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和夏文桦的感情就会跟上一世一样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夏文桦对她没有好感不说,被她逼婚后,还相当的讨厌她,她要如何才能扭转这种局面呢?
让夏文桦再去受伤?
不可能了,有些事是不可逆的,再则,她还真舍不得。
担心夏文桦不会再爱上自己,宫玉的心更是疼了起来。
那感觉太难受了,她侧过身,蜷缩成一团。
夏文桦以为她睡了,看了看她,亦是闭上眼睛。
哪怕今夜洞房花烛,他也丝毫没有想过要碰宫玉一下。
宫玉隐忍了小半个时辰,心痛的感觉才缓和了一点。
“文桦。”
“嗯?”夏文桦居然还没睡着,而他对宫玉这亲昵的称呼,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
“你要说什么?”喊了又不说话,挺奇怪的。
“如果说,我上辈子就爱上你了,你信吗?”
“来什么玩笑,人哪有上辈子啊!”夏文桦明显不信,他心中同时觉得宫玉挺不矜持的,哪有女人成天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
“那你恨我吗?”
“我干嘛要恨你?”夏文桦简直不知道宫玉的脑瓜子是用什么做的。
“哦!知道了。”还好,只是讨厌她,并不恨她。
宫玉不再说话,夏文桦反而挺不适应的。
“喂!”
他不喊“宫玉”,不喊“玉儿”,也不喊“媳妇”,就喊“喂”。
宫玉一下坐起来,“你睡吧!”
再跟夏文桦睡下去,她怕自己会心梗。
她知道这一世的夏文桦对自己还没有感情,什么都得慢慢的来,可理智和感情总是分家。
还有,这一世的夏文桦也有可能不会爱上自己了。
宫玉如此悲观地一想,更是想要出去透透气。
夏文桦看她穿鞋,诧异道:“你要去哪里?”
“去外面,一会儿就回来。”宫玉起身,给他把被子拉过来盖上。
有那么一瞬间,夏文桦想抓住她的手,可他还没有动作,宫玉就走了。
手指收回来,夏文桦还挺抓狂的,他的人生完全被宫玉打乱了,现在是接受宫玉不好,把宫玉往外推也不行。
好在宫玉说一会儿就回来,刚好他也可以好好想一想。
但往后的人生该如何继续,他也没有一个好的规划。
反正是跟宫玉拜堂成亲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宫玉都是他的媳妇,以后他也只能跟宫玉过了。
哎!
想到最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村里同龄的男人成亲后,好像都会自我麻痹说,媳妇长得好不好也就那样,反正晚上把灯一灭,黑灯瞎火的,所有女人都一样,只要能生娃传宗接代就行。
也许他也只有认命,像别人那样活得了。
夏文桦到底是一个心大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习惯了一个人睡的缘故,他睡梦中也未觉得有何不妥,等到天灰蒙蒙亮,一下惊醒过来后,他才发现宫玉一宿都没有回来。
这傻丫头不睡觉,在外面呆了一晚上吗?
夏文桦心惊地穿衣服起来,料想宫玉在外面,可他出去一看,哪里有人?
心慌慌地到处找了找,结果都没有宫玉的踪影。
昨天他把卖身契还给宫玉了,此刻不禁想:难道宫玉走了吗?
这念头冒了出来,他的心就沉了沉,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突然间又变成一个光棍的事实。
母亲一会儿肯定得问他,得怎么给母亲交代呢?
简直要头秃了,这女人要走可以,可不能悄无声息的走啊!有了卖身契,她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什么时候走不行啊?非得要夜半三更的跑掉?
急不可耐之时,厨房侧面的道上忽然走来一个蓝色的身影。
那蓝色的身影衣袂飘飘,步履轻盈,腰若扶柳,眸若秋波,即便脸上戴着面具,也莫名地让人感受到她绝俗脱俗的美。
夏文桦仔细一看,那不是宫玉是谁?
原来宫玉还会让他有心动的感觉。
夏文桦吁了一口气,赶紧迎上去,“你去哪里了?”
宫玉好像忘记了昨晚上的郁闷,美眸含笑地看他,“夫君,你是在担心我吗?”
夏文桦听她说话,额角就冒出几条黑线来------他永远都别想自己的媳妇矜持了。
宫玉瞧了瞧他汗颜的表情,示意他看自己手中的小提篮,“看这个,竹笋呢,现在快入冬了,这也算是冬笋了,很嫩的。”
夏文桦讶异道:“你一晚上不回来,就是去挖这个?”
宫玉:“……”
一晚上挖竹笋?好像一晚上很短似的,事实是她已经做了许多事了,好吧?
但她不告诉夏文桦,应付地一笑,“竹笋可以吃,你们知道吗?”
“嗯,知道啊!又涩又苦的,还没有野菜好吃。”夏文桦一副嫌弃的样。
村里吃得起油的人家少,即便吃油,也只是用筷子蘸一点放进锅里,所谓的炒菜基本上算是煮菜,而这竹笋用水煮出来,那真是又涩又苦的,实在是谈不上美味。
宫玉淡笑道:“一会儿我炒给你们吃,你一定会觉得很美味的。”
“那你不去睡觉吗?你昨晚都没睡。”
宫玉恬不知耻地笑道:“谢谢夫君关心,我做早饭吃了再睡。”
夏文桦又汗了一把,她喊“夫君”怎的能那么顺口呢?
看宫玉去厨房,他忙追过去。
“你昨晚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他还是想问一问,毕竟宫玉挖的那一小篮子竹笋,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不告诉你。”
宫玉把提篮放到地上,就去揭开水缸的盖子,准备舀水洗。竹笋刚挖出来,清晨露水重,土是湿润的,那竹笋上都是泥。
不料,水缸里面都只舀得出半盆水了。
夏文桦看她不愿意回答,沉吟一下,也就懒得多问。
“我去挑水。”告知一句,他挑着水桶便出门去。
早晨去龙井挑水的人不少,看见他,以赵二狗为首的几个还没娶媳妇的大龄青年便凑了过来。
“喂!夏文桦,听说你成亲了,是吗?”
夏文桦瞥了瞥赵二狗那尖嘴猴腮的样,不说话。
赵二狗猥琐地一笑,“女人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