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人!日本人的骑兵,从开鲁以东的通辽过来的,应该是日本骑兵第26联队的1个中队,像是武力侦查。」小茱从控制萤幕上得到较为详尽的资讯。自从决定协助张学良进行热河保卫战之后,小璦派出了大量生化间谍配合小咪的无人侦察机,把热河周遭的日军番号、佈署、调动都弄的一清二楚,因此日军一有异动,无人机就能迅速标示出日军的番号与状态。
「张学良和我们在开鲁的实力太薄弱了,无论是叛军还是日本人,我们都得阻止他们。」大家都不知道王绍屏有什么事前的佈置,所以全部转头看着他。林蔚比较直接:「台生,有什么后手,快点拿出来吧!」
王绍屏尷尬地笑了笑:「大家这是把我当聚宝盆吶?要什么有什么?我在当地只有空中警戒力量啦!小咪,派空中砲艇,警告一下石香亭,不要全打死了,我们还要收编他们;至于日本人,就让a20出发吧!一个不留!让尸体警告后续的日本人不要轻举妄动。」空中砲艇是唐山基地生產出来的c130力士型运输机改装的,正式定型编号为ac-130j。没错,你没猜错,小咪的品味一向是选择那个世代最后发展出来的机种。
ac-130具有滞空性高,火力强大的优点,机上装有m61火神式20公釐机砲、40mm博福斯砲和105榴弹砲三种武器,当然还能装载各式航弹,除了一般高空轰炸外,主要是能够在高空盘旋进行友军火力支援或对敌军进行大规模但精准的火力压制。这是王绍屏被迫离开开鲁后,立即升空前往增援警戒的秘密武器之一。至于a20则是由喜峰口基地出发,大约30分鐘后即将抵达日军位置,王绍屏刚刚的意思很明显,这次不打算再回收尸体搞失踪,而是故意要炸到碎烂的尸体让日军侦查发现,作为一种震摄的警告。
空中砲艇收到命令即从开鲁上空飞往扎鲁特旗的鲁北镇,而这时石香亭还在卡车上作着挟持张学良后要升任师长或军长的美梦:「这个蒋金安还是有点实力的,帮我搞来这十几辆卡车,不然连夜奔袭,光是这一百五十多公里,就不知道要跑死多少马。不知道李守信会不会先把好处都要光了,只留点菜渣给我?」他一想到这里,连忙催促蒋金安派来的司机加大马力向前衝。
空中砲艇没多久就抵达石香亭车队上空:「请求开火!」小咪在战情室里直接下令:「开火!」
只见盘旋的ac130,机身下侧冒出一串串微弱的火光,那是m134火神机砲。随着火束抵达地面,在前面领头的卡车立即拋锚,后续卡车也纷纷停下来;原来是m134把带头卡车的前方引擎瞬间击毁。就坐在这辆卡车前座的石香亭完全吓破胆了,久久不发一语。不到五分鐘,当战情室的大萤幕转去看通辽的日本骑兵时,十几架休伊直升机随即凌空而降,为首的指挥长机喇叭声中还传出:「放下武器,立即投降!」石香亭完全兴不起任何抵抗的想法,五百多人全部束手就擒。石香亭被拽上直升机,除了报废的那辆之外,其他卡车全部改由机器士兵驾驶,全部掉头往鲁北方向而去,而空中这时也出现五艘培训飞艇缓缓驶向同一个方向。
这才是王绍屏真正的后手,直接把石香亭部全面收编整训,同样遭到类似的待遇的,包含剩馀汤部、冯占海为首的各派义勇军、孙殿英部和万福麟部,只要是热河前线的单位,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遭到来自唐山或喜峰口基地的机器大兵洗礼,迅速被缴械,进行整编。王绍屏实在无法再忍受张学良的无能,于是在李守信兵变后,果断出手理顺热河乱局。
王绍屏有底气这么蛮干,不是没有理由的。几乎在下达空中飞艇出击的同时,战情室就同时收到张学良的求援电报和中央下达伺机救援、整顿热河的密电。中央这次没有模拟两可,不仅赋予王绍屏和林蔚临机决断之权,也应允了有关中央空降教导旅的请求,并命税警团即刻北上山东,加入空降教导旅整编计画,与王绍屏手上两个旅合併,成立中央空军空降第一教导师。林蔚兼任师长,王绍屏兼任副师长与参谋长。同时行政院代院长宋子文将连夜前往承德了解目前热河情势,以供中央下一步决策。
