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府找一颗珍珠并不难,盏茶之后,那侍卫就把珍珠送来了。
胡渣男人拿到珍珠,将其钳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然后用力捏。
用的力大了,他感觉指腹都疼了起来,可那珍珠还是纹丝不动。
不信邪,他气存丹田,又将力量转移到手指上,结果他脸都涨红了,还是没能把珍珠捏碎。
这让他不得不佩服宫玉了,看似轻轻一捏,那珍珠居然就碎成了粉末,看来他是真的遇到了高人。
幸好他没有与之硬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已经很深了,赵大小姐还在房间里砸东西,耍小姐脾气。
胡渣男人朝赵美琪住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关上房门睡觉,与己无关的事,没有赵老爷的吩咐,他才不会去管。
赵美琪实在是气得厉害,特别是想起夏文轩跟宫玉离开的背影,她就感觉胸中的怒火宛如滔滔江水般侵袭而来,让她坐立不安的,就想砸东西泄愤。
哪怕赵美静在旁边劝她,安抚她,她也平静不下来。
赵美静嫌她不争气,干脆贬损道:“姐,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那夏文轩就当真有那么好吗?你都已经低三下四的去找他,他还不愿意带你走,那就说明他心中没有你啊!再说了,你堂堂一个赵府的大小姐,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穷山沟里的小子呢?”
赵美琪摔碎一个花瓶,怒目瞪着她,“你懂什么啊?尽在那胡说八道。哼!我怎么就低三下四的去找他了?我是直接让他带我走,好吗?”
命令似的和恳求,能一样吗?悬殊可大了。
觉得这么反驳也无法排泄心中的怒火,赵美琪咬了咬牙,又道:“他是穷山沟里的臭小子怎么了?切!这么一个穷山沟里的臭小子他还居然敢瞧不上我?真是岂有此理。”
赵美琪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一会儿帮夏文轩说话,一会儿又憎恨夏文轩,端是矛盾得让赵美静都看不下去了。
赵美静道:“姐,你既然不喜欢他,那你别再念念不忘了呗!”
赵美琪咬牙切齿道:“他凭什么不喜欢我啊?我堂堂赵府的大小姐,喜欢他是看得起他,他还给脸不要脸了……”
“那你这是喜欢他,还是在赌一口气啊?”赵美静哭笑不得。
“哼!不管怎样,他就是不能不喜欢我,否则……”赵美琪捏起一个茶杯,“砰”的一下在地上摔个粉碎,好像她摔的是夏文轩一样。
赵美静瞧着她的举动,为避免受无妄之灾,跟着那茶杯碎片的跳动往后退了两步。
赵美静突然提议道:“姐,你若是真不喜欢夏文轩,那就别再赌气了,你拿自己的一辈子来赌气,就算是赢了,到最后也没意思啊!”
赵美琪想起宫玉那张满是脓包的丑脸,耻笑一声,“怎么就没意思了?很有意思啊!”
那么丑的女人居然也能把夏文轩带走,想着她心中就过不了那个坎。
“哎,你也真是的,罗汉林不是都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吗?你犯不着总是盯着那个穷小子,其实罗汉林也不错啊!”
赵美琪嗤之以鼻道:“他好个啥?整天游手好闲的,还经常去逛花楼。”
逛花楼这事,在女人看来确实无法容忍,所以赵美静吐吐舌@头,便不再提罗汉林。
冷不防想起前段时间的事,赵美静眼睛一睁,“姐,那个陈婆子不是来给你和陈大人撮合吗?其实陈大人……”
“去去去。”不等赵美静说完,赵美琪就让她闭嘴,“一会儿罗汉林,一会儿陈大人的,你觉得他们都好,那你怎么不嫁?”
“姐,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赵美静有些委屈。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啊?那我觉得许墨也不错,行不行啊?”赵美琪不领情,反而怼她。
赵美静一呆,“姐,你说什么呢?”
许墨是她喜欢的人,可不准赵美静染指。
看她生气,赵美琪却是不松口,继续嘴不饶人道:“你再唧唧歪歪的,我就干脆去找许墨去。”
赵美静顿时瞠目结舌,“姐,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样?我看那许墨也不喜欢你。”
“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赵美静气得胃都要炸了。
“看不清事实的是你。”
“那你看清楚事实了吗?你明明也不怎么喜欢夏文轩,可你还缠着人家不放,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
实在是忍不了赵美琪,赵美静激动得把事实都说了出来。
赵美琪无言以对,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
赵美静哼了一声,又道:“你还想杀了夏文轩,说来你就是犯贱。”
“你,你……”赵美琪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姐,难道你敢说三年前爹对夏文轩下毒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知情吗?说白了你就是想把夏文轩毁了,你得不到的,你都要毁掉,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作风吗?”
赵美静语不停歇地数落了一通,感觉心中舒畅了许多。
凝视了赵美琪扭曲的脸,她又道:“所以,姐,你说你等了夏文轩三年,现在我不相信了,八成你那就是借口。”
“你给我闭嘴!”赵美琪声嘶力竭地喊。
赵美静无动于衷地面对着她的咆哮,“你要是真的等了三年,你会舍得把夏文轩供出来吗?你不会不知道夏文轩被爹抓到之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吧?”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赵美琪又丢过去一个茶杯,“你什么都不知道,尽是胡说八道,夏文轩成亲了,他已经成亲了,所以我要他死。”
赵美静一怔,“他成亲了吗?”
赵美琪哭喊道:“他成亲了,他真的成亲了,那么丑的一个女人,他居然都看得上。”
……
墨香馆。
“阿嚏”!
宫玉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特么的谁在念我呀?”
脸上已经敷满了药,鼻子上也有,她这一揉,手指上立马就沾染上了药,同时鼻子也揉花了。
夏文楠瞧着她大笑,“跟一个大花猫一样了,你要不要再揉一揉啊?”
宫玉嗤了一声,把手指上的药刮下来,对着镜子又敷到鼻子上去。
夏文楠听周围的环境这么安静,想着赵府的人应该不会再来了,悄然问道:“芋头,都这时候了,要不要把三哥给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