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夏文桦捉住宫玉的手,划到唇边,嗅了嗅宫玉手上的味道,心疼道:“你的手上全是药味,这些天炼药,手指像是泡在药里面一样,受得了吗?”
宫玉道:“我戴了手套。”
“戴了手套还有这么大的味,可见那些药有多么的损伤皮肤。”
实在是心疼,夏文桦的唇碰到宫玉的手指,就没忍住地亲了亲。
宫玉心神一跳,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就从手指上传到了心底。
她呆呆地看着夏文桦,大脑突然有些短路。
夏文桦那下意识的举动冒了出来,下一瞬,他看宫玉的眼神就多了许多暧昧的味道。
“媳妇……”
太久没有碰过宫玉了,他想,想得全身都难受。
以为宫玉已经不再排斥他,他轻轻凑过去,扣住宫玉的后脑勺,吻住那一抹朱红。
他动作温柔,生怕弄疼宫玉,又被宫玉大力推开。
说来,他是有媳妇的人,却每天都在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实在是悲哀。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哪能轻易地放过宫玉?
有那么一瞬间,宫玉其实是想推开他的。
可是,不知是这身体对夏文桦太熟悉,还是怎么的,她还没有任何举动,身体就很诚实地冒出了与之契合的冲动。
宫玉不禁深思她这身体可能真的是夏文桦的媳妇。
不过,这身体都与夏文桦生过两个小包子了,怎么能不是夏文桦的媳妇呢?
何况,她压根就不排斥夏文桦。
那她应该坦然接受,与夏文桦过正常夫妻的生活吗?
这个时代容不得女人朝三慕四,也许,她是应该放下自己所有的执念,与夏文桦共同营造一个爱的暖巢。
正想着,她所有的防线就被夏文桦给攻破了。
夏文桦说不出的愉悦,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亲她。
这夜,过得缠绵而旖旎。
夜半三更之时,宫玉终于躺平可以休息了,哪知窗外竟然有一点声响传来。
夏文桦也没睡着,用手势示意他出去看看。
衣服一披,他轻手轻脚地下地。
屋外的人拿迷药从窗口吹进来,夏文桦眉眼一动,拿一节宫玉白天摆放在桌上研究的药材塞到那管子里去。
于是,外面那人的迷药吹不进来,反而呛到他的喉管里去。
“咳咳咳……”
那人没忍住地咳嗽起来。
至此,他也知道暴露了。
秉持着已经行动了就不能无功而返的心里,窗子和房门突然间推开,几个蒙面杀手就齐齐地跃了进来。
他们目露凶光,认出了宫玉就是为村民们解毒的大夫,二话不说,举着刀子就要砍过来了。
他们甚至于都不想和夏文桦拼命,只想用最短的时间来完成任务。
宫玉这时已经穿了衣服,瞥见那几人的行动,冷笑一声,在夏文桦奔过来解围之前,手一挥,都没见有什么东西撒出来,那些逼近她的杀手就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
最后闭眼之时,他们眼中都闪过许多不可思议。
以他们对宫玉的了解,宫玉只是一个大夫,并没有什么高强的武功,哪知道人家都还没有出招,他们就连攻击的能力都没有了。
有刀掉到地上的“咣咚”声。
夏文桦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倒下去,诧异地道:“玉儿,你做了什么,怎么都不用打他们就倒了?”
宫玉满目自信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人,不用你出手,一点药就能搞定了。再说了,他们刚才不是也对我们用药吗?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文桦微微颔首,“只要你没事就好。”
宫玉抚了抚凌乱的发髻,“我怎么会有事?就这种实力的杀手,还不够我玩的。哎哟……”
她忽然叫了一声,还皱着眉头,捂着腰肢,做出痛苦的表情。
夏文桦立马担忧:“玉儿,你怎么了?”
宫玉瞥他一眼,嗔怒道:“下次你给我悠着点,累死我了。”
连续干三次,他也不怕被榨干。
夏文桦明白过来她说的意思,过意不去地抱起她,“那你休息,这几个杀手我来处理。”
将宫玉放到床上,他细心地给宫玉拉被褥盖上。
至于那几个杀手,倘若叫外面巡逻的衙役进来,那便会影响到宫玉休息。
所以他眉眼一沉,走过去提起一人的衣领,猛的就扔到外边去。
一共五个杀手,他扔了五下。
动静太大,不多时就招来了几个巡逻的衙役。
夏文桦像门神一样守在门边,朝那些衙役道:“这是今晚来刺杀我媳妇的杀手,你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吗?”
领头的衙役一阵窘迫,不好意思说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
夏文桦鼻中一哼,“他们都还没死,你们直接抓过去交给李县令,让李县令来严加盘查。”
“是。”领头的衙役高兴地答应。
与夏文桦相比,他们的能力确实太弱了。
夏文桦进屋去“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又去搂着媳妇睡觉。
夜半三更的被人打扰,真是让人很有怒气。
不过,他还得庆幸那些人没有来得太早,否则他就只能在床上杀人了。
有可能那种情况他的怒气更盛……
屋外,衙役把昏迷的杀手抬着离开,不多时就把李县令给闹起来。
李县令一看杀手都潜到尚员外家了,顿时把起床气都撒到那些杀手的身上。
他原本是想发泄完自己的怒气,就动刑审问的。
哪知,他才踢了几脚,一个字都还没问,那些杀手睁开眼看到了身处的环境,彼此相视一眼,咬破牙齿缝中的毒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吐血身亡了。
这让李县令措手不及。
李县令压根就没想到这些杀手连死都不怕,眼看杀手接二连三地死去,他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
夏文桦抓的杀手,在他的手中毙命,八成他又要被夏文桦鄙视了。
想起夏文桦那双深邃冷寒的眼睛,他感觉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果然,夏文桦第二天听到这事,着实气得不轻。
这李县令还能不能干出一件好事来?
宫玉腾出炼药的手,给夏文桦倒上一杯茶,清澈明亮的眼睛泛着笑意,道:“文桦,你这么不满意,你以前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