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乌尔区的阿拉卡伊姆盆地古城里,在核心宫殿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喔!不能说是人影,是一团巨大的圆影,椭圆形样子的生物,不是已经被炼化成行尸地拉斯普丁,当然也不会是谢盖尔,更不会是贝利亚或马林科夫。
整个大殿静悄悄地,但实际上亙古者正在用某种加密的神经电波向眼前的这团有着小胳膊、小腿肚的肉球传达的密令:「阿天啊,我知道你还没从上个任务当中恢復过来。不过道教总坛越界了,他们竟然施展了气运移转术,把苏联帝国的气运给移转走。我现在还没办法恢復到能在这个空间行动,所以必须靠你这个肉身不灭的朋友帮忙。想办法把苏联的气运移转回来,否则我在这个时空就无法继续藏匿,一旦被道教总坛找到,我必定得再受灰飞烟灭之苦。这还不打紧,如果再次湮灭,这次我就不能确定我得花多少时间,重聚神识了。」
肉球竟然浪费电波地传来一阵笑声:「呵呵…,阿尤啊,我们和那个疯老头斗了几次?百万次有了吧?斗了几万年,包含我们之前的屯哥老前辈,在浑沌虚空斗了亿万年,他也从来没有动过天地法则,我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或许是这世间有什么变化,你没感应到的吧?你上次肉身湮灭之后,可能八识受损,才会感应不到世间气运的逆转。」
「哦?你感应到了吗?」亙古者波澜不惊、毫不在意地问道。
「嗯!这个时空有股强大气运,可说是一股时空逆流,正在改变着整个天地运势,这也就是我这次不打算在这个世间现世的原因。你还记得我第69871次阻挡时空破坏者失败的那次吗?」肉球好似陷入回忆的说着。
「@!#$%^&*…」亙古者自己的失败都数不清了,哪会帮肉球记住第六万多次的失败,所以他真的彻底无语了。
只听那肉团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和姓黄的疯老头斗了百万次,过去本来都是我们获胜,但这十几年来,我们是败多胜少。而且一次比一次输得惨,你在上一次惨败中,肉身直接湮灭。我自己则是在第69871那次,遇到一个大气运的时空破坏者,以修仙法术加未来科技,把我弄到肉身灰飞烟灭。也就是这十几年的教训,我们才会都隐身幕后,用一般凡人替我们做事。
这十几年来我研究了道教总坛的做法,发现原来他们都是在其他的时空擷取哪些可能夭折,但寿元未尽,福泽深厚的人,把他们转移时空之后,他们的寿元和福泽会转化成大气运。如果这些时空破坏者有着凡间俗称的金手指,无论是修仙道术,还是超级科技,那么他们的气运还会加乘,改变这个时空的共业果报…。」
亙古者恍然大悟的说:「难怪我多次针对这个时空破坏者,不是被他躲过,就是被他化解。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没有肉身,神识元婴正在修復无法移动。阿天,你真的不能帮我?」
肉球再度耗费电波能量大笑道:「哈~!老弟,我怎么可能不帮你,毕竟同一个时代出来的伙伴现在剩下太少了。虽然你这个人刚愎自用,脾气差又喜欢迁怒别人…。」如果能看到亙古者的面貌,就会发现他的脸已经全黑了,但肉球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也是!哈~!同类更要同病相怜。但是我没办法帮你对付这个时空破坏者,毕竟我的肉身在上一次行动中损坏了七成。我只能帮你把元婴迁移,你想去哪?美国?」
亙古者惊悚地叫道:「不行!我在那里埋伏了一个陷阱,说不定很快就会变成战场。」
肉球听了之后,笑笑地说:「人家都是利用美国的大气运来对付时空破坏者,你倒好,躲在第二气运大的国家也就算了,还想把美国的气运给搞乱。你到底是时空维护者,还是破坏者啊?算了!这是你的时空任务,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欧洲铁定也是不能去的,那里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墟,去月球吧!」
