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年伤的很重,他应该是从高处掉下来的。
看着昏迷不醒的青年,徐阳自语道:“本来我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就救你一命吧!”
给那青年喂下一颗补充气血的丹药后,徐阳又对着那青年施展了一个疗伤的木系法术就静等着他醒过来。
徐阳猜测那青年会在半个时辰内醒过来,果不其然,在等了半个时辰以后,那青年就真的醒了过来。
“你是谁?”那青年醒来后先是戒备的看着徐阳,接着想了一会又说道:“是你救了我?”
徐阳淡淡的说道:“是我救了你,至于我是谁,你就不要打听了。”
那青年挣扎着起身对徐阳躬身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徐阳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接话,目光却看着那青年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青年看了徐阳一会,突然双腿一跪对着徐阳说道:“请前辈收我为徒!”
徐阳一愣,十分怪异的看了那青年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从不收徒弟。”
听到徐阳的话,那青年赶忙道:“前辈不愿意收徒,那我跟着前辈做一个下人也行。”
这话徐阳感到更加的怪异了,虽然那青年的目光中满是恳求,可是徐阳却依旧说道:“我不收你为徒,也不会收你做什么下人的,我不习惯别人跟着。”
说完看着那青年一脸失望的样子,徐阳接着说道:“你即使再想修仙,也不能刚见一个人就跪下拜师吧?而且你还拜师不成竟然想着要给别人做下人?修仙真的就那么好吗?仙路崎岖坎坷,一招不慎就后悔莫及。你爹是个好父亲,你应该回去好好赡养你爹才对。”
“前辈认识我爹?”那青年问道。
徐阳点点头说道:“有过一面之缘。”
那青年低声道:“我也想回去照看我爹,可是我爹已经不在了。”
徐阳一愣道:“两年前我见到你爹的时候,你爹还好好的,怎么好好的人两年间就死了呢?据我观察,你爹的身体状况再活上二十年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呀?”
那青年问道:“两年前?难道当初帮我爹买到筑基丹的是前辈?”
徐阳淡淡的接道:“我也不是帮你爹,我和他也只是等价交换而已。”
那青年低声道:“可是这等价交换,我爹爹求了三年也没有求到,等他真正求到手的时候,那筑基丹却成了我爹遭难的根源。前辈要是不嫌烦的话,我就给前辈讲一下当初发生的一些事。”
徐阳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就当是听一个故事了。”
那青年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就说起了他得到筑基丹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青年名叫风天健,可是却不是四大家族风家的人,只是他的祖上是风家的下人,所以才姓风的。
那日风天健的父亲将筑基丹交给风天健以后,风天健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就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一直爱慕着的一个女子杨晓玲。
在杨晓玲的软语哀求之下,风天健将他父亲好不容易得到的筑基丹送给了杨晓玲,回去以后骗他的父亲说是自己服下后突破失败了。
本来这件事风天健的父亲是绝对不会知道的,风天健也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可是他不告诉别人却告诉了他的父亲。
那杨晓玲还真如徐阳当日所料,进阶先天期以后根本就没把为风天健找筑基丹当回事,而是带着先天期的光环行走在一些先天期的年轻人身边。
这些先天期的年轻人是家庭条件相对好一点的,他们在修士的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却也看不起比他们更家贫苦的那些人。
不过那杨晓玲能让风天健痴迷,倒也长的有几分姿色,这样一个年轻的样貌不俗的先天期女子倒是挺受那些先天期的年轻人欢迎的。
筑基丹对风天健来说,那是绝对的至宝,他把它送给杨晓玲却是有送定情信物的意思,所以在杨晓玲接受筑基丹以后,在他的眼里杨晓玲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了。
可是他每次去找杨晓玲都找不到她,直到他发现杨晓玲经常陪着那些年轻的先天期高手到处游玩,他在知道他一直是被人家当作一个傻瓜给耍了。
风天健也是血性汉子,在见到杨晓玲和那些先天期的年轻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怒不可耐的上前质问起来,让他心寒的是杨晓玲根本就不承认曾经得到过他的筑基丹,反而说他故意找借口纠缠他,唆使那帮自认为是高人一等的年轻人将风天健暴打了一顿。
当风天健奄奄一息的被送回他家里的时候,那些关于他纠缠杨晓玲的传言也传到了他父亲的耳中。
他父亲一听就什么事情就明白过来了,虽然心里埋怨儿子的不争气,可是他还是要为儿子出一口气,所以就上杨晓玲家里去理论。
杨晓玲的家人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件事了,反而反咬一口说风天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了纠缠杨晓玲才造谣说风天健给过杨晓玲筑基丹。实际上大多数的人听到这件事以后,都认为是风天健说的是假的,因为筑基丹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那是绝对的至宝,怎么可能自己不服用反而交给别人呢?
