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2月7日演习完的当天下午,徐祖善就带着鉅款和一群机器与生化人搭着飞艇返回威海卫,先行稳定威海卫局势。而吴佩孚将在2月9日元宵节过完,预定2月10日一大早偕同第三秘书王念平再前往威海卫规划三军联训基地。
沉鸿烈看徐祖善走了,想想自己在青岛也是一縲子事,还有东北海军也正等着他回去发餉,;除了发餉之外,公布东北海军改编成第三舰队并隶属装备所的命令,更是整顿东北舰队重之又重的大事。
所以他也前来向王绍屏告辞:「台生,我得走了,我带着你给我的两百万大洋先回去发粮发餉,不然整个青岛政府就得停摆,舰队可能要造反囉…。」沉鸿烈是开玩笑,但是王绍屏认真了,因为他知道没多久东北海军还真的会造反,他本人还遇刺。
于是他很认真的提醒沉鸿烈:「沉老,得对海军多花点心思,毕竟手中有枪有砲,还是多提防才好,而且海军毕竟在海上,一闹事就扬帆逃跑,到时我们也无可奈何…。」
沉鸿烈哈哈大笑的回答:「这就是台生不了解海军了,怎么跑也得靠港补给啊!他们能跑去哪?有点头脑的,就不会干这种蠢事。」
王绍屏知道这时沉鸿烈过份自信,但仍好心的点出歷史上发生的事:「的确是要靠港,但沉老怎么知道没人愿意给他们补给呢?」
话才刚说完,沉鸿烈就快跳了起来:「他们不可能投向日本的傀儡…」但他看到王绍屏微笑着不说话看着自己,原本激动的他剎那间冷静下来,一时间许多想法掠过他的脑海:「中央海军?广东海军?以中央的保密制度,王台生的情报能力,他应该是得到某些消息了…。」
看着沉鸿烈由激动转为冷静,由冷静又转为沮丧,王绍屏决定适可而止,转为关怀的口气说:「沉老,我给你的防弹内衣一定要贴身穿好,派给你的侍卫也要寸步不离的让他们跟着,无论什么状况都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
沉鸿烈听到王绍屏这样关切的话语,他知道事情比想像中来的严重,本来还以为这几个人是王绍屏派来监视他的,打算一回青岛就把这些人打发到其他单位去,现在看来这还真是王绍屏派来来保卫自己安全的。不然王绍屏不会反覆提醒,那只会让自己更加提防这些人,何况他还不断提到防弹衣,这可是真正保护自己的死物,可没办法监控自己的。
沉鸿烈体会到了王绍屏的好意,却低估了他的能力。防弹背心也好,防弹内衣也罢,里面都被内建了体温发电的追踪发报器,小小的晶片附着在鈦合金陶瓷防弹片中,遍布整件防弹衣,让受保护的目标即使遭受枪击也不至于因为发报器故障而失去踪跡,因为除非整件脱掉,否则发报晶片不可能集体故障。
只要是王绍屏的亲朋好友、合作盟友都一人发两件,可以换洗,连关係不咱地的韩復榘也领了两套。
在所有的盟友当中,最王绍屏担心的就是沉鸿烈。如果歷史没多大偏移,他可是过没多久就要面临生死关头;虽然歷史上他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但王绍屏不知道他多给了沉鸿烈这么多的资源,不论是资金,还是给装备训练用来整编海军;带来的是稳定呢?还是激起东北海军更多的不满?毕竟歷史上写的是海军亲信要官不成才翻脸的;依沉鸿烈的性子,条件越好,脾气就越硬,如果不能协助他赶紧稳定海军军心,或许他的麻烦会比原本歷史来的大。但是王绍屏又不能太强势,亲自去收揽军心,必定让沉鸿烈心有疙瘩,认为自己迫不急待想揽权;连派个人,也得小心翼翼:「唉!我有这么多金手指,但不一定能保他不死啊!还是尽全力先把他的生命护周全了,再考虑其他。」这是王绍屏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于是在沉鸿烈临上飞艇之前,他又叮嚀:「沉老,我让人把青岛的保密通信做好,如果一有什么紧急状况,你一定要赶紧联系我。」沉鸿烈越来越有不安的感觉,但他又不好意思问。他认为王绍屏不明说,一定是有什么顾忌。就这样,沉鸿烈带着忐忑的心情出发回青岛。