亙古者没有形体,肉球看不见他摇头,但他深深地叹口气说:「唉~!月球不能去,时空破坏者已经开始探索太空,整个太空对我来说都不安全。」接着继续叹气着说:「唉~!我们如果不是贪图长生,想要报当年一箭之仇,投效了灰影,被打入印记,有了许多限制。不然,手段也不至于这么少。对了!我最近领悟到,我们其实不用一直维护时空不变动,我们只要阻止人类科技发展,就行了。只要他们不发展出空间技术,那么灰影的要求就达到了…。所以,我才会想破坏美国的科技发展。」
「哦~?这倒是个好方法。怎么我以前都没想到。操纵果报共业或气运流向,实在太困难了,消弥一下人类的技术倒是比较容易,无论他是走道术,还是科技发展,从中给个岔路,都会让他们迷失在知识海中…。嗯~!的确是好方法,等我病假结束,下次的任务分配下来,我就来试试看。对了!你可以去英国,黑暗议会也搬迁到英国,所以对你的气息能有很好的遮掩。无论教廷或道教总坛都不可能找到你。」肉球感叹了几句,忽然这样建议。
亙古者听了肉球的建议,很高兴地说:「好!这个建议好,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让我躲到海里,还好你记得我怕水…。」
「呃…!老实说,我不记得,我只是没想到可以躲海里…。」肉球整个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说。
亙古者:「@!#$%^&*…!」
肉球很快就恢復正常,然后接着建议说:「不过,我不建议你现在就去英国,你应该趁现在苏联的气运散逸之际,赶紧吸纳哪些消散地信仰之力,快速地恢復肉身。不然到了英国,万一…,我是说有个万一的话,我刚好又不在,你才能自己想办法脱身…。」
亙古者想了想,随即答覆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目前苏联只是刚刚气运逆转,事情还没到最糟的时候。按照原时空的发展,苏联必须先吸取东欧东正教的气运,再回过头吸收亚洲儒道释的气运。现在不过是遇到东正教的反扑,还没到身死存亡的关头。两者相杀,我的确是能趁机吸取信仰之力与生命气息,尽快恢復自己的伤势。那你继续沉睡吧!我会找人看守你的沉睡地,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召唤你。」
「不了~!虽然我在修病假,但这个年代的时空,我很少来,既然我都醒过来了,就到处逛逛吧!」肉球拒绝了亙古者的好意,决定到处走走,散散心。而且立刻幻化为一名亚洲帅哥的样子,准备告辞离去。
亙古者也不多加阻拦:「好吧!虽然你现在不是在最好的巔峰状态,但这个时代,除了道教总坛,应该也没人能伤的到你。有事的话,我会和你联络。」
肉球幻化的帅哥点点头,说了句:「我先去神农架看看我以前的老巢还在不在,先走了!」说完之后,就原地消失不见。
亙古者和神祕肉球所说的苏联气运逆转的事情,其实就是苏联各地因为大饥荒和大清洗,所引发地一连串的反抗,而爆发的起义事件。尤其西部乌克兰的起义,在波兰的支持下,比原时空的规模要大很多。
「我们要支援乌克兰起义吗?」刚刚才和黄潮生、夫人团们处理了美国洪门安良堂被联邦政府关押的事情之后,对于苏联的事情,王绍屏有点拿不定主意,于是招集了长辈团们和新进的智囊们,虚心地请教着。
在这群人里面,要说外交眼界最宽广的莫过于唐绍仪,尤其顾维钧回南京去代表国民政府参加国是会议之后,唐绍仪儼然成了王家对外关係的首要智囊。只听他开口说:「在目前我们收復蒙古之际,能削弱苏联当然是最好。不过,我们也得担心欧洲的均衡局势。苏联一旦被削弱,德国又悄悄重新武装起来,英法必定将会重新团结起来。他们团结起来对付德国不打紧,怕是他们也会把眼光重新放回亚洲,毕竟这里是他们财富的输血袋。无论是橡胶、香料这些经济作物,或者一般大米粮食作物,都是他们工业化国家的补充资源。何况他们想在大萧条恢復过来,工业產品的倾销地也是需要的。所以削弱苏联的这个度,必须把握地很巧妙。」