杨晓玲和她的家人几近挖苦之能,硬是将风天健的父亲给活活的气死了。
风天健的父亲死的时候,可以说是极为悲凉。儿子昏迷不行不能来送终,而大多数的邻居又畏惧杨晓玲家,要不是有几个看不过去的人将他的父亲拉出城外埋了的话,他的尸体可能就会被野狗给糟蹋了。
风天健也算命大,在没有人照料的情况下,他自己竟然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知道自己的父亲被杨晓玲及其家人给活活气死了,风天健自然要想着报仇。
他知道自己不是杨晓玲的对手,自然不会找杨晓玲下手,于是他在养好伤之后就找了个机会将杨晓玲守在家里的母亲给杀死了。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是天衣无缝,可是他却不知道即使杨晓玲找不到证据是他杀的,她只要怀疑到他,也很有可能是不会放过他的。
也许是第一次杀人的做贼心虚,他即使回到了家里也是小心翼翼的,所以在杨晓玲带着一帮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事先发现了并且顺利的溜走了。
他不敢一直躲在城内,就找了个机会跑出城外。可是当他一出城他就知道他错了,在城内那些人有所顾忌可能他还能保住性命,可是一出了城那能不能保命就要看天意了。
风天健的运气不好,或者说是杨晓玲的魅力不小,他刚出城就被人给发现了,很快就有人追出城来。
风天健知道被人抓住他可能会生不如死,于是就拼命的逃窜,最后在一个山崖跳了下去,被水一直冲到了这里。
风天健说完后,又重新跪下道:“前辈,我求你能教我一些本事让我可以去报仇,不修仙也可以的,只要能进入先天期,杀了杨晓玲一家就行。”
徐阳听完风天健的话,不由得暗道:“想不到那老人性子那么烈,竟然被活活的给气死了,而那杨晓玲一家人能恶毒到如此的地步,也是世所罕见。”
看着徐阳不解话,风天健不由得失望的软倒在地上,他讲出这些事也是想看看能否打动徐阳好让徐阳能够传他一些本事,可是现在看来徐阳也不是那心软之人,当日他能帮自己的父亲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我这有一部功法威力极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徐阳看着风天健说道。
风天健先是一愣,接着大喜道:“晚辈愿意学,多谢前辈恩典,晚辈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徐阳淡淡的说道:“报答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你修炼到一定境界以后,给我杀赤离家主系的空冥期修士一千人。”
听到徐阳的话,风天健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还没有接触到真正的修仙界,并不知道一个高阶修士的一个法术就足以灭杀一个小镇,这一千人在他看来那已经是极多的人了。
“我愿意,只要能报的了仇,一切我都愿意。”风天健沉声道。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报仇,所以徐阳虽然提出了一个让他心里发寒的要求可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徐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在风天健的脑袋一拍,将一部叫《春风化雨》的功法传进了他的脑中。扔下一个储物袋后,他也不管昏迷在地的风天健,直接飞身而起往北方飞去。
第二章 仙与魔
飞雪城和四方城之间还要跨过运天城所掌握的一部分地域,运天城是昆仑派所掌握的主城。
昆仑派在天洲的仙道九大门派中属于相对十分保守的一个门派,所以在运天成所辖的势力范围内的城市就显得十分的冷清。昆仑派的修士出现在天洲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以它管理下的地域的修仙者和居民也都有样学样的俨然一副有道仙修的模样。
徐阳不知道昆仑派是真有道还是假有道,不过在经过运天城的那些城市的时候,他却从那些居民和修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飘逸之感。云洲的修士也大都是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是和运天城的中的居民和修士比起来,他们的那种仙风道骨就显然仅仅是一种经过可以雕琢的样子而已,而不是像这里的居民和修士那样是一种骨子里产生的感觉。