说到保密通信机制,这是一来到山东,王绍屏就开始搞的大工程。本来是想拉通信管线,但在他的势力范围中飞地实在太多,各港口、天津、唐山、喜峰口基地,即使他的技术再超前,也不能阻挡天灾。万一来个大地震,管线也是会断。于是最后还是用无线基地台建立自己的通信网络。「没有卫星实在太不方便了,但是在山东放卫星实在太明显,无论是火箭发射还是轨道拋射,都很容易被观测到。唉!还是等和寧夏王联系上,经略西北后,那里地广人稀,再来想办法。」其实小咪早就建议他在太平洋设立发射基地了,但他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尤其现在和美国正处于蜜月期,他非常担心被美国发现:其实他才是美国最大威胁。
送走了沉鸿烈,连张伯苓也来告别,本来张伯苓拿了王绍屏对南开的投资,不好意思拿钱走人,想待到元宵节过后,王绍屏出发访美时再告辞,但没想到南开大学发生一项意外:由于日本人在平津大肆逮捕国民党復兴社成员,几名南开大学学生遭到日本特高课诱捕,虽经平津卫戌司令王树常协调,日方同意不再进入大学逮捕学生,但被诱捕的学生却迟迟尚未放出。张伯苓忧心忡忡,于是提向王绍屏告别,准备返回平津交涉。
「张老,不用太担心,我会想办法把您的学生救出来,您一回天津先找于学忠将军帮忙,我和他有点交情,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王绍屏在张伯苓临上飞艇前安慰着说。
「台生非常感激你的帮忙,这件事情结束,我会马上筹备比较教育研讨会,替我们的教育把把脉,你说的对,苦不能不苦孩子,穷不能穷教育,我会尽全力办好这件事。」两人互道珍重,直到飞艇离开,王绍屏才转身对王志平说:「让庞德兄弟出面和日军交涉,如果日本拖拖拉拉,派特种部队直接让特高课消失。」虽然王绍屏不太想太早曝光,但日本人越来越过分,如果没有人阻止,整个情况会失控,无论是发生学运大游行、还是和国军提早衝突,都会脱离王绍屏在热河的反击计画。他寧愿让日本人神经紧张,不知道敌人潜伏在哪,而束手束脚不敢行动,也不要日军狗急跳墙,在热河和平津同时行动,这样张学良会腹背受敌。
歷史上没有记载的小意外实在太多了,王绍屏与九姊妹商量之后,决定在各个还没有任何防护的飞地上,都做好安全性的补强工作,全部建设地底的应变基地。目前的重点就是各港口,还有张学良待的北平。「我下令,在72小时内完成地底基地建设,并在12小时内完成特种攻击部队的生產,包含三栖侦蒐大队、突击空骑营、快速反应装甲营、航空战斗暨地面支援大队…等能应付高强度衝突的部队,并能支持24小时,等待援军抵达。」王绍屏第一次露出熊熊的战意,九姊妹则是兴奋得不得了,尤其是狂热分子小敏还喊出:「佔领地球!」的口号,让王绍屏差点昏倒。
送走了盟友,加强了防卫力量,东北军还在换装训练,这下应该没啥事了吧?可以好好过的元宵节了。王绍屏不仅这样想,还这样做,他竟然去关心电动花灯的製作!?原本他只负责出一张嘴:「花灯还是电动的好!」小咪她们就依据现有工艺的技术去执行,但在从飞艇起降场回来的时候,王绍屏发现花灯是固定式的,而且只佈置在核心生活区,连行政大楼广场都没展示。于是他问道:「花灯不能游街吗?我记得廿、廿一世纪台湾就已经做出移动式的卡车花灯,我们不能做吗?」负责的安瑟委屈的说:「那要联结车耶!现在又还没出现联结车。」
「喔!反正我们要做货柜生意,也是要搞出联结车,不如就先做一些拿来做花灯车吧?有没有什么好点子?」王绍屏主动提出搞怪的点子,九姊妹当然就瞎起鬨,于是这个元宵节就成了「国际焦点」!对!没错!不是全国,是国际焦点!
