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袭击,宫玉对那些村民就彻底地怨上了。
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那些村民对她不仁,那以后就别怪她不义了。
夏文桦回想着宫玉刚才用的武器,诧异道:“玉儿,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哪怕在山里混了好些年,见过各式各样的猎杀野兽的工具,他似乎也没见过宫玉的那种杀伤力超强的武器。
刚才,宫玉一番扫射,那些狼避无可避就都被杀死了,亏他先前还在想得以什么方法才能逃过那些狼的袭击。
要知道,遇到那么多狼,能够活下来的都是奇迹。
“我……以前存放进去的。”宫玉不自在地撒谎。
“那还有多少?”
对于那样的武器,那真是越多越好啊!
宫玉叹息道:“可惜了,就只有一把。”
而且子弹还不太多了。
对于武器和子弹的分发,基地是有限制的,是以,她虽然想要很多,却也不能像其他东西一样以批发的方式装很多进去。
“那能自己做吗?”夏文桦对武器有一种特别的喜好。
宫玉汗颜道:“没法做,做不出来的。”
没有机器,也没有技术,哪里可能生产出冲锋枪来?
“那去哪里能买得到?”
“哪里都买不到。”
“那你是在哪里买的?”夏文桦打破砂锅问到底。
宫玉怕他了,找借口道:“我忘了,以前的事我很多都忘了。”
从马背上下来,她便朝山洞走去。夏文桦跟一个问题宝宝一样,再问下去,她都要疯了。
剩下的狼不多了,但也得小心一点,保不准那匹狼还有其他的同伴呢!
于是,接连三天的时间,几人都绷紧了心弦在洞内守着,随时预防那匹狼领着队伍前来袭击。
这日,宫玉跟夏文桦外出挖药,冷不防听到狼的叫声。
宫玉心弦一紧,朝着狼叫的方向看去。
夏文桦估计道:“听那声音,应该离我们还挺远的。”
他的意思是不想管了。
宫玉凝眉想了想,“与其让我们等它,还不如亲自找上去。”
为了以除后患,找上去灭了那匹狼是最好的办法。要不然往后还得像之前那几天一样,每晚都提心吊胆的休息不好。
宫玉是一个行动派,想到了便朝那个方向摸索过去。
夏文桦对这片山林比较熟悉,走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他审视着周围的树林说道:“再过去应该就到我爹的坟前了。”
宫玉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伤感的话题,她没法接话。
夏文桦叹了一口气,“今年过年我们都没来给我爹上香,今天是十五……”
祭拜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买,到了他爹的坟前,似乎也只能磕一个头。
宫玉看他闭口不言,愕然道:“今天都已经十五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其实说快也不快,就是她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那匹狼,她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给夏文楠治病了。
夏文桦感叹道:“这一混都已经十多年过去了。”
树林里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
宫玉警觉地伸手拦住夏文桦,避免他走动弄出声响,轻声道:“这林子里有人。”
夏文桦无所谓道:“大概是天气开始变暖和了,又有人进山林里来打猎了吧!”
宫玉凝神静气地听了一会,“不对,那些人步履轻快,似乎有轻功。”
“嗷呜------”狼的叫声这时又传来,且在一个方向。
宫玉放慢脚步往那边走去,“咱明天过去看看。”
夏文桦跟着她,两人小心翼翼地不弄出声响来。
约莫走了两盏茶时分,三个黑衣人就映入了眼中。
宫玉轻“嘘”一声,和夏文桦悄无声息地在十多丈开外的丛林里面蹲下,悄悄朝那边望去。
这距离,换做旁人根本就没法听到那边的谈话。然而,宫玉和夏文桦的耳力都相当惊人,即便离得远,也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不多时,又有两个黑衣人从树林的另一个方向窜过来。
他们手中提着一人,到了……坟前,便把那人丢在地上。
宫玉看见那座孤坟,愕然地扯了扯夏文桦的衣袖,刚刚夏文桦说他爹的坟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难道……
夏文桦知道她的意思,压低声音回答道:“那就是我爹的坟,真是奇怪了,他们到我爹的坟前来干什么?”
他眉头皱着,仔细辨认那些人,似乎又不认识。
“赵二狗?”宫玉惊觉那被人丢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是赵二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瞧赵二狗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她没有同情,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赵二狗趴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一个黑衣人暴躁地踢他一脚,“闭嘴,吵死了。”
“啊!”赵二狗痛得抱住大腿,被那人吓得都不敢再哀嚎。
那坟前有一块木牌,时间久了,那木牌上的字都快看不清了。
赵二狗抬头看到,吓了一跳,“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呀?怎么把我抓到坟前来了?我,我不认识你们,和你们也没仇没怨的啊!”
一个凝视了木牌半响的男人侧目睥睨他,沉声道:“你可知道这坟里埋的是谁?”
赵二狗盯着那木牌看了看,不认识字。
那男人提示道:“那木牌上写的是夏三景之墓。”
赵二狗一怔,“夏三景?”想了想,便恍然大悟道:“哦!这就是我三景叔的坟啊!以前他死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埋在哪里呢!”
害怕自己被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杀了,他哭丧着脸,将双掌合在一起,对着木牌祈求道:“三景叔,你可得保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我连儿子都还没有呢……”
他啰里啰嗦的,先前踢他的那人又踢了他一脚。
赵二狗痛得赶紧闭嘴。
看他安静了,那发话的人又道:“这个夏三景是你们村里的吗?”
赵二狗下意识地点头,“嗯,是。”
那人犀利的眼神微微一眯,赵二狗瞧得心下一颤,赶紧否认道:“不,不是。”
“不是?”那人不爽地一哼鼻,“你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到底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