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棠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左右张望,只看到的全都是酒店里的人。
“他们人呢?”
“谁?”
“救我的人。”
“南小姐,就是我们啊。刚才我们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就赶过来了,谁知道竟然有一群歹人就这么跑出去了,我们进来就看到你这样了。”
“不是,不是。”刚才他们明明就说了外面的人更多,不可能是酒店里的人偷袭了沈安斌的手下,酒店里的人,只是个幌子。
那个人在帮她,可是每一次都不肯露面,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泄露吧,为什么不敢见她,为什么?
南意棠想站起身去追人,可是,她没力气,没办法去,被人扶着送去了医院。
她沉默的接受着医生的治疗,心里的那个猜想越发强烈,她实在是太想见到那个人了,她等不及了,现在就想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寻求一个真相,到底是不是他?
南意棠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给安知意打了个电话,说道:“安知意,能不能帮我个忙。”
“啊?什么啊,说呗。”
在南意棠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后,安知意惊的目瞪口呆,“你确定?”
“是。安知意,我等不下去了,我必须要见到他。”
“好吧。我帮你。”
安知意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这么看着南意棠魔怔下去吧。
南意棠在医院待了半天就回去了,不过回去的时候,因为药物的后遗症,所以她的身体还是不太使得上力气。
南意棠的司机亲自过来接的,上了车,她就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息了。
司机知道南意棠不爱说话,一路上没有任何的交流,沉默的开着,一段路原本是平平稳稳的,快到别墅的时候,车子却忽然被逼停了。
南意棠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南小姐,前面,有辆车子横在路上,把路给挡住了,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司机开门下车,刚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拽走,不见了踪影。
南意棠看到人被带走了,就意识到了不对,准备推门下车的时候,门被重重的按着,有一把冷硬的武器抵在了她的头上。
“南小姐,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确定,我手上的这个东西会不会突然不受控制的打穿你的脑袋。”
南意棠冷笑了起来:‘你们老板还真是坚持不懈啊,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我找麻烦。今天又打算怎么样?他的伤养好了吗?’
“少废话,下车。”
那人将车门拉开了,对南意棠说道:“把手举高,下来,别搞什么小动作。”
“我什么都不做,放心好了。”南意棠乖乖的按照他们说的,举着手下了车,站在他的面前,被那个人抓着双手,反拧到背后用绳子捆住了。
眼睛上也被蒙着黑布,南意棠被压着上了车。
“你知道警方在调查你们嘛?短短时间之内,三次暗杀,还有这一次绑架,你们这么大的动作,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等你死了,没有了报案人,这事自然也就了了。”
“你们倒是把事情想的很美好。”
南意棠闭着眼睛,左右两边都有人押着,她没法动弹。
“沈安斌想要什么?”
“应该是我们问南小姐你想要什么。这一切,难道都不都是你先出的手吗?怎么要反问我们?”
南意棠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沈安斌一直没出现,南意棠被带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地方,她虽然看不到,但是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冷气,让她忍不住发抖。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能够让南小姐安安静静休息的地方。”
他们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就把南意棠推了进去,随后没有多留下一句话,就把大门关上了。
越来越多的冷气从四面八方而来,侵袭着她的身体的每个毛孔,南意棠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个冰库啊。
南意棠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在这个地方待着,只稍微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瑟瑟发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觉得冷,她不停的战栗着。
双手还被绑着,南意棠试图大声的求救,可是这个冰库是密封的,声音传不出去,她也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音。
她要死在这里了,这一次,那个救她的人还会出现吗?
南意棠忽然就不觉得害怕了,是很冷,她冷的站不稳,可是一坐下来,地上的冷气和她的皮肤相贴,她又疼的坐不下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麻木的开始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冷了,甚至,有一点热,想要脱衣服。
只是因为双手被绑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有些累了,南意棠没什么力气站着,直接躺在了地上,冷气包裹着她的身体,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她静静的看着萦绕着自己的白气,那氤氲着的,就像是仙气一样不真实。
南意棠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你会出现,你会来吗?
意识逐渐的昏沉,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快点,把门砸开!”
门外的人有些急躁,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始终都是悬着的。
门终于被打开了,他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面色如纸,身上都像是结了一层霜一样,似乎半点呼吸都没有了,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着。
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奔上前去,将人给搂进了怀里,抱出了冰库。
“南意棠?南意棠,你醒醒?”男人搓着南意棠冰冷的手和脸,碰到的都是冰冷的。
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南意棠的手上,怒意的给她哈着热气,想要让她温暖起来。
“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那个焦急的,充满了关切的声音,让南意棠的心跳动的那样的剧烈,这一次,她是绝对没有听错了,只有秦北穆,只有他的声音才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触动。
南意棠的睫毛颤抖着,慢慢的睁开已经冻得快要麻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