因为一批国际友人(或敌人)紧追着一些盟友离去的脚步,而踏进王绍屏的世界。这次满满当当各国特使与地方势力代表齐聚一堂,比之前在天津时还热闹。山西、广西和共党都派人来了,英、日、德,连哈利都没料到,美国也派了使者过来。
不过在这些各方代表来到之前,王绍屏得先解决一些「家事」,那就是他的远房堂哥的来到,或者应该说生產、训练完毕。
除了大堂哥王绍隆,直接送往南洋主持大局之外,这次亮相的有:二堂哥王绍源、三堂哥王绍彰、四堂哥王绍义。不知大家看出来没有,就是基隆、桃园(源)、彰化、嘉义。不要笑,这比原来王绍屏否决的好多了,原本九姊妹搞的是:台北、台中、台南、台东,北、中、南、东!「哈哈…!我还打麻将呢!那西风、白板、发财呢?还要搞三个堂弟吗?哈哈…!」王绍屏笑到前俯后仰,最后决定改成现在的名字。不过讲实话,逻辑上实在没有高明到哪去,但是当成名字,比王绍北、王绍中、王绍南…等等倒是顺耳多了。
大堂哥真的搞成近四十岁富态的中年男子,但眉目间依稀有点像王绍屏。主要是帮他配了个年轻老婆,除了阻挡层出不穷的说媒的麻烦之外,晚婚才能解释他还没小孩这件事。
二堂哥则差大堂哥五岁,三十四岁,肌肉发达,看来比较精壮,像是练过健美后的王绍屏。为什么这么设定呢?因为二堂哥要坐镇满庄,而小咪记得王绍屏曾称讚过阿诺们长得有震摄力,能吓走个宵小,所以秉持这个精神,就造成这样!当王绍屏听到这个理由扶着额头时(觉得自己不能乱开口),小咪误会王绍屏嫌造的不够健壮,于是振振有词地强辩:「没办法!东方人搞成阿诺那样,真的像绿巨人了!所以弄稍微瘦弱一点。」王绍屏差点没跌倒。
三堂哥要主持天津的经济工作,所以带着副眼镜,显得儒雅中带点精明。设定为卅岁,外貌也算符合,是令王绍屏最满意的造型。
四堂哥则是要待在美国交涉,所以扮相非常洋派;留着整齐的西装头,穿着美式猎装。因为设定为廿八岁,和王绍屏长相最为接近。王绍屏心底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弄成金发碧眼的我!」
晚餐时刻,王绍屏就把二、三、四位堂哥介绍给长辈团,并且告诉他们,是自己要求他们过来帮忙的。
曾昭吉小声地向二咪求证:「所以台生是长房嫡系?」二咪点点头:「夫君这一系男丁单薄,三代单传,就曾叔祖那一脉人丁兴旺,所以家族很多事业都由他们帮衬。」「那台生不就被架空了?」曾昭吉很着急地问,连一旁的杨钧、杨庄兄妹也觉得事态严重。曹錕和段祺瑞也皱了眉头,只有冯玉祥和吴佩孚神色自若,不是他们无情,而是他们觉得内情不单纯。
小咪趁着王绍屏假意和堂哥们寒暄之际,连忙悄声跟长辈团解释:「曾乾爹,你不用太担心,王家的权力结构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说呢?比较像汉武帝的推恩眾建,许多王家家臣、家丁的权力比这些庶出子弟权力还大。这次让他们出来帮忙,其实是因为很多外部势力还是希望和王家子弟打交道,夫君分身乏术,所以才让他们代表自己。不过,重要决策还是得和夫君联络,由夫君决策。」眾姊妹都互称对方的乾爹乾妈为乾爹乾妈,但人太多,只好冠姓,所以就变成搞笑的称呼语。
杨钧皱了眉头:「那台生不怕其他势力收买这些堂兄弟?」
安洁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不能!」
杨庄转头问:「为什么?」
安瑟帮表姐接口:「因为被族长被逐出王家,就等于失去生命了。」
段祺瑞眉头皱的更深:「王家是军事治理吗?难道还私设刑堂?」
段祺瑞的乾女儿安瑟立刻挽着乾爹的手:「乾爹你误会了,四姊姊的意思是王家的财富很庞大,失去继承权,等于跟死了没两样。要多少钱才能收买王家子弟啊?我也不知道,至少要一个小国家的财富吧?」
曹錕首先笑了起来:「那台生这个族长,不就富抵全球?」段祺瑞也笑了:「曹兄,你可真会造成语啊!不过很贴切,庶出都富可敌国,族长还真的要富抵全球了。」
小咪假装神秘的对长辈团说:「乾爹乾妈,你们要保守秘密喔!其实夫君还真的富抵全球,他在非洲的金矿不是一座,是十座,而且南美洲也有。他还有很多油田…!」
嘶!所有人不禁都倒吸一口气,连冯玉祥、吴佩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