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姓袁的。”想到袁金铃在打自家公子的主意,荀书就十分不高兴。
听说袁金铃来了,夙月也皱了皱眉头。
“公子,你若不当面拒绝,那个女人是不会死心的,还有就是……公子,你若喜欢云姑娘,就该和袁金铃将话说清楚,不要让她对你抱任何幻想,免得让云姑娘误会。”
说到后面时,她的心有点撕痛,她不仅帮助公子认清了自己的心,如今,还要教公子如何处理感情,呵呵……
想到这里,夙月苦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很傻,却又控制不住犯傻。
“荀书,去请袁小姐进来吧。”荀澈淡淡吩咐,将手里的书卷轻轻搭在膝盖上。
夙月说的没错,他必须与袁金铃说清楚,省得这个女人总因为他,而迁怒于沫儿。
“是,公子。”荀书应了一声,赶紧出去请袁金铃进来。
“袁小姐,我家公子在里面的风雨亭等你。”
荀书话落,袁金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芙蓉花色。
看来,娘说的没错,男人都犯贱,你越是追着捧着,他越是不珍惜你,若哪一天,被冷落了,才知道着急,哼,看来,冷落荀澈半个月,是正确的选择。
荀澈答应见袁金铃,慧珍也十分高兴,姜还是老的辣,夫人果真有办法。
主仆二人以为荀澈转了心思,满心欢喜的跟着荀书去内院的风雨亭。
“荀公子。”袁金铃走到风雨亭前,刚看见荀澈清风浮云一般的背影,就做出了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荀澈听到袁金铃唤自己,眼神扫向夙月,淡淡吩咐,“夙月,你和荀书都下去吧。”
“是。”夙月点头,与荀书离开。
听夙月,荀书的脚步声远去,荀澈用手转动着轮椅的轴,转过身来将袁金铃盯着,“袁小姐请进。”
袁金铃见荀澈态度温润,语气柔和,心下更是欢喜,吩咐慧珍在一旁候着,便提着裙摆走进了风雨亭。
荀澈见袁金铃走进来,对着她伸了伸手,道:“袁小姐请坐。”
袁金铃冲荀澈福了福身,走到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荀公子,听说你最近咳疾又犯了,可有好些了?”
“多谢袁小姐关怀,已无大碍了。”荀澈语气客气,带着疏离。
袁金铃听出他话语里的疏离之意,有些微微失落,不过仅一秒,她就敛下了失落的情绪,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脉脉含情,将荀澈盯着。
“金铃听闻荀公子身体抱恙,很是担心,本想早些来探望公子,奈何,前阵子金铃也染了风寒,怕将病气带到荀府,所以,今日才来。”
荀澈盯着袁金铃含情的眸子,丝毫不为所动。
“袁小姐年轻貌美,又何必在在下身上浪费心思,在下身子孱弱,终生只能以轮椅为伴,当不起袁小姐这般抬爱。”
荀澈的话像一盆冰水,猛浇在袁金铃的心上,顿时熄了她心里的热情。
她原本以为荀澈是转了心,这才让荀书请她入宅,哪曾想,荀澈竟与她说这些话。
“荀公子,金铃……金铃不在呼。”荀澈话落,袁金铃红了一双眼眶子,模样楚楚可怜,“即使荀公子终生不能行走,金铃也愿意照顾荀公子。”
她在乎的不仅是荀澈,还有荀家主母的位置。
“就算袁小姐不介意,在下也怕耽误了袁小姐。”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映入荀澈眼中,荀澈依旧保持着客气疏离的神态。
“袁小姐,既然你已经探望过在下了,就请回吧,在下身体并无大碍,往后,也不必再来看望了。”
荀澈直接下逐客令,袁金铃听得有些哽咽,身子微微摇了摇,脸色煞白,“荀公子……你喜欢的人,可是云姐姐?你这般着急与我划清界限,可是为了云姐姐?”
袁金铃话音落,荀澈没有
,荀澈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咳,夙月,帮我送送袁小姐。”他沉默了片刻,挑眉,望向风雨亭外。
荀澈的声音很轻,很飘渺,但夙月依旧很快出现在了风雨亭,她看了袁金铃一眼,伸手道:“袁小姐,请吧。”
袁金铃咬了咬唇,心里又气愤又羞恼,还有不甘心。
想她堂堂秭归县第一才女,受多少男子追捧,被多少男子奉为心中女神,这样骄傲的她,竟屡屡被荀澈羞辱,将她的一颗热心踩在脚底下,碾碎,实在可恨。
“金铃,告辞。”袁金铃恨极,硬咬着牙,才没有表露出半分。
袁金铃憋着熊熊怒火离开荀府,刚出大门,她身子就猛晃了几下,差点跌倒。
“小姐……”慧珍眼明手快,赶紧将她扶住。
“小姐,荀公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慧珍瞧袁金铃此时虚晃无力的模样,急得想哭,出门的时候,小姐还好好的,回去就成了这般模样,夫人一定会怪她没照顾好,扒了她的皮。
袁金铃没理她,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猩红着一双眼睛,朝着马车走去。
慧珍被袁金铃的模样吓到,不敢再做声,赶紧扶着她上车。
“啊,啊。”袁金铃坐上了马车,这才发了疯似的大呼了两声,一双秋水眸子充了血,眼神里透着恶毒,模样接近癫狂,比方才出荀府时还要可怕。
“小……小姐,您……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慧珍见她癫狂的模样,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虽然袁金铃脾气不好,经常发怒,她已经习惯了,但是,像此刻这般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袁金铃大呼了两声,好像根本听不见慧珍说话,双手掐着身下的垫子,瞪着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云沫,我不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
“公子,何叔差人送东西来了。”袁金铃主仆刚离开不久,荀书就提了一只布袋到荀澈的面前。