人的群居性是自古以来形成的,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潜意识里向往的是热闹,所以论起名气这运天城要比四方城差许多。
运天城好像十分适合隐士来此,徐阳也想做个隐士,但他在经过运天城的时候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越过了运天城。
运天城和四方城紧邻,徐阳可以肯定在运天城肯定有不少赤离家的人在,一旦他被发现了那岂不是打扰了运天城的宁静。
也许以后他会选择在运天城好好呆上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他还是选择到原来的目的地飞雪城去,他要去那里通过历练来找到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
以徐阳现在的本领,对赤离家也许可以造成一些麻烦,可是却绝对动不了赤离家的根基。
他虽然会木遁术、火遁术和血遁术三种神通,而且还有一些威力极大的仙器,可是如果真的现在就去对付赤离家的话,估计也只是送死的份。一个自上古传下来的世家,他的底蕴有多深厚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徐阳要想报仇还需要有极高的修为在身。
修士要想提高自身的修为仅仅依靠闭关打坐是不行的,闭关打坐只能使得自身真元更加的浑厚和精纯。要想提升修为还需要在历练中寻找突破的契机,这种历练包过与人与妖争斗、与人交流、与天地交流,甚至还包括炼丹炼器制作玉符等等。
几乎所有的修士都会在修为到了一定阶段的时候出门历练,即使那些可以通过炼丹炼器来达到突破的修士也会出门来历练,他们或者是前往深山险境寻找材料或者是找到志趣相投之人说天论道,总之只有真的从山门中出来才能更好的找到突破的契机。
当修士找到突破的契机以后,他们就会回到山门或者找一隐秘之地打熬真元等待突破。
徐阳自身的对天道的感悟境界不低,可是这种境界虽然有助于提升修为境界,可是却不是等同于修为境界的,所以徐阳也需要经过一番历练来找寻突破的契机。
以前徐阳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去找突破的契机,因为他的修炼速度已经是极快了,超高的天道感悟在加上七品血莲对修为的催动,即使他不主动去寻找突破契机,他的修炼速度也会成为人界的一个奇迹的。
但是现在经过了赤离家一事,他对实力的渴望却突然强烈了起来,不单单是为了给傅玉馨报仇,也是为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的话他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无助。
飞雪城是属于魔道方面的主城,在这座主城的势力范围内虽然也有不少修仙者存在,可是这些修仙者过的肯定没有在与世无争的运天城过的舒服。
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修仙者在飞雪城的实力范围内活动,他们或者是为了逃避什么或者是为了寻找突破的契机,总之在这样一个对仙道相对温和的地域生活者不少的修仙者。
在天洲,仙道和魔道的关系极差,时常有仙魔争斗的事情发生,不过九大仙道门派和三个魔道宗门却一直以来没有明确的动向表明他们会发动仙魔之战,所以才会出现像飞雪城这样的一个地方。
然而天洲也仅仅只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才会出现仙魔共存的局面,这个地方还是处于魔道所掌握的势力范围内,它在仙魔之间担负着一定的交流作用。
天洲二十七座主城,仙道势力还是占了一多半,可是在仙道控制的十七座主城里面却基本没有魔修在活动,因为仙道势力认为他们所代表的天地正道,他们是不会容忍魔道在他们面前出现的。
那些在飞雪城活动的仙修在天洲仙道势力的眼中那就是堕入了邪道的修士,即使这些堕入了邪道的修士会为他们带来一些魔道掌控的地域的特产,他们也会在一边交易的同时一边坚持他们以往的论调。
