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拳头缩成一团,他抿紧薄唇。
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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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一切为了老婆需要
顾昕漾到了医院后,径直去了医生办公室,找覃岩的主治医生询问他的病情,医生告诉她的也是那几句话,还拿了医疗记录给她看。
看着记录本上的诊断报告,顾昕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事实。
覃岩这个病来得太蹊跷,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宁立实很有可能因为他这个病而袒护他,然而不信的话,这白纸黑字又写得明明白白,似乎做不了假。
最后,她还是拿出手机,将那几页诊疗记录拍了下来,想着他们都是一家人,医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制止。
病房里,覃岩重新躺回床上,宁立实坐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点滴一滴滴注入他血管,半晌,终于开口说:“小岩,如果再有人骚扰你,你只管告诉外公,你的案子,我会请律师替你求情,争取少判几年,你安心养病,不要再随便跑出去了。”
潜台词是告诉他什么都不要管,安心养病,凡事宁立实会替他想办法。
“谢谢外公。”覃岩心底一宽,事情总算是按照他预定的方向发展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外婆先回去了。”
虽然表了态,但可以看得出,宁立实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覃岩不敢多说话,宁立实在气头上,他不能急功近利,只能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宁立实从病床边站起身来的时候,顾昕漾也推开病房门,见状问道:“外公,可以走了吗?”
宁立实嗯了一声,顾昕漾于是站在一旁,好像等着他们的样子。
以她现在和覃岩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宁立实夫妇,根本不需要跟来医院。
病床上的覃岩看到她,突然开口说:“外公,能让我和顾昕漾单独说几句话吗?”
宁立实望他一眼,想起覃岩说过想亲自向顾昕漾道歉,以为他想见顾昕漾还是为这事,可是怎么说他都伤害过顾昕漾,这事宁立实可作不了主,不由得犹豫了一下,没有表态。
覃岩于是把目光投向顾昕漾,很诚恳地问:“顾总,可以吗?”
顾昕漾笑笑,落落大方地说:“没问题。”她也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昕漾,别说太久,我和你爸在外面等你。”庄明月咛嘱着,更多的是说给覃岩听,看见顾昕漾点头,才有点不放心地走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覃岩从病床上坐直身体,眼睛看着顾昕漾,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问:“可心,你的气消了吗?”
呵,好像他今晚受了点委屈,就能抵消所有的过错似的。
顾昕漾冷嗤一声,没理他的问话,好整以暇地说,“覃总,你找我过来,就是说这个?”
覃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底的光芒还和以前一模一样,温柔而真诚,但是顾昕漾现在看上去只想吐。
“可心,我知道你恨我,现在我也好恨自己,我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和你以前的事……”覃岩说着,脸上的深情被深深的痛苦所代替:“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段虹那个女人害了我一生,如果不是她掉包,我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可心,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我整天整夜都想着你,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才那么痛苦,你是我妹妹啊,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说得好像杀了她有多不情愿似的。
顾昕漾冷冷看着他的表演,实在是越看越累,忍不住打断他说:“覃总,你说完了吗?”
覃岩抬起头,脸上的痛苦之色还那么明显,嘶哑着嗓音说:“可心,太好了,你还能活着,那晚听到这个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上天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才把你送回来,我不求你原谅我,毕竟我犯了那么大的错,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让我为我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赎罪?
三条性命,怎么赎。
拿什么来赎。
顾昕漾淡淡一笑说:“覃总,我来之前问过你的医生了,医生说你脑子里长了个肿瘤,发展下去,可能会压迫脑神经,造成一系列恶果,比如说失明、瘫痪、癫痫,胡言乱语什么的,我看你这样子是病得不轻啊,可心不是你死去的老婆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进来给你看看?”
虽然从她回短信的那个时刻,就等于默认她的身份,可是顾昕漾偏不亲口承认。
让覃岩费脑子去猜不是更有趣吗?
她看着覃岩,医生跟她提过还没有把病情告诉病人,覃岩如果已经知道,那就很可疑。
但是从覃岩脸上,她没看出任何破绽,覃岩沉默片刻,嘶哑地开口:“可心,你说的是真的?我的脑袋里真长了一个肿瘤?”
“没人告诉你吗?”顾昕漾紧盯他的表情。
覃岩苦涩地摇摇头,看着她,唇角扯起一抹释然的笑。
“这下好了,可心,上天都在替你报应我呢,如果我死了,你就该原谅我了吧?”