此外,张学良的求援电报也赋予王绍屏绝对权力,让他全权负责汤部及热河其他前线部队的整编工作。这是张学良逃回承德时,刚刚赶到承德的张作相给张学良支的招,他对张学良说:「小六子啊!在我们东北老家,一般老百姓也不会傻到得罪债主。现在我们东北军粮秣军餉、装备训练全仰赖这个王台生,你怎么会屡屡和王大财主闹不愉快呢?如果他有想併吞我们东北军那也就罢了,我听小唐(聚五)说,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想法,训练完的部队,包含他自己的家丁卫士都交给你使用,你就算意见不一样也要好好讲,说明给人家知道你的顾虑,怎么就让人家赌气离开承德呢?而且局势还没稳定,你就放人家走,之后才会有这种事发生,你不知道他旁边有一群老狐狸给他当顾问吗?光是吴佩孚一个,就甩我们八条街了,何况还有冯玉祥、段祺瑞和曹錕!你真糊涂啊!」
张作相对自己义兄这个儿子一向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为了保护他,身边也安插不少自己的亲信来保护他,例如秘书田宝光就是张作相的心腹,这些事情多是田宝光告诉他的,之后他再向耿直的唐聚五求证。即使没有受到忠诚计画的影响,唐聚五对王绍屏还是很服气的,忠诚计画只是让唐聚五对张学良的作法感到更加不满,于是一五一十地向张作相告状。
张学良也知道自己做过头了,而且现在也没有能力掌控热河情势,于是求助张作相说:「叔父,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去负荆请罪吗?」张作相知道张学良即使有悔意,但根本拉不下那个脸,于是教他说:「据小唐说,这个王台生的实力深不可测,还有中央给他撑腰,你不如顺水推舟,先以自己的名义向他求援,再以军委会北平分会名义任命他为热河防线重新佈防的总指挥,授他临机专断之权,如果小唐说的没错,他将热河整顿好之后,还是会把整个热河的领导权交还给你,毕竟北平分会还是你在做主。」
「虽然王台生是个商人没有根柢,但他会不会联合中央吃掉热河呢?」张学良对张作相支的招有点疑虑。
「蒋志清他这个人吶!唉!他不会也不敢,他可以让王台生顶在前,自己却不会露头。他顶上来,代表中央就要直接面对日本的挑衅,他才没那么傻呢!不然他就不会冗忍我们东北军盘据在华北这么久。对日本是战是和,他都没把握,才让我们顶在前面,他随机应变。所以他怎么可能自己顶到最前线?他如果真吃错药这么做了,那他以为我们关内还有二十万大军是摆设吗?中原大战之后,他也没那个实力,他现在就只能欺负欺负没兵没餉的土共而已。」张作相先是皱皱眉头感叹两句,但一会儿又豪气干云的说着。
听完这席话,张学良点点头,求援电报和北平军委会的任命同时发了出去。
张氏叔姪俩在天亮时分提到的委员长,他更早的时间,就针对热河局势和幕僚们,还有行政院代院长宋子文一起开会,开到凌晨时分,忽然接到林蔚紧急电报,说是开鲁原有驻军叛变,张学良已经失去控制能力,请求中央给予临机决断的授权,并要将韩復榘的六个团编成空降旅,投入这次镇压行动中。
委员长获知这个消息大喜,完全是没按照张作相的思路来思考,马上就想派出嫡系,刚刚整编完成的刘戡第八十三师、黄杰第二师、关麟徵第二十五师,外加骑兵第一旅、砲兵第四团,整合在一起重建的第十七军;想命令这支完全地嫡系部队立刻出关平乱。
就在委员长正要下令给十七军长徐庭瑶的时候,杨永泰、张群、熊式辉等政学系幕僚齐声反对,连cc派的潘公展,及其好友但较为中立的陈布雷也连声反对,原因就像张作相所分析的:中央军如果出关,等于是顶在东北军前面抗日,不仅失去在日本和东北军衝突中失去火中取栗的机会,更会化主动为被动,失去对日和谈的机会。而且委员长处心积虑想要争取对日抗战的备战时间,更会被大幅压缩,变成仓促应战。