正是因为有这样怪异的事情存在着,在飞雪城活动的仙修基本上都是散修,在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仙道大势力的人出现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认为进入飞雪城就是堕入邪道,而更是因为掌控飞雪城的冰宫中人一旦发现了大势力的弟子就会将他们击杀。
这个被魔道掌控的主城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由魔道掌控却维持着仙与魔之间的交流的主城,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了,这不是因为历史的断层而是因为这个过程十分的漫长,漫长到连这些修士也无法说清整个过程的地步。
仙修要想在飞雪城生存下去,也是极为艰难的,除非有那些在飞雪城有一定声望的仙修来引荐,要不然一个仙修很可能刚到飞雪城的势力范围内就会被魔修所击杀。
少了一些道德规矩的约束,魔道掌控的地域比修仙者要危险的多,一个没有根基的修仙者很可能一离开城市就会被魔修拦下来,来个除仙卫魔。
夜宵城是徐阳进入飞雪城的势力范围内来到的第一个城市,虽然是边界的城市,可是这个城市却一点也不小,它和隔着两座大山和一条大峡谷的翼天城一样的大,它们都是仙魔边界上的城市。
刚到天洲的时候,徐阳虽然是初次来到了一个满是修仙者的世界,但是也仅仅是有点好奇而已。可是一进入夜宵城,徐阳的身形就不由得一顿停了下来,这就显得和周围的热闹产生了一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虽然徐阳对魔修本身并没有敌意,可是到底他是一个仙修的身份,而且他接触过的大多也都是仙修,长生谷也是一个仙修宗门,所以处于这样一个周围满是魔修的地方,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人群中大部分都是魔修,但也偶尔有几个仙修穿插在其中,这些仙修丝毫不在意自己处在满是魔修的地方,不断的和与他们同行的魔修说说笑笑的,显得好不惬意。
看到那些仙修的模样,徐阳想道:“这就是俗语中的习惯成自然吧!”
“喂,小子,站住!”
徐阳压下心里刚想继续往里走的时候,几个魔修将他叫住了。
“有事?”徐阳回头看了那几人一眼说道。
说话的功夫几个人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将他围了起来。不过徐阳却不是很在意,魔修行事虽然大多是无所顾忌的,可是在城市里魔修还都是很克制的。
“你是刚来这里的仙修吧?”几个魔修中领头的那人问道。
徐阳点点头回道:“嗯,是的!几位有事?”
领头的人说道:“小子,放心,我们不是来找你的麻烦的。既然你是刚到这里的仙修,那就跟我们去等级一下,领一个通行的法符。”
这时徐阳才发现围住自己的那几个魔修虽然服饰的颜色不同,可是在他们胸口的位置都绣着一朵雪白色的小雪花,徐阳知道这是冰宫下面雪堂的标志,如此看来这几个魔修是雪堂的人。
他们所说的通行法符就想是世俗间所发的路引一样,是仙修在飞雪城范围内行走的凭证,有了这个通行法符虽然不一定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可是最起码在城市里的时候不用担心魔修的滋扰。
徐阳既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也就放心的跟着他们去办通行法符。在这夜宵城,恐怕还没有人敢假冒雪堂的弟子,所以徐阳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们。
夜宵城虽然比不上主城,可也是一座非常大的城池,不过办理通行法符的地方就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所以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徐阳就跟着那几个魔修来到了办理通行法符的地方。
这是一个不小的大厅,可是里面却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徐阳暗想:“这座夜宵城是由仙道掌握的地域进入飞雪城的第一个城市,如果要办理通行法符的话,那应该都是在这里才对,可是这里却如此的冷清,由此看来,来飞雪城的仙修也是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