只能说,这个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顾昕漾着着他,漠然一笑:“覃总,我是顾昕漾,这话,等你死了去问可心吧。”
*
《非爱》剧组。
总算听周振昊说收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周振昊就像一座活动的火药库,稍有不慎就发作,谁都怕啊。
夏雪去化妆室简单地卸完妆,拎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在走道里,又遇到死皮赖脸的周振昊。
“雪儿。”
夏雪脸一沉,紧跟着她的李妤见状机灵地说了声我先去车上,一溜烟跑了。
“雪儿,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周振昊大步走上前,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压,将她壁咚到墙上。
“滚开。”夏雪眼神一飘,过道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剧组这么多人,他是要闹哪样。
“几天了,你还没考虑清楚?”过道昏黄的灯光下,周振昊狭长的桃花眼光芒闪闪,低头,紧紧凝在夏雪脸上。
他周少难得表白一次,这死女人,居然一直吊着他,从来都是女人哭着求着看他的脸色,周振昊受不了这种落差。
夏雪眼神一转,看到过道尽头有人走出来,冷冷喝道:“这点耐性都没有,能让我相信一辈子?松手。”
“松不开了。”周振昊也察觉有人,嘴角倏地扯出一抹坏笑,往前压近一步,几乎是贴身将她挤到墙上,垂在身侧的大掌一抬,暧昧地摸上她的大腿:“一辈子太长,不如现在?”
“喂,你疯了!”夏雪脸色大变,这家伙再怎么不要脸她都无所谓,可是不要扯上她,她可没兴趣表演真人秀,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她急急地说:“滚,有人来了。”
周振昊没吭声,脸又俯近一些,唇角的笑显得更坏,夏雪感觉他的指尖已经勾上自己的小裤头,盯着她,暧昧地一扯。
她恨,今天为什么不穿条长裤。
“想要是吗?”越是这样,她反倒冷静下来,眼神往旁一瞄,低低地说:“房里去。”
周振昊眸光跳了跳,他本来是想吓吓她,逼她就范的,可是看到她的暗示,嗓子眼突然有点发紧。
于是,他一把拥起她,心急火燎地进了旁边的化妆室。
化妆间顶灯没开,梳妆镜上的一圈灯泡,夜色中闪着幽幽的光,黑暗中,周振昊闻着夏雪身上的女人味,立刻觉得不好了。
勾在夏雪腰间的手一带,他重新将夏雪压到墙上,安静的化妆间,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最后,周振昊抱着夏雪的身子,疾步走到梳妆台前,手一挥,也不管上面有什么,乒乒乓乓全部挥落到地板上,托起夏雪的腰肢将她放上去,自己则垂下手,急吼吼地解着自己的皮带。
夏雪逆着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就在周振昊剑拨弩张的时候,她从梳妆台上直起身,幽蓝的光线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凉凉的嗓音响起来。
“周导,你不是要我表态吗?你只要能忍得了一个月不碰女人,包括我,我就答应你。”
她已经够善良了,本来想说三个月的,看周振昊这副鬼样,好心地缩了一大半。
什么?
周振昊惊悚地瞪着她,只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残忍的话。
“雪儿,我都这样了,你现在才说不行?”他咬牙,“你是想我死!”
“呵……条件我开出来了,做不做得到,随你。”
夏雪云淡风轻地说着,在梳妆台上坐直身体,缓缓地理着被周振昊扯乱的衣服,咳,这家伙真是粗鲁,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衣裙差不多半挂在身上,她也没避讳,就那么整理着,傲人的身段地周振昊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他眼睛都绿了。
“靠,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看你从不从!”他身子一俯,恶虎扑食般俯身过去,手一抓,将夏雪刚扣好的内衣带子又扯开,下一秒,脸凑过去。
夏雪没动,乖巧地撑坐在梳妆台上,身子被他压得微微后俯,暗影中,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清冷的光,一副逆来顺受的小表情。
慢慢地,周振昊的热情被她的冷淡浇熄了,他抬起脸,狭长的桃花眼因为欲望,闪着妖冶的光,声音也暗哑得厉害。
“妈的,一个月,你真这么狠心?”
“完事了?”
夏雪没理他的抱怨,冷冷推他一把,从梳妆台上跳下来,面对他,重新整理起衣衫,这次周振昊没有捣乱,所以很顺利的,她就穿好衣服,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包挽在手上,长腿一迈,准备往外走。
周振昊立在她身侧,一身狼藉地盯着她的动作,突然开口问:“你说话算话?”一个月嘛,他忍!
夏雪嘲讽地扭过脸,“你以为我是你?”
“行,老子等着,一个月,看整不死你!”周振昊恨恨地说着,凶狠的口气,好他想把她吃了。
夏雪嗤之以鼻,能熬过一个月再说吧,眼神瞥到周振昊此刻的状况,又忍不住想笑,然后竟真的笑出声来。
哈哈,让一只种马忍一个月不发情,真是大快人心。
周振昊被她笑得脸色一变。
笑?
他一个需求正常的男人受这种折磨,她竟然还笑。
天知道他已经憋了多久了,还要等一个月?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雪儿,反正一个月后你是我的,先拿点甜头。”他几步走到夏雪身边,不由分主地扯住她的手腕,然后……
“你要死啊!”暗夜里响起夏雪气急败坏的嗓音:“信不信我立刻废了你!”
“废了我你能幸福?”然后是周振昊不屑的嗓音,带着几分哄骗:“雪儿,要不,三天吧?三天后给我好不好?”
夏雪:“滚!”
*
凌晨三点多,宁邵匡披着一身夜色回到顾宅,用备用钥匙打开铁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