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左副教主的人把淳于彦的祖母抓去,为了救祖母,他们逼迫淳于彦喝下毒酒,淳于彦没辙,只好照他们说的做。
但从那以后,淳于彦就被他们控制住了。
现在,淳于彦每月都会毒发两次,而每次毒发前,淳于彦都得去找他们要解药。
可那解药也只能止住这次毒发的痛苦,下次时间一到,照样毒发。
宫玉回味着夏文棠所说的话,瞥了瞥将眉头紧皱着运功逼毒的淳于彦,若有所思道:“你说淳于世子每次毒发前都会去要解药,何以这次却没有解药,咦……”
忽然想起什么,宫玉“咦”了一声,“既然淳于世子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何以你此前去找他,让他配合着退婚拖延时间,他都不多加思考就答应了?他难道不知道只要他做出有损那边的事,那边的人就会克扣他的解药,让他自生自灭吗?”
夏文棠叹息道:“大哥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若是早先了解情况,他就不会为难淳于彦了。
大概是他亲自开口了,淳于彦才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而淳于彦这爽朗的答应,直接就是置他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宫玉道:“所以淳于世子这次毒发就没有解药了?”
“他说那解药具有依赖性,每吃一颗,体内的毒性就会增加一点,吃得越多危害就越大,还不如不吃。只是,大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去。”
夏文棠挺担心淳于彦的,说着就想起来,“小点点,你可否去看看,他的毒你是否能解?”
“好,大哥,你躺着,我一会儿就去看。”宫玉瞧了瞧床头上方的药瓶,等了盏茶时分,把另一瓶药换上去,便去坐塌那边。
夏文桦感觉到宫玉的到来,凝视着淳于彦的脸色,轻轻道:“玉儿,他像是也中了蛊毒。”
“蛊毒?”宫玉一听这两个字就烦,那副教主的人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夏文桦道:“我被关在山洞里的时候见过许多中蛊之人。”
“和你体内的蛊是否是同一品种?”
“那不一定。不过,普通的蛊比较多,情蛊是比较稀有的品种。”
“那就好。”只要不是情蛊,以宫玉现在对蛊毒的了解,普通的蛊毒她还是有点办法解决的。
坐塌上,淳于彦面色痛苦,眉头紧锁,一副宛如被架在刀山火海上煎熬的样子。
宫玉脱掉靴子,盘腿坐到淳于彦的后方,手掌对准淳于彦后背的重要穴位,凝神将异能浸入淳于彦的体内。
经异能探查,不多时,宫玉就在淳于彦的丹田附近找到了他体内的那条毒蛊。
按古书上所说,毒蛊植入人体,一般情况得进入丹田,才能完全的掌控住对方的躯体。
而淳于彦体内的毒蛊并未在丹田内,可见这一定是淳于彦努力想要将它逼出体外的结果。
淳于彦还在运功,宫玉的异能探查过去,赫然发现淳于彦的任督二脉像是被人特意封住了一样,任凭他如何的冲撞,也是迈不过去。
毒蛊的力量很强,当淳于彦去冲撞体内的封印时,那毒蛊也想在淳于彦的体内乱窜。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那毒蛊的力量如此之强,何不引导它为自己所用?
这只蛊和夏文桦体内的蛊不一样,宫玉如此一想,便用异能开始引导。
“利用那只蛊来打通任督二脉吗?”淳于彦的声音冷不防在宫玉的脑海中响起。
宫玉一怔,睁开眼看,可淳于彦仍然如刚才那般盘腿坐着,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宫玉复又闭上眼睛,试着用意念去问:“你何以知道我心里所想?”
淳于彦道:“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何,就是当我与别人有身体方面的接触后,就能感知到对方的想法,并与之对话了。”
“还有这么奇怪的事?”
“从小就这样。只是,以前这方面的感知能力不强,现在这只蛊入体后,这感知能力反而变强了。”
“那你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淳于彦苦笑,“因祸得福谈不上,那蛊毕竟有很强的毒性。”
压制不住,他就会被毒死了。
宫玉道:“那你与我一起引导它,让它协助着把你体内的封印冲开。”
“好。”
二人说做就做,不管有多么的艰难,淳于彦都硬撑着。
于是,当他体内的两股真气合成一股,并引着那只蛊走遍了他体内的奇经八脉后,猛的就作最后的冲刺。
那力量太强,冲撞之下,宛如山洪倾泻一般,汹涌澎湃的就冲过去了。
“呕!”
淳于彦受不住,下一秒就朝着地上喷了一口血。
那血呈紫黑色,明显和正常的血液不一样。
但不知为何,吐了那一口血,他反而觉得身心舒畅了许多。
宫玉和夏文桦关心地问,他摆摆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又继续盘腿运功。
宫玉和夏文桦相视一眼,又用异能去帮他。
淳于彦体内的封印解开,那些他所被封住的力量就铺天盖地地袭来。
单靠他自己,肯定是控制不住的,幸得有宫玉帮忙,他才不至于爆体而亡。
而宫玉这时发现淳于彦的那些力量竟然和她的异能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同类?
当这个认知冒出来以后,宫玉都惊呆了。
“同类是什么意思?”淳于彦的声音冷不防又在她脑海中响起。
宫玉愣了愣,用意念回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人将我们称之为异能人,但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只是异能人那么简单。”
“异能人?”淳于彦重复,对这个特殊的称谓还挺奇怪的。
外面忽然响起了刀剑声,像是有人攻进这别院里来了。
淳于彦眉头一皱,想要去看看。
宫玉用意念及时阻止道:“别动,趁这个机会,得把你体内的蛊毒给逼出来才行。”
“可是……”淳于彦还是很担忧。
“机会难得,错过了这次,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蛊虫都成精了,此番它还没搞懂淳于彦的身体状况,尚且还有机可乘,待它反应过来嵌入淳于彦的骨血里,恐怕想要将它剜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