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等。”
林峰淡淡开口,助理立刻站定脚步,回头看向林峰,毕恭毕敬开口问道:
“怎么了,会长?”
林峰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冷笑着缓缓开口道:
“先别急着找他们的麻烦,先让他们盖一点儿,等到工程正式开始了,造成了损失,岂不是让他们更加难受么?”
助理听后,立刻笑道:
“林会长,还是您的主意妙。”
“去吧。”
林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身子优哉游哉的往后一靠,笑呵呵的拍了拍沙发扶手。
“任何和我鼎丰财团作对的人,都要死!”
……
第二日,楚狂风便来到了战部家属楼,看望老孟的母亲,和儿子小聪。
“小风啊,你有心了,还过来看望我们。”
老孟的母亲王梅,眼眸之中满是泪水,哽咽着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伯母,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小聪,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楚狂风紧紧握着阿婆的手,笑道。
阿婆却忽然泪眼模糊,紧紧抓着楚狂风的手,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艰难的开口,询问道:
“孩子,你实话告诉我,小孟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一句话,让楚狂风心头,猛烈的抽痛了起来。
他本来并不想将这件事儿,告诉老孟的母亲,免得老人家伤心过度,再坏了身体。
可是母子连心,如今老孟出事儿,做母亲的,又怎么会没有预感呢。
楚狂风心知已经隐瞒不住了,于是便点了点头,承认道:
“阿婆,老孟为大华尽心职守,捐献身躯,如今留下你们,我身为他的同伴,自然有义务好好照顾你们,这一点,您尽管放心。”
楚狂风说着,将一本合同书,还有一个银行卡,送到了阿婆的手中。
“阿婆,这是老孟之前花费所有积蓄,买下来的一个酒楼,名字是您的,这张卡里面有五百万,是战部发放下来的抚恤金,您收好。”
楚狂风明白,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不痛不痒的。
阿婆丧子之痛,尤其能是他三言两语,几句话就可以抚平的?
果然,阿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悲痛的泪水滚滚落下。
她哽咽着擦了擦眼泪,抽噎道:
“其实早在我儿上战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准备了。”
“我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甚至让我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阿婆泪眼婆娑,模糊了视线。
她紧紧握着楚狂风的手,哽咽道:
“若是有机会,可否让我去战部看看,也好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阿婆,您放心,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带您去的。”
楚狂风将银行卡和合同,递到了阿婆的手中,嘱咐道:
“阿婆,你注意身体,这些东西,一定要留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照顾好小聪和阿婆,让他们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这便是老孟的心愿了。
“谢谢你,谢谢战部的领导……”
阿婆悲痛之余,只得将东西小心收好,毕竟还有一个小聪需要照顾。
“对了,小风,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怎么转钱,你可不可以帮我给小美转过去一些,她今年就上大学了,需要一笔钱花销。”
小美是老孟的大女儿,这么多年,她一直自立自强,在外面半工半读,不拖累家里。
如今楚狂风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要亲自过去看看才是了。
“阿婆,你放心,我会把钱转交给小美的,这个你收好。”
楚狂风要来了小美的联系方式,之后便嘱咐阿婆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战部家属楼,大多数都是一些战部的孩子们,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们,安置在这里的。
其中也不乏一些在战场上牺牲,战部兄弟们的家属。
阿婆在这里,也能够得到专门的照顾,过的会很安稳。
楚狂风上了车,望着依旧站在单元门口,目送着他们,挥手的阿婆,心中隐约有几分抽痛。
若不是那个该死的奸细,老孟是断然不会被人算计,战死沙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个该死的奸细给揪出来,一报血海深仇!
昏暗的街道,路灯的灯光摇曳,影影绰绰。
车子疾驰而去,溅起大片水花。
时间还早,他准备现在去同江大学看看小美,再给她送点钱,生活用品。
说来也是巧,孟美竟然和苏晓柔的表妹,苏晓莹在一所学校里。
肖战开着车,迅速往前走着,却忽然接到了苏晓柔打过来的电话。
“狂风,周平川今天忽然打来电话,说建造厂子的事情,要推迟几天,这周之内暂时无法完成了。”
苏晓柔的语气,略微有几分焦急,忍不住担忧道: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楚狂风微微一笑,满不在乎道:
“晓柔,这件事儿,不是我们操心的,一切就都交给周氏集团来做吧。”
“周氏集团不是要和我们三七分成么,如今合同不能按照规定的计划内实施,看看条款上写的是什么,要赔偿我们多少。”
楚狂风自然不是一个大善人,尤其是对待周平川这种垃圾,自然不能给他好脸色。
当初周平川,说要三七分的时候,说道那么痛快。
如今合同不能按时履行,那么该有的违约金,他们自然也是应该痛痛快快付的。
楚狂风之前,保留下来的那个巷子,便是周平川当初说要买的地皮。
还真是阴差阳错,十分巧合啊。
若是他周平川,但凡态度好一点儿,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了。
电话对面,苏晓柔的语气,却略微有几分焦急之色。
她忍不住紧张的开口道:
“狂风,周氏集团那边的人求情,说想要让我们宽限几天,毕竟这也不是着急的活儿……”
“不行。”
楚狂风淡淡摇头,斩钉截铁拒绝道:
“若是你这一次妥协答应,开了先河,以后他们一有什么事儿,就过来求你宽限,岂不是乱了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