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还没回答,夏文棠就走过来,把背包放到宫玉旁边的坐塌上。
那背包太重,他才背一会儿,肩膀就酸了。
他为此抬抬手臂,伸伸懒腰,“女神,故地重游,这感觉还不错哦!”
几人说话时,夏青茵的眼睛一直打量着宫玉。
没有见过宫玉穿古装的样子,哪怕宫玉就在她的面前,她都不太敢认。
宫玉朝她伸手,“青茵,过来。”
“妈妈?”夏青茵狐疑地喊。
宫玉点点头,“是我。”
“她是……青茵?”夏文桦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主要是和夏青茵一样大的小武,和眼前这个小女孩相比,显得又小又矮。
宫玉知道他疑惑,拉夏青茵坐在旁边,耐心地给他解释。
“那他呢?”夏文桦询问的目光又转到夏文棠的身上。
夏文棠自来熟地解释道:“不用女神说,我来介绍。我呢!名叫夏文棠,和你那个亲大哥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夏文桦简直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宫玉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很惊讶,但这两个时空的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夏文桦消化一阵,最后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夏文棠一笑,“旅行啊!穿越时空的旅行,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
看外面的天色,才晌午的样子。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女神,我先去外面看看哦!”
他是真的来旅游,所以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说罢,无需得到宫玉的允许,他就开门出去了。
宫玉看了夏文桦一眼,“文桦,你派个人去跟着他,省得他走丢了。”
给她的感觉,夏文棠还没夏青茵听话。
“妈妈,这是哪里?”夏青茵望着四周,软糯糯地问。
“这是我在古代的家。”宫玉给她解释,随即又介绍夏文桦给她认识。
夏文桦知道宫玉累,安排一个婢女来带她出去玩,然后让宫玉休息。
宫玉这些天确实是累了,躺下去一睡,醒来就到第二天。
知道夏青茵是来看奶奶的,夏文桦一大早就安排马车带宫玉几人进宫。
看夏文棠积极地钻进马车里面,夏文桦头疼道:“玉儿,他就这么在外面晃荡合适吗?”
夏文棠不爽地反驳,“怎么就不合适了?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还能挨着别人吗?”
夏文桦道:“你那张脸和我大哥一模一样,你在外面让人看到,会被人误认为你是我大哥的。”
夏文棠翻他一个白眼,“长得一模一样又不是犯法的事,认错了又有什么关系?”
宫玉道:“要不你就别去宫里了?”
夏文棠不答应,“那不行,这古代的皇宫我还没看到长什么模样呢!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少说也得去参观参观,看和紫禁城是不是一样啊!”
宫玉说不过他,最后只得妥协。
马车往皇宫里去,夏文棠看着小窗外的风景,哪儿哪儿都觉得新奇。
宫玉是去看周氏的,几人进了宫,便直接去周氏住的福寿宫。
按理,夏文桦应该带着媳妇先去给景帝问安,但宫玉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就先不去管那些世俗的礼节了。
周氏一大早就看到宫玉等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宫玉给她介绍夏青茵,她惊奇得把夏青茵拉到面前,好半晌都不敢相信夏青茵居然长这么大了。
夏青茵不认生,但她和周氏第一次见面,没有感情,多少还是觉得别扭。
周氏看到夏文棠,微微一愣,道:“文棠,你也来了吗?”
很少见夏文棠和夏文桦一起来,她还奇怪了一下。
夏文棠眨巴眨巴眼睛,又抓了抓脑袋,干笑道:“是啊!我在路上遇到二弟,就一起过来了。”
移动到宫玉的身边,他用手肘拐了宫玉一下,轻声道:“女神,一模一样啊!她和我妈一模一样啊!”
就是因为惊奇,在周氏打量夏青茵时,他才会错愕得一句话都没说。
宫玉没见过他妈妈,惊然道:“真的?”
夏文棠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宫玉:“……”
这真是奇怪了,他们这一家人,看来除了夏文桦、夏文轩和夏文楠不一样,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彼时,皇后正在景帝的面前悲戚地哭诉。
想办法让景帝来到她的寝宫,她寒暄过后,三言两语的就把话题扯到昨日册立太子一事上。
景帝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悦地开口:“皇后,这么说朕要立谁为太子,还得要经过你的允许了吗?”
这话有些愠怒,且声音还很冷沉。
皇后知道触了景帝的逆鳞,忙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不是替涛儿不值吗?涛儿与你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现在战死沙场,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就都拱手送人了。”
所谓属于夏侯涛的东西,自然是指那太子之位。
提及已故的长子,景帝就指责不起来了。
“涛儿遇害,也是朕所不愿之事,如果可以,朕也希望涛儿能好好活着。”
到底是长子,在他心中比别的儿子有分量多了。
“臣妾那可怜的涛儿啊……”皇后又悲戚地哭。
好一阵子后,她抹了一把辛酸泪,又哽咽道:“皇上,您说,如果咱们涛儿不死,那太子之位是不是他的?”
景帝:“……”
这一点,他不否认。
而且,按夏侯家的习俗来说,立储也是按嫡长顺序来。
夏侯涛是嫡出,且是长子,立他为太子,那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景帝叹息一口气,“涛儿已经遇害了,这事儿你就别提了。”
皇后啜泣着,不死心地道:“皇上,那涛儿遇害了,他不是还有儿子吗?慎儿今年十岁了,再过几年,不就长大了吗?”
听她提慎儿,景帝终于明白了——她这是看夏文棠做了太子,心里不甘心,想让夏侯涛的儿子慎儿来代替啊!
景帝是宠嫡子嫡孙,但还不糊涂。
他的江上得来不易,倘若胡乱的立储,那夏侯家的江上指不定又得历史重演了。
至于立夏文棠为储君,那是他慎重思考后的决定。
再说了,夏文棠是他的儿子,立夏文棠又有何不妥?
两人还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那厢,与他们的儿子一模一样的从现代来的夏文棠已是溜出福寿宫,在御花园闲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