另一个外交大将,来台北养病的伍朝枢则说:「我认为这次乌克兰起义会这么轰轰烈烈,波兰绝对不是幕后的黑手。喔!我不是说自由联盟的情报做的不好,我只是认为波兰自己供应不起这么庞大的资源,所以一定还有人在背后支援波兰。只不过这个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英国呢?还是德国?如果以动机来看,英国不像法国那么天真,认为能单纯利用苏联来牵制德国。反而这个老牌的工业帝国心里是一直担心共產革命输出,否则他们就不会放任法西斯、纳粹这些极端民族主义反共產势力的崛起。而德国东西受敌,如果能减缓一面的压力,对于刚刚接掌政权的希特勒来说都是好事。只是他们两者当前的财力,又好像无法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尤其是英国,国会绝对不会同意在经济危机还没解除前,就对外救济。而德国…,除非希特勒想要撕毁巴黎和约,不打算支付战败赔款了…。」
王绍屏眼睛一亮,心中暗想:「这伍朝枢真是人才啊!完全不输给顾维钧。等等交代人,赶紧把他的病治好,然后想个办法把他永远留下来。」伍朝枢这次出席这个会议,算是被同乡大佬唐绍仪硬拉来的,当然他也想看看王绍屏的作风,再看看未来是不是投效自由联盟。
「两位先生不愧都是大才,但当前乌克兰的危机迫在眉睫,即便幕后仍有一隻看不见的黑手,我们仍得赶紧做一个决定,是支持,还是袖手旁观?」王绍屏向唐绍仪、伍朝枢两人深深一鞠躬后,再次请教道。
面对王绍屏的客套,伍朝枢笑一笑说:「王主席过誉了,其实就是和老外打交道多了,总会了解他们那套套路。我自己判断,自由联盟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对乌克兰就是最大的奥援。」
这下子王绍屏都还没反应过来,曹錕就问:「怎么说?」
「加紧收復蒙古,尽量把苏联的军队留下来,就是削弱了苏联的力量。虽然我对老毛子的军力不是那么了解,但是如果史达林有多馀的兵力,就不会让远东兵团紧急撤军。只要苏联兵力不足,那么乌克兰就会闹一阵,而欧洲那隻幕后黑手应该很快就会现出原形,到时局势比较明朗,自由联盟决策的选择也能一点。」伍朝枢只是把王家给的资料看了一遍,竟然能立刻找到当中的奥秘,把撤军和兵力不足联想起来,而且还藉此想出以静制动的策略。这让王绍屏一家子都大感佩服,段祺瑞甚至悄悄地对王绍屏说:「此子比他的父亲还优秀,务必要把他留下来。」
王绍屏点点头:「谢谢先生指点,我立刻下令让蒙古光復军加快脚步,务必把远东兵团给留下来。」
「不用客气,同是中国人,王主席当前收復蒙古之举,当记载史册,伍某人能忝为贡献微薄心力,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什么可说的。」伍朝枢谦虚地说着。而唐绍仪则是兴致勃勃地看着王绍屏,频频示意,让王绍屏趁机拿下伍朝枢。唐绍仪为什么这么积极?,如果把伍朝枢拉进王家阵营,对唐绍仪本人来说,他是介绍人,自有好处;加上伍朝枢也是广东人,对壮大王家里的粤系,也大有助益。
而唐绍仪的积极,段祺瑞的鼓励,都让王绍屏头疼不已。因为他想不到什么法子能把伍朝枢留下来,甚至现在怎么开口,他都想不到好藉口、好话题。没想到这时他的老师父杨钧开口了:「伍先生的确在外交上有独到见解,这点伍先生真不能谦虚了。说到对外关係,对于我们这批老头子来说,还真是非常头疼,常常觉得力不从心,帮不上我这个徒儿太多。像什么维和部队啦、託管地啦,甚至争取国际联盟秘书长、自由联盟未来的国内国外定位,我们都插不上嘴。不知是否能倚重伍先生的大能,为我这个不成材的徒弟,开释一番?」
伍朝枢的确风闻过王台生这些事蹟,他对王绍屏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也深感拍案叫绝,甚至也有一些想法,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于是他开口说:「老实讲,王主席一些点子,还真是前所未闻,我都想好好向王主席请教请教,真不敢说指导了。不然,王主席如果有空,我们就交流交流…。」
之后两人越谈越投机,伍朝枢也为王绍屏的构想提供了一些修正方案,随即他就决定加入自由联盟。让王绍屏大喜过望,他从没想到自己真有这么好的运气,什么好话都没说,就招揽到一名重量级外交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