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顺手放在了鞋柜上,换好了鞋,一回头,就看到莫谨初担心的脸:“哥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
漠北琅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来,看到莫谨初就想到今早听到的那个消息,并且浮现那晚令人尴尬的场面。
只冷冷的回了句:“没事。”
吃完饭,漠北琅在书房里看书。
听到门响,就让人进来。
是莫谨初。
她的手中按着碘酒,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的伤,还是抹一点药吧……”
“出去。”漠北琅冷声驱逐。
莫谨初的眼睛浮现水光:“哥哥……你是不是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漠北琅头疼的捏捏鼻梁。
本来他是有好心情的,这下,全都没了。
本着用坏心情处理完事情的态度,将江田岛额事情一下子问了,到时候就不用专门再去找一遍莫谨初。
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坐,我有事问你。”
莫谨初连忙坐下,尽量表象的乖巧听话一点。
这一切在漠北琅的眼中看来,全都是演戏。
更加的厌恶。
语气有些不耐:“你和骆泽熙是什么关系?”
听到骆泽熙三个字,莫谨初是有些慌张的。
手攥紧了拿着碘酒的瓶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啊?我就只是听过名字,应该是在宴会上见过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这样的关系,骆泽熙会散步你已经是她未婚妻的消息?”
这话入耳,犹如五雷轰顶:“什么?”
“不是,哥哥,你相信我,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我……我不认识他……我……”
漠北琅冷眼看莫谨初的语无伦次,看她的慌张还有欺骗。
曾经把她当成简单小姑娘的心情,如今真的是瞎了眼。
这样善于伪装的人,怎么回事小时候那个会甜甜的叫他哥哥的人呢?
总以为她还停在那个单纯的地方,真是苛刻。
只允许自己变成计谋满怀,却不允许他人改变,当真是太过武断了。
事情看得清楚明白了,反倒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嗯。”
莫谨初收了收眼泪,将手中的碘酒放在了书桌上,转身出了书房。
漠北琅看了眼那瓶碘酒。
下一秒就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叫来佣人:“给我去拿瓶碘酒过来。”
他要将嘴角和脸上那些伤,全都用碘酒涂上,让人看起来觉得很严重。
这样白荼才会心软。
他很明白,今天白荼愿意从别墅里出来,就已经是一种妥协了。
她愿意接受他的追求,还有歉意。
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了。
白羽垄别墅的话,一连三天没断过,送花的人都是漠北琅。
这让每天下去拿话的白羽垄觉得真是浪费,有这些钱,还不如上交给国家,让他的那些兵过得更好点,让那些退休的病,补助更多点!
浪费!
但白羽垄看到白荼来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也觉得这钱花的也挺值的。
这不过这漠北琅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此刻的漠北琅正坐在法国返回中国的飞机上。
临时出了点事,必须要他亲自出卖你来解决,这才不得不除去法国一趟。
在他下飞机,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白荼的时候,刘硕又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客人需要他去接见,就在兰亭楼阁。
漠炎域经过这几天的思考,觉得自己需要当面和白荼谈一谈自己的感情问题,于是就将人给接了出来。
白荼本来不想答应的,不过对于漠炎域她还是欠了一声感谢,这才来了。
“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开始做菜了,等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上菜了。”漠炎域对兰亭楼阁的服务是比较满意的,装修不过,淡雅清新,很适合谈一谈感情。
白荼倒是没什么异议:“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跟说声谢谢,帮了我不少的忙。”
“哪里哪里,”漠炎域赶紧拒绝,哪里有心上人对自己道谢的,“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说谢的。”
看着漠炎域谦虚的样子白荼便忍不住的想笑,上下打量了漠炎域一眼,看着他穿得真是的样子开口问道::“那你今天接我过来,是什么事?”
“白荼,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漠炎域单刀直入,说的简单明了,“或许之前,我对你有过利用,但后来我没有了,我就是单纯地想帮你!”
“你还和漠北琅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不说出来,让这段感情慢慢消散。”漠炎域对着白荼的眼睛,一字一顿深情款款的说着。
自从漠北琅回到漠家之后,他就没有怕过他,唯独在追求白荼的这件事情上犹豫了。
白荼和这座城里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
想着自己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本打算就这样静静的观望她的生活就好,可是没有想到……
“我没想到,你们会分开!”
漠炎域没有想到白荼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没想到她会失去孩子,没想到她会丧失行走的能力。
“那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不会像漠北琅一样误会你,我会百分百无条件相信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喜欢演戏,我支持!我把最好的资源给你,捧你当上影后都没问题……”
漠炎域还想说,服务员敲了敲门,来上菜了。
漠炎域的告白来的猝不及防,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一顿饭,却没想到有这样的一出。
这样白荼顿时尴尬。
接着服务员上菜的功夫,到了声抱歉,起身出了包厢,去洗手间。
在镜子前呆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包厢。
漠北琅跟着服务员走过拐角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和白荼相似的身影,脚下一转,对刘硕吩咐道:“你先进去,我等回到。”
不顾身后刘硕的反对,大步朝哪个方向过去。
白荼回到包厢,刚刚洗干净的手又出了层汗,拿着筷子,不知道要吃什么。
漠炎域用公筷给她加了一个豆腐:“尝尝这个,应该不错。”
“谢谢。”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认为你和漠北琅还有可能吗?”漠炎域的声音没有很大的起伏,都是充满着对白荼的关切,“据我所知,他做了不少伤害的你的事情,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这些还不够……”
“你们的孩子,那个流掉的孩子,他知道吗?”漠炎域紧紧的蹙着眉头的,看着白荼沉默的样子便心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日子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漠炎域!”听到这些,白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红着双眼看着漠炎域。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努力的努力的不去想孩子的事情,可是现在漠炎域却一次又一次的提起。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这几个月来一个人承受了多少痛苦,他漠北琅知道吗!”
“是我不想让他知道!”白荼拍了一下桌子,“从始至终阿北都不知道我怀孕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坐好当妈妈的准备,所以我不敢告诉他。”
“可是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白荼抿了抿唇,咽了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我没想到这场车祸会夺走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让阿北难过,我不想让他自责。是我恳求叶语不要将我怀孕的事情告诉阿北。”
“是我要求医生和我串通一气,不要把事情刚告诉他,阿北什么都不知道!”
每一次说道漠北琅的名字的时候白荼便心如刀割,两个月以来,她每次看到漠北琅的时候他的状态都不好,若是让他知道……
白荼想都不敢想漠北琅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是我误会漠北琅了。”看着白荼难过激动的样子,漠炎域心如刀割。他好不容易爱上的女人,此时此刻她的心理却想着别人。
他一下一下的拍着白兔的后背,安抚着她情绪。
医生说过,她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最忌讳的就是大喜大悲。
“小荼,你给我个机会,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承受那样的痛苦,不会了……”
门外的漠北琅想要开门的手顿住了。
包厢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模模糊糊的听到了。
你和漠北琅,孩子,流掉的……
站在漠北琅身后的刘硕看着漠北琅汗如雨下,包厢里白荼和漠炎域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白荼在车祸中不仅伤了腰椎,而且还是失去了一个孩子。
和漠北琅的而第一个孩子……
“老大。”刘硕担心的看着漠北琅,只见他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去查,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漠北琅脸色难看,垂在身边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刘硕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漠北琅的脸色,忐忑不已:“听着白小姐的意思,应该是身边的人都知道了,除了我和您。”
“所以,你的意思是谨初也知道了吗?”漠北琅脸色发黑,若莫谨初一早就知道了白荼怀孕的事情,那么那场车祸的真正目的就是除掉白荼肚子里的孩子?
莫谨初,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