消息,不了了之。
早上,李梦阳早早地去了学校,没有带口罩,露出了自己的脸。
全系的学生都看见了,李梦阳那张无懈可击的脸。
李文浩看傻了:“我的妈,这是李梦阳么?这,脸上的疤呢?”
赵洋:“是呢,脸这么快就好了!”
孙耀晨:“这脸有点好看啊!就是,腰和肩膀,还有腿,还是有畸形,太可惜了,哎……”
班上的女生也围过来:“哎呀,梦阳,你的脸,好了啊!”
“是啊,真好看啊!水灵灵的呢!”
“是啊,梦阳皮肤真好啊!”
“就是,这边,瘢痕脱落了,留下了一点发白的印记呢!”
“这个没关系的,受伤结痂的皮肤都这样,晒一晒肤色就一致了!”
“梦阳啊,你可真好看啊!”
李梦阳耳朵通红通红,心里开心极了。
“你不是说,大夫说治不好的么?”
“谁给你治好的啊?”
李梦阳回头打量全班同学,发现徐海星没来。
李梦阳犹豫一会,道:“一个,老中医。”
“哎呀,是啊,中医太神了,西医治不了的怪病,中医就能治,有点厉害啊!”
听着大家的议论,李梦阳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好奇:“徐海星人呢?”
徐海星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打车想回学校,可是想了想昨天激动的李家人,叹了一口气,给李梦阳打电话。
别让人家等了。
“你在家?”徐海星问。
李梦阳:“我在学校,你怎么没来上课啊。”
徐海星:“哦……我,去,修炼了。”
李梦阳:“啊?”
徐海星:“这个,我,昨天,功力耗尽了,所以,去找了一个地方打坐炼气。”
李梦阳:“哦……”
徐海星:“还有课吗,你还上么,你回家来吧,我再给你看看。”
李梦阳:“那,好吧!”
就这样,李梦阳逃了她大学生涯的第一堂课。
徐海星先去了李梦阳家,下午三点多,没有人,王月淑和李文忠坐在饭桌旁。
“叔叔阿姨。”徐海星向老两口打招呼。
“哎呦,徐老弟,快快快,来来来!”李文忠和王月淑回过头,看见徐海星,就像是看见领导一样,蹭的就站起来招呼徐海星。
徐海星坐下,王月淑站起来,去了后厨,李文忠留下陪着徐海星。
徐海星:“李梦阳一会回来,我再给她看看。”
李文忠:“哎呀,太谢谢你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这,梦阳六岁就开始发病,到现在,都十五年了,哎……”
徐海星:“嗯,这农村,怪事就多,养的树时间太长了就不能砍,只能等着雷把它劈死。”
李文忠叹气:“哎,那时候年轻,谁知道呢,再说,那树,也不是我们砍的,是我大哥家砍的,可是你看,人家我大哥家,老两口好好的,儿子也好好地,这事,怎么就落到我家梦阳身上了呢,这不公平啊!”
徐海星垂下眼皮:“你们李家应该就李梦阳这么一个女孩,老槐树上不了男人的身,只能欺负李梦阳。”
李文忠:“哎,你说我们老两口啊,不知道带着她去看了多少医生,去了多少医院,花了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