杨永泰带头提议:「不如让王台生去试试,反正他手上也是杂牌,而且他还不是军人,由林蔚看着,出了什么问题,中央也能轻易收拾。」
这时财政部长代理副行政院长宋子文插话:「让税警团也顶上,凑一个师给王台生,顺便掺掺沙子。我则假借查华北税收的问题,走趟承德,藉机安抚、安抚张学良,也探探他的想法。」
宋子文这招算是多重考虑、一石多鸟,既把原来的税警团和留洋军官又凑一起,间接重新掌握大权;透过王绍屏的伞兵训练和装备,原税警团有了长途奔袭能力,这对野心不小的宋子文来说更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再者送个人情给王绍屏拉拉关係;这可不是上次的利益交换,而是真真切切送个人情包袱。另外再出面安抚张学良,也免得过去多年交情毁在这次支持王绍屏的表态上。
于是,在眾人的奇思广义之下,中央的密电也就此出炉。
连续得到中央与东北军的同时授权,王绍屏当然就大刀阔斧、快刀斩乱麻的把热河情势瞬间逆转。昨天下午本来还在抗拒何柱国的各旅进驻的冯占海、孙殿英、万福麟等部,甚至孙殿英还和何柱国第109师第626旅的石世安部驳火,在张学良逃离开鲁时,还在僵持对峙。
但清晨大批休伊直升机满载着机器士兵,铺天盖地飞来,有的还没展开斩首行动,就纷纷投降要求整编,如冯占海、万福麟、汤部旧属的赵国增等,只有孙殿英挨到被机器战士在大烟床上就逮,才全部放下武器。
大批刚造好装配着训练仓的飞艇,一一在这些据点降落,大批大批的官兵,被赶着沐浴消毒、体检治疗,最后上了飞艇接受整训,包含运用隐藏在内的忠诚计画洗脑。
二咪曾小声问王绍屏:「这些将领也都接受改造吗?包括孙殿英那个大烟鬼吗?」王绍屏酷酷的说:「对!全部!看在原本歷史上,在热河战役唯一敢拚死抵抗日军的份上,帮孙殿英戒菸,好好改造他,不过,他喜欢盗墓的癖好就别改了,未来还有其他计画可以让他这个特异功能能够发挥的地方。」
除了针对军队的大整肃外,王绍屏也派出大量生化人和电波侦查车,全面军管这些城镇,找出各方隐藏的间谍,也一一列入忠诚计画的改造行列,于是一瞬间各方都失去对热河的消息。
张学良知道王绍屏的厉害,当各地忽然失去消息,张少帅认为他应该已经掌控全局了;急切地就想要回指挥权,但被张作相劝阻了:「你和他的关係还没修復,我们先等等,一週之后没消息,我们再透过问进展的方式旁敲侧击,他也不能说什么。」
没有收到任何讯息,在中央来看,则是认为伞兵师还没编整完成,只单靠王家家丁,王绍屏应该是陷入热河的泥沼中,于是把心思转回到江西剿共的事情上来,不再密切关注热河状况。
反应最激烈,最恐慌的是日本人,骑兵第26联队的后续部队发现了前锋侦查第1中队的尸体,全部被打变成碎肉,完全不知道遭遇何种势力、武器的袭击,加上潜伏开鲁特务间谍田中玖、承德的中岛成子,及满洲国的正式代表武部六藏,全部失去消息;甚至连开鲁商务会长蒋金安也没回应。关东军恐惧的撤回原本担任开路先锋的骑兵26联队,一边争论,一边向东京大本营报告。
东京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根本不理会关东军的争论与恐慌,自己直接前往奉天坐镇,并决定对热河的入侵规模加大,时间要提早,预定二月十四日开始攻击!比原定计画还提早了七天。
就在日本决定加紧攻势准备时,王绍屏在二月十一日这个周末忙了一整天之后,决定第二天拋下一切琐碎工作给二堂哥王绍源、四堂哥王绍义,在周日早上就带着一家老小,包含准备着手上海工作的三堂哥王绍彰,以及各国使节代表,前往上海度假,并准备二月十四日接收英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