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什么不对的吗?
马友红开车回来,道士指挥马友红,把石灰倒在了刚刚挖出血水的地方。
“滋滋滋滋!”
空气中开始冒热气,充斥着血腥味,小孩哭的声音更大了。
马友红吓的浑身筛糠。
“你想想,你最近遇到过什么人没有?就是看起来就像是会这些东西的人。”
道士询问马友红。
马友红一想,自己最近遇见的人也不多,但是哪个也不像是有这样本领的啊。
“没有啊!就,都是普通人啊!”
道士换了一个问法:“那有没有得罪人,有没人和人争吵?”
马友红想了一下,道:“争吵那每天都有啊,我是卖房子的啊,每天都有人和我降价……”
说到这里,马友红想起了刘新月来。
“我知道了!是他们!”
“谁?”
“一个,呃,三十多岁的女的,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的,他们两个,要买这栋楼,然后嫌贵,和我还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道士听了马友红说的话,眉头没有解开,疑惑道:“三十多岁?没道理啊!”
“怎么了?”
“我实话告诉你,这下面埋的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是个太岁,人家故意埋在你家的,就是要你破财。”
马友红听了道士的话,当时就火了:“妈的,这对狗男女,居然敢这么阴损的事情!”
但是道士并没有帮着马友红说话,皱着眉头道:“你知足吧,人家只是想让你破财,没想让你死,你就偷着乐吧,这个地方是这个院子的风水眼,人家没有正对着位置,留了一手,不然,你等着家破人亡吧!”
马友红听了道士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严重?那,大师,我们怎么办?”
道士一直摇头:“我,没办法,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东西,我可不能挖走,我把它挖走它就跟着我,我可扛不住,实在是对不起,我管不了,你,这是你的支票,我还给你,你去找别人吧!”
马友红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这道士都发现问题了结果解决不了,到了这一会了还要还钱。
“师父,你说我要你还钱有什么用啊?我想要把事情解决了啊,我这,一天就十三万的利息,不把房子卖了,我可是要破产了啊!师父,你想想办法啊,你没有办法,那你知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办法?”
马友红苦苦相求,道士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们海东市,有一个妙法寺,里面有一个本无大和尚,除了他,恐怕没有人有办法。”
“那,我要怎么做?”
道士想了想,帮人帮到底,于是说道:“那这样吧,我帮你把宝贝请出来,你自己,把他送到妙法寺去,看看人家收不收吧。”
道士拿着拂尘,围着石灰堆走了好几圈,然后接了一桶水,浇在了石灰上,腾的一声,升起了沸腾的水蒸气。
烧了一会,石灰堆逐渐陷了下去,烧成了一坨,道士拿着铁锹敲敲打打,把石灰和周围的土分离,敲下来一个水泥疙瘩,里面镶嵌着一个篮球大小的太岁。
“给你看看,就是这个东西,挡住了风水眼,断了你的财路。但是,这个东西是认主的,你明白吗?你不把它送走,就是扔掉了,原地还会再长出来,你自己,赶紧把这个东西送到妙法寺去,我要走了,我走的晚了,我的运气也要被败光,哎,真是倒霉!”
道士委屈极了,自己钱没赚到,反而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一个东西。
“好,谢谢师傅!”
马友红还算是讲究,把支票还是给了道士,然后自己一个人开车,把石灰坨坨放在后备箱里,开车去妙法寺。
妙法寺里,钟磬声声。
本无大和尚正在闭目念佛,只见嘴动,没有声音。
“果慧?”
突然,本无大和尚睁开了眼睛,喊了一声。
“师父。”
外面进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和尚,正是果慧。
“去,把庙门关了,今天,不宜见客。”
“可是,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啊?”
果慧莫名其妙。
“去。”
本无大和尚只留下了一个字,然后又不说话了,继续念佛。
果慧只好去了前殿,正在关庙门,看见一个人,满头大汗,抱着一个水泥墩子爬上山来,气喘吁吁。
“小师父,小师父!别关门,别关门!”
看见有人来,果慧赶紧关门,手上动作更快了。
“别别别!”
“砰!”
马友红吃了一个闭门羹。
“施主对不起,师父说今天不宜见客,施主请回吧!”
“别啊,小师父,这是救命的要紧事啊!我要找本无大和尚!”
马友红拼命凿门。
“就是本无师父要我来关门的!”
“别别别,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那,好吧。”
果慧回到了本无的房间。
“告诉他,白费功夫。”
还没等果慧说话,本无先说话。
“师父……”
果慧还想说什么,本无已经入定了,完全没有反应。
果慧回到前门,道:“本无师父给你留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白费功夫。施主请回吧!”
果慧离开了前门,马友红又敲了一会门,没有人搭理他,想了想,马友红把水泥墩子放在了庙门口,重新下山。
晚上的时候,本无才醒来。
“果慧?”
“师父。”
“去把庙门打开,把门口的东西拿进来,放到观音殿去。”
“是。”
果慧来到前门,打开庙门,果然,门槛外面放着一个水泥墩子,里面还过裹着一团巨大的蘑菇。
果慧把水泥墩子放在了观音殿的供桌上。
马友红心烦意乱地回家,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把太岁送到山上去,自己就没事了。
可是马友红还是一桩交易都没达成,隔壁园区的高层和独栋别墅销售成绩非常好,马友红这边的别墅则冷冷清清,仿佛被下了咒一样。
第二天早上,果慧去观音殿上香,发现供桌上的蘑菇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桌子破碎的水泥碎屑。
而马友红早上起来,来到院子里,拿起铁锹,在生太岁的地方挖了下去。
噗呲一声,掀开土一看,马友红感觉自己脑子里嗡嗡响。
那一团肉还在。
马友红叹了一口气,给刘新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